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张口咬住他的粗颈子。 他那小牙不尖锐,啮合的力道也不大,渊啸感觉不到一丝儿疼,只觉得又湿又痒。 林白梧收了口,仰头瞧他,又凶又娇:“不许你纳小,你若敢想着别人,我就咬死你!” 渊啸伸着手摸到他的下颌,宽大的手能轻易将林白梧半张脸都包起,他的拇指和食指使力,轻捏了捏他的脸蛋子:“我守着你一人,过一辈子。” 怀里人终于不气了,又想起钱袋子的事儿。 林白梧将脏兮兮的钱袋子拎过来,细手指捏了捏,眉头轻轻皱起,这钱袋子里有东西!手指拉开抽绳,里头的帕子边露了出来。 林白梧抽出帕子,慢慢摊在手心,这帕子他见过……他倏然仰起头,不可置信道:“是曲长风?” 渊啸点点头:“他路边拦我,我以为是要说你的事儿。” 林白梧睁圆眼,怪不得! 怪不得曲长风一瞧见他就眼神躲闪,怪不得绣个帕子也偷偷的不给人瞧,怪不得晌午时候不见人……原来他是这个心思! 渊啸伸长手臂将林白梧圈进怀里,怕他难受,宽大的手掌托着他的后腰,趁着这时机,男人轻声道:“梧宝儿,那个曲长风心思不正,你和他呆着我不放心。” “最要紧的,你身子越来越重,又成日耗心耗力的学绣,我和爹都牵肠挂肚的,日子还这么长呢,要么先放一放,等小老虎生了……再去学?” * 作者有话要说: 第80章 半晌后, 林白梧轻轻“哦”了一声,他说呢,渊啸若不中意那曲长风,大可以将钱袋子随手扔了, 也不必拿回来给他瞧。 这般来看, 他是早存了不叫自己学绣的心思了。 他仰起头:“那为啥不直说, 非要弯弯绕绕, 还、还拿钱袋子气我!” 怀里人鼓着脸, 就像个往腮帮子里塞满松子儿的小鼠,渊啸忍不住捏了捏他的小脸儿:“瞧你实在喜欢,也不大忍心。” 他轻轻拍他的圆肚子:“这才两个多月, 就已经这么大了, 爹叫我明儿个一早, 带你去瞧大夫。” 林白梧没怀过孩子,又因为孕痣淡对怀娃儿这事儿抵触,倒也不多清楚两三个月的身子该是啥样。 他捧着肚子,喃喃道:“你那壮, 兴许娃儿像了你,才这般大的。” 渊啸想着自己也不是生来就壮,大手摸着他的肚子:“明儿一早就去, 听话。” “哦。”林白梧额头抵着男人宽厚的胸膛, “好嘛。” 翌日清晨,外头鸡鸣了几遍, 林白梧都还未醒。 近来他颇为嗜睡, 渊啸的怀抱踏实而温暖, 他睡到半夜手脚冰凉了, 这汉子便给塞到怀里暖着。 外头鸡又叫了一遍, 林白梧嫌吵,窝进男人胸膛,小嘴儿里嘟嘟囔囔:“唔……还困呢。” 渊啸给人往怀里抱,想着家里那几只鸡,回头就给揍一顿,他伸着两只宽大的手掌帮林白梧捂耳朵,声音轻轻:“困就再睡会儿,还早呢。” 这一声“还早”,林白梧睡到巳时中才醒。 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正发现自己的两只脚都塞在渊啸腿间,汉子怕收紧腿压得重,便虚虚的搭着。 渊啸见人睁开眼,凑过去亲他的小脸蛋儿:“醒了?” 林白梧揉揉眼睛:“啥时辰了?” “巳时了,饭在锅里热着,吃好了,就去瞧大夫。” 林白梧不大想去,他不过是怀个娃儿,被养得可娇。头个月他走到哪儿渊啸抱到哪儿,终于坐稳了,又急着瞧郎中,显得好矫情。 渊啸摸着他圆滚滚的肚子,眼底透着不易察觉的担忧。 母虎生子不过三五月,他虽是以人形与林白梧有了小老虎,可这娃儿身上,到底流着他神虎族的血。 渊啸整日提心吊胆,生怕这小老虎呆不住几个月便要出来。 他伸手捋了捋林白梧散碎的发,慢慢拨到他耳后:“梧宝儿乖。” 林白梧点点头,朝着渊啸伸出手臂,高大汉子见状,坐起身,将人抱进怀里。 一高一矮两个面对着面,中间的肚子圆滚滚的,是他俩的小老虎。 渊啸正要给林白梧穿衣裳,忽然就听见“唔……”一声闷哼,他忙低头去瞧:“不舒坦了?” 林白梧躬着身,小手捂着肚子,睁着水润大眼瞧他,声音又惊又喜,带着颤:“阿、阿啸,小老虎踢我了!” “踢你了?” “嗯,好重一脚。” 林白梧拉着他的大手轻轻放在自己的肚子上,两人都屏息不言,忽然,渊啸只感觉手心微微一麻。 他忙抬起手,就见圆滚滚的肚子上突出一块儿,竟真是小老虎在耍拳脚。 渊啸惊喜的睁大眼,轻轻撩开林白梧的衣裳下摆,俯下/身,紧张的贴耳在林白梧光滑的肚皮上。 只有潺潺的水声,咕噜噜的响。 林白梧挺着肚子,柔软的手轻轻摸着男人宽阔的背脊:“听到什么了?” 忽然,圆滚的肚子突出一块儿,就见砰砰两拳,毫不留情的砸在了渊啸的侧脸上。 渊啸却一点儿不恼,他咧开嘴,傻笑着起身,眼瞳里满满当当的欢喜:“小老虎打了我两拳。” 林白梧瞧着他那傻模样,歪着头咯咯咯的笑。 渊啸又趴过去,屈指敲了敲林白梧的肚皮:“臭小子,我是你爹,你乖一点儿。” 话音才落,那肚子鼓起,砰砰又是两拳,渊啸抬头看向林白梧:“他不听我话。” 林白梧本想着,肚子里的娃儿这么活分,该是不用再去瞧大夫了。 他才同阿爹说了,就见林大川的眉头皱得死紧:“别去郎中那儿了。” 林白梧点点头:“我就说嘛,没有那么矫情。” 林大川却瞧去渊啸,声音低沉:“渊汉子,你带他去徐大夫那儿,手里银钱还够吗?爹这些日集上赚了些钱,都拿给你。” 林白梧脸色白起来:“阿爹?” 林大川垂下眼:“快去。” 妇人胎动最早也该在孕四月,他家娃儿,才二月余,肚子里的小娃儿竟然已经开始闹腾了。 这不对劲儿! 徐大夫府宅远,靠走的不得行。 渊啸自邻居家借了牛车,这牛车拉菜的,没有棚顶,渊啸便往车斗里铺了厚实的被褥,才给林白梧抱上去。 秋风轻起,吹卷的落叶纷纷扬扬,落到前头驾车的汉子背上,渊啸甚至不用怎么甩鞭,老牛便听话的埋头前行。 林白梧捧着肚子,心口子被人揪紧一样疼,听他阿爹的意思,他的小老虎,怕是有问题的。 他孕痣淡、不好生养,这么难才和渊啸有了娃儿,本以为能平安生下来,却不想老天给了他个甜枣,吃到后头,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