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次竞赛公平公开,不准搞暗箱操作!” 班斐颔首,“自然。” 方少跟摩根对视一眼。 阴损头牌的斐爷怎么好说话? 还公平公开? 他们觉得前两个字就开始不靠谱了。 稚澄有些麻爪。 老稚家打麻将很厉害的,东帝西王,南皇北侯,人手一本麻将真经,逢年过节屠杀亲朋好友,零花钱赚到手麻。去年稚澄还是最小的九爷,且刚过十八岁,勉强获得了参观高手局的资格,勉强了解一些麻雀牌的规则,所以—— 她是真的很勉强!!! 方少微勾唇角,“七星不靠,诸位,承让。” 他朝着稚澄露出了老狐狸标志性的微笑,“哪,妹妹,别怪哥哥对你开刀了,我这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只好磨刀霍霍向女主角了,女玩家请听题,你跟斐爷亲了几次?” 梁小爷的眼睛亮得跟灯泡似的,差点刺瞎稚澄的双眼。 稚澄心如死灰。 “没亲过呢。” 班斐拆开稚澄面前的翡翠牌塔,鸡零狗碎的,都凑不出一个好对儿。 “啧,技术真烂。” 稚澄心跳砰砰,瞅了哥哥一眼。 -这不是撒谎呢嘛。 -怎么,规则有说不准哥哥撒谎嚒。 对方也回望她,“怎么,不满意哥哥的回答,那咱们当着梁笑寒的面打个啵儿,争取突破零纪录?” 表情要多正直有多正直。 就是语气比较欠。 梁小爷则是高兴得飘了起来,“澄澄亲了我三次,两次是脸,一次是……” 他又羞答答地埋头。 班斐:“……” 虽然是我亲得比较多,但我怎么就那么生气呢。 班斐指尖敲了下八筒,冲着稚澄如沐春风微笑,“你知道它外号是什么吗?” 稚澄:“……” 知道,八筒号称棺材,这是提醒我今晚不得好死是吧。 第二局又开始。 摩根:“十三幺,老子胡了哈哈哈!!!” 于是稚澄又得接受第二波拷问,“老实交代,你们有没有背着我家弟弟不可描述去 了?!” 六只眼睛眼也不眨。 夭寿啦! 她要不行啦! “没有。” 身后的薄羊毛衫磨过她的手指,质地轻软,如同春水。 方少有些玩味,“……真没有?斐爷你不会说谎吧?” 班斐挑眉,“你这意思,说我上床随便?” 方少偏不怕死,“那可未必呢,毕竟斐爷的妹妹团二十四小时随时待命。” 班斐微笑,“方应醒,等出了这扇门儿,咱们好好交流。” 方少啧了一声,低头切牌。 稚澄在专家的指导下,也像模像样砌起了翡翠塔,场上局势烈火燎原,她还是装哑巴不掺和了吧。 反正有人给她扛了伤害。 中途稚澄的翡翠套歪了一角尾巴,凝白指尖伸出,替她利落漂亮地收尾,在众人的谈话声中,他漫过来了一句,“这方面哥哥还真不随便。” 稚澄:? 什么方面? 她正要追问,班斐却从她圈椅旁走开,让佣人奉上了夜宵。 稚澄不太饿,从中挑了一块双奶卷,这是她最喜欢的奶点心,半边是芝麻白糖,半边是山楂糕,奶皮绵绵软软的,里头口感则是丰富扎实,她上学时候经常当课后小零食,深受伙伴们的喜爱。 头顶的影子覆落下来,“好吃么?” “山楂泥有点酸。” “是嚒。” 热流滑过她的脸颊。 哥哥单手驻在她的膝盖,额前碎发垂落,氤了片茶褐色的菱形阴影,鼻尖轻缓触碰过她波斯小马似的乌茸睫毛,又随之直落,他两指打在她的颈后,挟起一块温热软肉,歪了歪脸,轻咬她脸颊边粘着的一块山楂玛瑙碎块。 薄雪松压过肩颈,声音轻不可闻。 方少刚要了块金砖子似的豌豆黄,回头就看见大少歪着脸吃人嘴角碎渣。 方少差点呛到:……?! 您不是最厌恶吃人剩下的吗?! 不不,这不是重点! 重点的是大少胆大包天,竟然趁着弟弟背过身挑选夜宵甜点的时候,对人下手了! 何等猖狂! 何等unstoppable!!! 大少的漆黑眼珠轻滑到了眼尾,清冷锐利的余光正好照着方少震惊的狗眼。 大少非但没有收敛,反而边看着他,边吻着人。 随着亲吻的操弄力度加重,他那压着人家脖颈的两指,很顺其自然地,跌进了女孩儿棉衣马甲捂着的油白锁骨,暖融融的,还浸着汗,他轻轻拨了两下,颤得稚澄小嘴微松。他又很顺其自然地滑进了口腔,与她舌尖玩耍。 像蟒蛇栖息奶糕。 啧。 果然很酸。 薄羊毛衫也挡不住那激烈起伏的胸膛,情潮已经汹涌得一塌糊涂,偏偏大少隔着一台麻雀跟他对视,面色镇定如常,好像跟平日里没什么两样,只余那白冷的眼尾渐渐堆起了一片好像爽到顶峰的猩红。 朋友,再看就要收费了。 班斐吮着他家乖乖的橘涂唇肉,还游刃有余扬起手。 手腕沉压,朝着方少竖起了一根,戴着黑白素圈的,漂亮的,挺拔的中指。 尊敬玩家,你的朋友发来异常友好的问候。 方少:“……” 梁小爷转过身来,场中一切如常。 瞒天过海。 梁笑寒举起双奶卷,暂时放下私人恩怨,“哥,鸳鸯奶卷要不要?” 班斐挑了一眼,唇色水润光亮,“酸不拉几,不吃。” 梁笑寒突然觉醒危险的狩猎本能。 梁笑寒眯起跟他相似的丹凤眼,像一头修炼有成的狐狸:“等等,没吃您怎么知道它酸啊?” 班斐:“……” 出息了,我那弟弟竟然逮住了哥哥的马脚。 稚澄:“……” 草,因为鱼太贵,不小心浪、浪过头了,要被淹死了。 作者有话说: 勇敢哥哥,不怕困难,眼皮底下顶风作案芜湖~! 第41章 舔狗局 鱼塘很大,我都爱过。 梁小爷看了看稚澄。 奶白色的棉服马甲, 婴儿肥的无害脸颊,似乎热得厉害,脖颈爬出来一抹甜粉彩,从头到脚, 宛若一块圆溜溜泛着粉的水奶酪, 她身板端正,手里还拿着一块吃了半边的双奶卷, 山楂那块已经啃完。 稚澄发挥了毕生演技100%。 于是在梁小爷的视野里—— 水奶酪无辜望着他。 而他哥就站在水奶酪的后头, 身姿挺拔, 面带笑容。 俩人的表情都正直到一塌糊涂。 梁小爷:“……” 好像有点不对。但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