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清气恼,伸手去推他,徐在虎凑到他耳边呵气,轻轻吻住他的脖子,韩清轻哼着泄了气,也就让他为所欲为了,搂搂抱抱亲昵无间,忽听得外面巫柒叫他,韩清一惊连忙从徐在虎怀里跳出,欲盖弥彰的整了整衣襟,殊不知自己连脖子都是绯红的。 还好巫柒没在意,只是献宝一样让韩清看他拿来的东西,韩清看了看他手中的衣服,鲜红的色泽叫人挪不开眼,韩清这边还没发表意见,徐在虎先连连摇头,“不好不好,都要喜服,不要嫁衣。” 韩清动容,其实他说的话,男人都有好好的记在心里呢,默默接过嫁衣,拿在手中细细摩挲,韩清抬头对徐在虎笑,“无妨,反正都是穿给你看的。” 弄得徐在虎挺不好意思,低下头却没忍住笑,巫柒在旁边巴巴看着,小心翼翼也藏不住眼底的羡慕嫉妒,李硕看他一脸酸样,有些嗤之以鼻,心道也是一只蠢蝴蝶,不愿意就不要做这些多余的事啊。 韩清说不然今天就办了吧,徐在虎不乐意觉得太简陋了,韩清拿着嫁衣有点儿爱不释手的意思,“有你有我就够了。” 徐在虎看韩清这么高兴,哪里忍心扫兴,忙不迭点头,“那我们成亲,今晚就拜堂!” 晚间弄了个简单的婚礼,两人拜了天地,韩清真的穿的是喜服,头上还盖了块喜帕,徐在虎和巫柒都激动得不行,李硕只是觉得有些奇怪,当真有男人心甘情愿做女人?却是勾了巫柒的肩,咬耳朵,“小蝴蝶,什么时候你也嫁给我?” 巫柒的脸被烛光映得红彤彤,眼底莫名有波光,转过头来看他,难得没跟他顶嘴,弄得李硕心跳都慢了一拍,随即意识到自己失态,哈哈笑着又道,“算了,还是嫩了点,不如江南女子温柔婉约。”巫柒眼皮跳了跳,咬牙别开视线不理他。 这边徐在虎和韩清已经礼成送入洞房,一下子只剩他们两个人,徐在虎心中激荡,其实一晚上都紧张又兴奋,这会坐立难安,在房中来回踱步,一直没准备好去掀喜帕。韩清心里倒是比想象中平静,但是受到感染被徐在虎弄得心慌,无奈自己拿掉喜帕,“你别转悠了,过来。” 韩清没化妆,眉眼都是最朴素的颜色,大概被那喜庆的红给衬托的,徐在虎觉得今晚的韩清异常漂亮动人,简直像做梦一样不可思议,大夫去桌边斟酒,脸上泛着淡淡的红晕,根本不用喝那交杯,徐在虎发现自己就已经醉了,晕乎乎在桌边坐下,和韩清挽着手,清甜带着一丝丝辣味的酒液下肚,诶,好热…… 接下来的事顺理成章,徐在虎激动得像个毛头小子,推倒韩清,却半天扯不开衣带,嫁衣繁琐最后给弄成了死结,折腾半天两人气喘吁吁,面面相觑笑做一团,最后还是拿了剪刀来才解决了这幅窘境。 无数次的肌肤相亲,两人早就熟知彼此,今晚却总有不一样的悸动,别说徐在虎急切,韩清自己也是敏感得不行,被进入的瞬间激动到落泪,徐在虎哆嗦着呼出一口气,直直看着身下的人,开口只叫了娘子。 韩清心中一片酥软,闭上眼全然放松自己接纳徐在虎,翻云覆雨也不用知道今夕何夕,意乱情迷的时候男人在他耳边喟叹,“你终于是我的了,韩清……”韩清被那沙哑性感的声线直接刺激到高潮,恍惚中不知怎的想起了两人的一次,那时候男人醉酒意识全无,并不是多美好的回忆。 韩清眯了眯眼,不管是疼痛还是快意,只要是男人给予的都如此刻骨铭心,伸手触碰徐在虎被汗水沾湿的面颊,“徐郎……我爱你。”男人被他激得呻吟出声,没忍住一下子泄在他身体里,然后气急败坏吻住他,两人又折腾了大半宿才相拥而眠。 后来四人一起回了天策,徐在虎还是校尉,李硕做了副官,韩清和巫柒一直作为军医跟着徐在虎的队伍,大大小小的战役经历过不少,都一路扶持走了过来。 只要上战场就免不了损伤,最严重的那次徐在虎被箭射穿了背心,满身血污被人抬到韩清面前,越是这种时候韩清越是临危不乱,他不是不害怕,但是绝对不会让徐在虎死在自己手里。那次两人差点阴阳相隔,韩清拼尽全力才把徐在虎从鬼门关拉回来,男人醒了韩清也只是数落了两句笨死了怎么弄得这么狼狈。 徐在虎嘴唇干裂喉咙疼得冒烟,却笑着对韩清说,皮糙肉厚禁得住折腾,我还要跟媳妇你过一辈子呢。韩清背过身去擦眼角的湿意,红着鼻尖道你死了我也跟着去,没什么能把我们分开。 没多久李硕莫名失踪了,巫柒茶饭不思后来也离开了军营,再见面的时候怎么也想不到差点生离死别,李硕抱着面色青灰出气多进气少的巫柒,跪在韩清面前叫他救人。韩清一诊脉才知道形势严峻,外伤一点没有,可这内里,经脉完好无损的没有几根,这到底是怎么弄的? 李硕蹙眉不答,气息紊乱一副要把自己憋出毛病来的架势,韩清便也不再问了,先救人要紧,几针下去巫柒呛出一大口鲜血,紫黑色,居然还中了毒,简直比徐在虎那时候还要棘手。李硕在旁边看着急红了眼,差点失去理智要对韩清动手,被及时赶回来的徐在虎拦下,韩清把人都撵出去,专心致志救人。 最后巫柒的小命捡回来了,但是内力散尽,别说什么毒经补天,以后大概连重活都不能做,韩清的心境也是复杂,巫柒还没到二十岁,以后竟然就要形同废人过一辈子么?毫不客气将李硕劈头盖脸骂了一顿,生死蛊的事情自然也毫无保留全都说与他听,李硕沉默不语任由他骂,某天晚上悄悄带着还在昏迷的巫柒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再后来安史之乱爆发,唐军节节败退,人人自顾不暇,战争惹得多少人流离失所,马嵬驿遭遇伏击的时候,韩清被逼得落下个小悬崖,徐在虎瞧见了跟着跳下去,抓住大夫空中调整姿势,用自己的身体做缓冲,韩清只有些小的擦伤,徐在虎却不知伤了哪,时不时咳出一些血丝。 要躲避追兵没办法好好医治,韩清看着男人向来挺拔的身躯略有些佝偻,头一次不想再压抑自己的私心,“你我也算尽忠,如今唐军大势已去,能不能……能不能……” 徐在虎眉头拧得死紧,似是不知如何定夺,一阵急咳又啐出一口鲜血,韩清看着心惊连忙上前搀扶,眼泪到底是没忍住,溢出眼眶滑落脸颊,韩清有些哽咽,“我不想,孩子出生便没有爹……” 徐在虎浑身一怔,死死瞪着韩清,“你又隐瞒!” “我也是才发现没两天……时局混乱你诸事烦心,我都不知道该不该要,你叫我怎么说?” 徐在虎恨恨把韩清拉入怀里,“怎么不要!当然得要,必须要!”深呼吸闭了闭眼,“这是你头一次跟我提要求,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