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晟若在,事情会好办一些,对了,听说他那几个儿子,又闹起来了?”宇文述道。
城外,五千精锐已经集结完毕,杨铭当着众将士的面,授予李靖太子教令,也就是说,除非皇帝另有旨意,除此之外,谁都动不了李靖的位置,樊子盖和杨玄挺都需配合。
杨约先是派司隶别驾韦福子去了一趟延兴门,逮住安业不在岗位,询问卫所下面的将领之后,才知道对方在东市赌坊,于是韦福子直接带着人去拿人了。
杨铭皱眉道:“有这回事?”
“借他个胆,”韦云起挑眉道。
几人沿着朱雀大街,缓缓往北城返回,路上杨铭侧身问道:
“京师的这些个监门将军,都有谁?”
所以京师这些监门将军,呆在卫所的时间并不多,一般上面不来人审查,他们是不会老老实实上班的。
杨恭仁道:“通化门监门将军,是杨岳的庶长子杨弘德,春明门是药师家里的老四李客师,延兴门是长孙安业,启夏门是李渊的堂弟李神通,明德门是崔弘寿,安化门眼下是蜀王杨孝,开远门是梁王的弟弟济北侯杨湛,金光门是元德太子当年的千牛备身柴绍,延平门是丘和三子丘行恭,光化门是豆卢愿,至于华林门、玄武门、至德门,属左右监门府,与城防卫无干。”
楚国公豆卢勣就是汉王杨谅的老丈人。
说罢,韦福子朝卫士道:“带走。”
其它城门情况稍好一些,西门主要以西域货物居多,人比较杂,东门是来自中原的商货居多。
杨约捧腹道:“听你刚才说的,就好像他在为难你们韦家一样,你跟他是不是有嫌隙啊?”
杨铭笑道:“你瞧瞧你身边都是谁?他们可比你稳重多了,什么事情能外传,什么不能,他们比你有分寸。”
杨恭仁沉声道:“这么一说,城防卫是得整治一下了。”
“我冤枉,我冤枉啊,快去告诉大哥,”长孙安业朝自己的随从道,后者赶忙跑出赌坊搬救兵去了。
晋阳楼的神女,这小子就包养了两个,花了将近二十万贯。
“自然是长孙安业了,无忌是世子的人,他三番五次为难,这是没将世子放在眼里,像这样的人,何以托付要职?”杨约笑道。
杨铭道:“这不成寻私仇了吗?”
但是他们家这兄弟几个,实在是让人不省心,也不怕别人笑话,三天两头的闹矛盾。
“嫌隙谈不上,就是看不惯罢了,”韦约道:“城防卫的监门将军,油水太丰厚了,我都不想干这个骠骑大将军了,想找个城防卫干一干,也学学人家长孙安业日进斗金。”
韦福子冷哼一声:“御史台有人检举你贪赃枉法,我刚才也问过你的下属,他们说,你每日点卯即走,我说安业,你的小日子过的够安逸啊。”
韦云起一脸吃瘪道:“这些人里面,末将能管的了的,最多三两人,其他的不听我调派。”
“别,整治的话人家都会怨恨我的,”韦云起赶忙摆手。
宇文岚每逢见到长孙安业,那都是招呼的面面俱到,财神爷嘛。
杨铭看向韦云起,笑道:“没有一个姓韦的啊?”
韦福子笑了笑:“我只负责拿人,至于给你定罪,是大理寺的事情,你让长孙行布去找大理寺吧。”
他今天不在岗,在东市的赌坊耍的正兴呢。
杨约点了点头,他是司隶台老大,职责是巡察京畿内外诸事,这个部门分走了御史台非常大的职权,如果说御史台是jijianwei,那么司隶台类似于zhengfawei。
“谁瞎了眼,检举我?”长孙安业喊冤道:“韦公,我兄长在东宫任职,您放我一马吧。”
韦云起皱眉道:“继母也是母亲,亏他说的出来,长孙安业这小子在延兴门做监门将军,臭名远播,人送外号东门神,听说不管谁家的货物从延兴门进,不把人家伺候好,能扒你一层皮。”
城防卫的监门监军,这是一座城门的首官,首官是非常闲的,毕竟是看大门嘛,一开一闭,一天就结束了。
长孙安业的延兴门,就是东门之一。
事关生母清誉,谁也不会善罢甘休。
“延兴门乃京师防卫所在,身为监门将军,为何不在岗?”韦福嗣质问道。
当然知道,不过就算今天宇文述没提这茬子事,他也打算找个机会捅出来。
因为是杨瑞指使他的。
杨瑞和韦珪商量好了,要给长孙无忌出这个头,而名义上城防卫确实归骠骑大将军管,所以韦珪做中间人,把话给传到了。
韦云起当然乐意效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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