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坏,我不要钱。” 林白梧捶他:“你这都哪儿听的乱七八糟的话。” 渊啸伸手进怀里,将林白梧给他绣的钱袋子掏了出来,日光下,钱袋子上的白老虎泛着淡淡的银光,他勾起唇:“我有钱呢。” 林白梧好不容易上趟镇子,渊啸拉着他东逛西逛。 他俩在前头看东西,熊熊和郑芷不好先走,便在后头跟着。 俩人说到底没见过几回面,不咋熟,郑芷又因为范浔的事儿闹心,一路上都没几个笑脸,他瞧着那俩人握在一起的手,想着他和范浔,好像从来没有这样过。 范浔对他,从来温水似的不多热情,最好的时候,是两人定亲的饭间,他送了他一只阴刻的鸳鸯玉佩。 那鸳鸯玉佩是一对儿,和范浔的那只凑在一起,正好是个整圆。 郑芷垂着头、提线木偶似的往前走,忽然,一只熊形的糖人跃进了视线。 郑芷一愣,疑惑的抬起头,就见熊熊正朝他憨憨的笑:“我、我爱吃糖人儿,不好吃独食,给你、给你也买了。” * 作者有话要说: 看到宝子们的留言,感动的生生哭出了狗叫呜呜呜。因为请假在家了,一天能写一点~实在更不动我就安祥躺平了…… 大家一定多穿点,我本来没什么事,洗了个澡、烧着了……大意了,我恨嗷呜呜呜…… 第60章 郑芷眼睫微微抖了抖, 伸手接过。 熊熊的声音好轻好轻的自脑顶传过来,他问:“你、你喜欢熊吗?” 话脱口,熊熊才意识到自己这是在说什么啊,他暗自懊恼, 咋把心里话都问出来了。 熊熊脸红了个透, 紧张的直挠后脑勺, 支支吾吾的解释:“我、我是说糖人, 你喜欢吗?” 郑芷低头瞧着糖人, 一只小胖熊叼着肥鱼,歪着头傻乎乎的吃,他点点头:“嗯。” 熊熊笑起来, 就听郑芷小声问他:“你的是啥糖人啊?” 熊熊个子高, 糖人举的也高, 郑芷看不见。 熊熊便俯低身拿给他瞧,一只圆乎乎的蜂蜜罐子。 郑芷眨着大眼问道:“这是蜂蜜罐子吗?” 熊熊点头,他最喜欢的就是蜂蜜了,他瞧郑芷也甜甜的, 蜂蜜似的。 郑芷笑起来:“你送我的蜂蜜还没吃完。” “啊……你送我的桃酥饼,吃完了。”熊熊拿回小林子,坐在大树跟下, 一边瞧月亮一边吃, 桃酥饼香香酥酥,好甜。他吃一口、瞧一眼月亮, 月亮还挂在梢头, 桃酥饼却没有了。 “那你同我说呀, 我和阿娘再给你做。”郑芷才说完就想起来, 阿娘病了, 怕是做不得了。 他落寞的垂下眼,就听熊熊高兴道:“真的吗?我可爱吃。” 郑芷抬起头,瞧见熊熊脸上竟泛起一层红。他不想他失落,轻声道:“嗯。” * 买过东西,天色逐渐昏沉,四人坐上牛车、紧赶慢赶的往村子里返。 渊啸本想叫熊熊驾车,被林白梧说了,只得哼哼唧唧的坐到车板子上,到前头驾车。 车棚子里,熊熊坐一面,林白梧和郑芷坐在另一面。 而郑家的老牛,吭哧吭哧的跟在车后头,慢慢的走。 方才在镇子,渊啸拉着林白梧闲逛,正瞧见一个门头雅致、好远就闻到香的铺面,一问才知道,是卖头油、面膏的。 他一个汉子,不咋明白这东西,正要走,却听门口小二道:“都是给女子、哥儿用的,擦脸、抹头,好滋润的。”一听是给哥儿用的,渊啸就挪不动步子,非要拉林白梧进去瞧。 店里没什么客人,伙计倒是多,一见有人登门,全都迎了上去。 林白梧有点怕,躲在渊啸后头,被渊啸握住小手,轻轻拉到了身前。 台面上铺着深色的厚绒布,绒布上一盒一盒的摆放着面膏。林白梧低头一瞧那价钱,脚下生刺,恨不能赶紧走,那小小一盒子就要三百文,够家里吃可久的猪肉了。 渊啸却一点儿不嫌贵,叫店小二将卖的好的都拿出来瞧。店小二是个人精,瞧他俩打扮就知道是打村子里来的,招待起来也不多热情。 渊啸没那个闲心管旁的心思如何,一颗心全吊在林白梧这儿。 一盒子一盒子不厌其烦的给林白梧挑,玫瑰的幽香扑鼻;杏仁的气足韵长;果味的轻盈甜蜜…… 林白梧抿抿唇,将小盒子放回桌面上:“好贵呢,不要了吧。” 渊啸又给拿起来,只问他喜欢哪个香味,“我赚银子也没地方花,给梧宝儿买东西,我开心。” 那店家小二一听这话,忙在边上附和:“这小哥儿水灵,杏仁、果香的都搭,擦脸上白嫩嫩的。” 渊啸在边上点头,叫小二将杏仁和果香的都包了。 他又去看头油,镇子上有钱人家的小姐都好擦一点在头发上,路过都能闻见花香味儿。 林白梧一瞧那价钱:“阿啸,我不想买了,我头发不擦也很亮呢。” 渊啸瞧他许久,想来也是,却听林白梧又道:“那面膏,我有两盒,想分芷哥儿一盒。” 渊啸正想说,熊熊会给买的,又想熊熊那磨磨叽叽的模样,不知道啥时候才能将话说清楚,他干脆叫林白梧到柜面又挑了盒子新的。 面膏的香藏不住,在车里都能闻见淡淡的清香,林白梧将兜子开了,将一只面膏递给郑芷:“给你的。” 郑芷伸手来接:“这是啥呀?” 林白梧伸手指头戳他脸:“擦脸的,香香。” 郑芷接过来,打开盒子,一股果味荡漾而出:“好香啊。” 林白梧笑眯着眼看他:“回头洗过脸再擦。” 郑芷“嗯嗯”点头,他到底是个小哥儿,见着这香香的东西心里头欢喜,他揣怀里,头搭在林白梧颈边上,抱着蹭。 林白梧笑着拍他手:“这大个人儿了,还孩子似的。” 熊熊在边上好拘谨、又好心痒,想着郑芷要是抱着他蹭就好了,他就给他抱到大腿上,圈怀里哄。 他咋瞧郑芷咋欢喜,因此一想到范浔那个畜生心里头可恨,就想一拳给他打飞出去。 那好的小哥儿,就算想奔前程、不喜欢了,也该体面的分开。 他却用那最下作的方式,给人踩到地上,肆意的羞辱。 车轮滚在路面嘎吱嘎吱的响,不知道行了多久,天幕黑下来,远天之上挂起了月亮。 牛车才到镇子口,一个汉子便急着跑了出来,郑宏瞧见渊啸,急慌慌的问:“渊汉子,你打猎回来了?你这一路上瞧见我家芷哥儿没啊!” 牛车帘子动了动,郑芷探头出来,轻声叫了句:“阿爹。” “哎呀你呀!”郑宏忙跑上前,给人自车上拽下来,翻过来调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