然喉间发紧,强烈的异物扣住了他的喉管。 他长睫逆光。 视野里,那奶油甜筒的膝盖越过橘裙,化作一把澄红尖刀,凶狠顶住了情场大少的下颌中央,烈马似地骑上了白冷荒野。 那双浅得像琥珀的眼睛,咬着一圈深暗阴戾的光斑。 “哥哥,你搞错了,不是那个橙。” “是!这!个!乘!” 作者有话说: 女主今年小目标,搞哭哥哥!!! 第34章 错爱局 爱情巨轮,快回来吧。 半夜。 学生会主席杭颂雅接了好几个电话。 版本1.0, 她妹把人踹进医院了。 杭颂雅:“淡定。我妹基操而已。” 而且能被她妹收拾的,手里有前科跟案底,基本很快都会达成和解,受害者心里有鬼, 怕得连医药费也不要了, 屁滚尿流地逃离大魔王的魔掌。 很快她又收到了更详细的版本2.0,她妹把男友她哥的颈骨给劈了连夜送进医院抢救。 杭颂雅:“6?” 你加入这个家恐怕要危了。 版本3.0, 是杭颂雅到场之后亲眼所见后编写的版本。 《我以为我妹泡的是我同桌》 《没想到她泡的是我同桌的双胞胎弟弟》 《更没想到, 我妹跟我同桌双胞胎弟弟官宣后, 还把她的初恋哥哥给踹进了医院?!》 这起离奇的事件是怎样发生的呢? 京康医院。 杭颂雅首先走进病房。 映入眼帘的就是那张半壁江山的脸。 高中同学群里疯传的归国男帝,常青藤Subtropical Storm, 这气质,这腰腿, 就算化成一撮骨灰,那都是最顶级最带感的,因此杭大主席第一眼就辨认出来, 没错, 这就是她们六中的神坛射手, 前不久还把她账号给拉黑的狠人! 万万没想到,这狠人还是落在她妹的手里。 为了她表妹的未来幸福,平息家庭纠纷,杭颂雅露出了亲家的嘴脸。 稚澄只见表姐越过她, 亲热地迎上去。 她和蔼地握住了班斐的手,如同领导视察。 ? “表妹夫!好久不见啊!没想到五年匆匆一别,再见时, 你我不但有同桌情谊, 还是一家人哪, 真是亲上加亲,越亲越好!” 稚澄:?? 班斐斜斜靠着病床,他领扣松松解开,敞出两条蜿蜒的锁骨玉带,他指尖揉着颈侧的肌肉,缓解阵阵的眩晕感。那薄荷清彻的声嗓受到了外力的冲击,开腔亦是沙哑模糊。 “还亲呢?快没命了。” 稚澄则轻咳了声。 姓杭的,你认错人啦,你亲亲的表妹夫在这儿呢! 杭颂雅没理她。 照例跟班斐寒暄。 “是,是,给您添麻烦了,我家这小羊角,心眼不坏,就是脾气暴,有时候被人冒犯了,就没控得住自己烈马奔腾臭脾气,您家哥哥没事儿吧?嗨,咱们都一个户口本上的,肯定负责到底,这您不必担心哈。” “咳咳咳——” 稚澄呛得更厉害了。 杭颂雅无语转过头,“你个死小孩姐给你收拾烂摊子争取宽大处理呢你咳个……嗯?” 表妹旁边站了个一模一样的表妹夫。 杭颂雅:嗯??? 怎么搞的。 原来兄弟盖饭竟然是真的?! 杭颂雅倒吸一口冷气,更听见她表妹介绍说,“这才是我男朋友,梁笑寒,他是弟弟。” 稚澄着重咬字。 梁笑寒:“……” 不知为何感觉你在骂我。 杭大主席蒙圈了。 她望了望病床上的,又望了望病床下的,“不是,你泡的不是你初恋吗?怎么变成初恋他弟了?” 难道是白月光替身战胜了白月光? 嘶,可以。 这路子野,她没见过。 稚澄:“?什么初恋?” 杭颂雅瞪大眼睛,给了表妹一对白玻璃球,狂摇她的肩膀,“不是,梁笑斐啊,你忘了吗,就是我高中校运动会,带你逃课,你在射箭馆一见钟情的小哥哥啊,你不是还拜托我偷他内衣的嘛!” 稚澄:“!!!我明明要的是衣服!!!” 杭颂雅:“好吧。好吧。衣服。反正就是他刚回国,我还问你要不要偷他短裤纪念的初恋啊?你忘了?” 怎么兜兜转转泡了人家的弟弟呢? 你这事儿给做的。 稚澄:……?! 她后知后觉,惊悚扭头。 这? 这?? 我的纯情男高? 我搞不到的初恋正版? 刚30分钟前,我把他颈骨踢飞了?! 初恋正版腰后垫着长条白枕,黑发凌乱地掠过耳边的银丁香粒,唇色失去了一层血气,周身罩着雾蒙蒙的氛围,他单手放在腹前,指尖凝着一抹雪蛎般的光,隐隐重叠稚澄记忆里那一双冰冷神明的手。 “怎么搞的。” 班斐勾唇淡笑,“进了趟医院,分了张病床,竟还捞了个初恋名头,我这是亏还是不亏?” 他的眼尾余光飘向稚澄。 “哪,妹妹,哥哥这兴师问罪还问得下去嚒?” 梁笑寒震惊,“什么?我哥是你初恋?那你岂不是从初中就惦记我哥了?还惦记了我哥整整五年?那我算什么?我哥的白月光替身?!” 稚澄:“……” 救救。 我的爱情怎么这么苦。 杭颂雅不愧是专业一级收拾残局的,立马就道,“这医生怎么还没来呢?咱们去问问!弟弟,这路你熟,你带带我!” 梁笑寒:“啊?我也是第一次来……” 话音未落就被杭颂雅提了出去。 “表妹夫,来来来,咱们联络下感情嘛,以后都一个锅里搅勺的。” “啊?啊……” 病房只剩下俩人。 “你站得那么远做什么?”班斐摩挲着涩痛的颈肉,缓解了恶心感,“先前膝盖差点就要顶碎哥哥的颈骨,现在还怕哥哥吃了你?” 稚澄嘴硬,“我才不怕呢。” 她还往前蹦了两蹦。 死性不改的样子特别气人。 “是么。” 班斐倏忽沉了下脸,唇边挑弄散漫的笑意顷刻收刀入鞘,只留一两分阴郁的残雪,寒意渗进了骨髓。 他凤眸泼墨,冷峻地睨她。 “谁教你这样不管不顾冲动行事的?只顾着自己当场爽就够了?” “你考虑过其他后果吗?” “你心气不顺要教训哥哥就不会找个偏僻没人看见的地儿吗?那么多双眼睛都在盯着你知道传开了会有什么下场?” 稚澄:? 这是骂我还是教我专业阴人呢? “还有——” 班斐拉开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