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跳出窗外的重力作用下,终于把人滑到浴室。 趁着夜色,言辞悄悄返回浴室,拧开花洒,用冷水对着樊尘一顿猛冲。 跟杀人碎尸现场没有太大区别。 直到心中的烦闷终于缓解,言辞才丢开水龙头在樊尘身旁蹲下。 他拨开樊尘额头湿漉漉的头发,那张英俊的脸露出来。 言辞对着帅脸毫不留情,左一巴掌右一巴掌扇了个痛快。 拿起毛巾盖在樊尘脸上。 这时候要是谁进来还以为哪家小媳妇死了老公在哭丧。 就是小媳妇笑得有些开心。 言辞也没有做得太过分,主要担心留下痕迹被樊尘发现。 现在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樊尘到底是强大的alpha,被言辞这样折腾不仅没升温,体温很快降下来。 言辞揭开樊尘打算开始演戏,也不需要太走心,是那么个意思就行。 反正最终都是doi。 然后,言辞对上一双漂亮深邃的眼睛。 呃…… 有没有必要辩解一下? 反正樊尘昏迷着。 但这是一只高智商Alpha。 不过那双眼睛闪烁着未被文明浸染的清澈的光。 “你发烧了,现在感觉好些了吗?” 樊尘看着一脸担忧的言辞,慢慢坐起来。 清澈的光迅速被文明浸染。 “冷水降温效果确实不错。” 言辞懊恼,这种谎话果然骗不了高智商的变态强暴攻。 “一时心急,只想起这种土办法。” 樊尘偏头将一个部位展示给言辞,然后又将脖子转过来给言辞看。 那是他被撞到的地方。 言辞开始心虚,是问为什么痛还是他记得? “一时心急。” 樊尘微微抬起头,沉甸甸的目光也看不出什么情绪,他又将自己的脸颊怼到言辞面前。 线条流畅的面部还有一根手指印。 好吧,言辞确定樊尘醒着。 居然醒着。 狡诈的变态攻。 言辞干脆坐到光洁的地砖上,四肢放松,语气也不像刚才那般认真,颇为随心所欲,自暴自弃,“心急。” 樊尘顿了顿,最终举起手里的两个飞机杯,开了口,“也心急?” 言辞看着天花板长长叹了口气。 起身在洗手台上趴好,用力拍了一巴掌臀肉,露出菊花豪迈地说,“来吧!” 樊尘一直清醒着,疲惫是常年得不到安抚的信息素终于在言辞这里找到归宿。 身体细胞代谢过快,导致体能调节方面出现滞后。 言辞探上他的额头时,体温有多高,他的内心就有多感动。 当两个飞机杯被塞进手里时,那份感动瞬间被凝固成水泥。 后面言辞每实施一个行为,心脏外面的水泥就加厚一层。 小蔷薇不喜欢他,甚至痛恨他。 樊尘的人生道路上几乎没有遇见什么挫折,信息素之池的主人们对于继承者们自小就实施挫折教育,但那些挫折教育在樊尘看来更像任务。 一个一个解决就好了。 解决不了一定是他的方法出现问题。 那就换个方法,总能解决。 直到遇见言辞。 樊尘发现每当他觉得方法行之有效时,下一秒就变成无解之题。 言辞是喜欢他的,回城堡前他坚信。 言辞是痛恨他的,这是樊尘现在的感受。 小蔷薇不喜欢跟他做爱。 但小蔷薇现在又撅着屁股邀请他。 樊尘觉得他越来越不懂言辞。 但樊尘就是樊尘,他很快站起来扔掉手里的飞机杯,将言辞从洗手台上拉起来。 “生气?” 摇头。 “发脾气?” 摇头。 他将言辞揽进怀里抬起对方的下巴,似乎想到什么,将手背上的伤口展示给言辞,“还疼。” 还有完没完!!! 做那么多铺垫还不是要挨肏,能不能把前面省略了直接快进到最后一步。 言辞推开樊尘,没推动,“你到底做不做?” “要做。” 那不就完了,“能不能搞快点?” “你赶时间?”樊尘的神色一如既往的优雅高贵,但与往日骨子里透出的冷淡骄傲不同,他好像真的在认真解决一件事,如果他们谈论不是肏逼话题,言辞也就信了。 “赶不赶时间又有什么关系,最终不是还要日逼?” “你又说脏话。” “对,说了,日不日?” 樊尘终于觉得后槽牙开始发痒,不,看着言辞往他脸上呲水的时候就开始发痒。 真想一口咬死这个气得人牙痒痒的小家伙。 但气愤并不能解决问题。 他想知道言辞为什么要解除合约,他想知道言辞的秘密。 “解除合约后你会干什么?” “回家。” 樊尘敏锐捕捉到言辞说完这话后的懊恼和躲闪。 樊尘不动声色,“李善美的隔壁?” 言辞似乎松了一口气,“应该是,我也不太记得具体位置,到时候问问他,到底还日不日?” “回家后你会做什么?” 大约前面的问题引起言辞的警惕,他没有立马回答,而是佯装思考的样子说道,“读书或者出去旅游,反正拿到的钱很多,以后再慢慢想。” 这正是言辞最近消极怠工的原因。 他想回去,回到原先的世界,而不是解约。 他在樊尘这里拿到再多的钱也带不回那个世界。 主动工作就失去意义。 樊尘松开言辞,再问下去得不到任何新的信息。 正要转身被言辞拉住,“到底做不做?” 一字一顿,有点咬牙切齿。 樊尘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做,但卧室还在准备。” 这是言辞的卧室。 “准备什么?” “我的发情期还有两天,两天不算长,我让他们准备好,一会儿直接进入发情期。” 一心想快点结束的言辞现在一点都不想开始了。 樊尘的发情期从三天延长到五天,这次直接七天。 不是一晚上七次。 是直接七天。 言辞一把抱住樊尘的腰,“先生,您手疼吗?” “需要我给你上药吗?” “我的技术很好的。” “您这个伤口至少需要五天恢复时间……” 樊尘一根手指顶住言辞的脑门。 一直把人推到洗手台水顶着,“不解约呢?” “我热爱工作。” “不读书不旅游呢?” “我掉进钱眼子里了。” “我头疼脸疼手腕疼。” 言辞忍了忍没忍住,“你手疼什么?” “飞机杯太硬,硌得疼。” “樊尘,你他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