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找…” 李寻听岔了，以为他来找工作。 “找工作你跑这儿来干嘛？”，黎悠见势要走，又被李寻拖住。 “到底是不是来找工作的？你给我老实点！” 黎悠只得点点头，李寻问他准备做什么，“想进场跟客人走还是做普通的活儿？” 黎悠疑惑，“什么叫跟客人走？” 李寻嗤笑一声，装什么啊，顺便打量了他一下，长得挺好看。问他能不能做GoGo，保利宫有个酒吧区最近划给了李寻，他忙不过来。 “GoGo？” “跳舞，气氛组。” 黎悠说，“我不会跳舞，我只会画画。” 李寻不信，黎悠拿着吧台的纸和笔给他画了张素描，李寻很配合地站在那儿想看他捣什么鬼，最后拿着那张成品看了很久，塞进了口袋里。 第二天黎悠成了李寻手下的酒吧营销。 阿飞问李寻他能干嘛？能不能帮着处理点包厢的事儿，李寻想了想还是算了，再给阿飞弄个人进来帮忙。阿飞揶揄他，那你就打算把他当宝贝供着啊？ 供应该是供不起，李寻想他要钓凯子，自己又不是。 黎悠在保利宫做的事儿五花八门，一会儿给李寻设计海报，一会儿要招人面试，时不时得安抚被吃了豆腐的Omega，寻常这个活儿都是阿飞做的，他脾气急只知道叫人家别哭。黎老师一出马，Omega们没几分钟就眉开眼笑地继续上班了。 阿飞私下问他是怎么安抚的，黎老师说这是秘密。是过了很久阿飞才知道，无非就是金钱的秘密，黎悠懒得和他们废话，只知道塞钱，说别让李领班心烦。 那张素描画一直放在李寻的西装里，黎悠穿了一次他的外套后发现了这个秘密。翌日李寻磕磕巴巴地问他东西呢？黎悠装傻问什么东西，李寻像是生了气，一声不吭扭头就走。 黎悠在背后喊，“明明是我送你的，你对着我生什么气？”李寻比了个中指。黎悠还是没有还给他，但给他画了更多，包括那天竖中指的背影，李寻才不再和他计较。 法国老师问他什么时候回去，黎悠在墙角根儿敷衍说自己有急事，暂时回不了。法国人说等不及他，要带着同学们出发了，让他尽量抓紧回来。 李寻问他在和谁打电话，吓了他一跳，黎悠随口说家里催他回去，在海城打工也赚不了多少钱。 第二天李寻给了他两万，问他够不够，只让他别走，最近事情多。黎悠没拿过纸钞，黎耀城给他打钱都是几十万的打，他拿着钱有点不知所措。 李寻以为他嫌少，又凶他，“不会是看上哪个客人了吧？这种人给你钱玩了你就跑，你趁早别打这个主意。” 黎悠抬头看他，“那你给我钱是想让我跟你走吗？” 李寻红了脸，骂他不知好歹。那天晚上黎悠跟他回了春斜街，春斜街坑坑洼洼的，一下雨就跟池塘一样。 他有点洁癖，不知道往哪儿下脚才好，李寻说至于吗？以为他是舍不得脚上的鞋。 黎悠话没说完就被一把抱起，是那种抱小孩的姿势，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就已经被放到廊下了。 进了门李寻问他饿不饿，他摇摇头，就被推到床上。李寻的吻很下流，他没经历过这样潮湿的吻，脱衣服的时候李寻还在直勾勾看着他，问他有没有和别人上过床，黎悠点点头。 就被吻得更凶了。 进入的时候有点疼，黎悠喊他轻一点，一会儿又说想转过来看他，李寻说你怎么事儿那么多，又抱着他一边吻一边做。 嘴上吻得凶，下面也弄的狠，几乎是次次整根拔出来再进去。然而身下结合的地方很湿，黎悠好像很喜欢这样。 他的叫床声很骚，和他本人不像。李寻捂住他的嘴，“妈的别叫了操，我都快被你叫射了。” 黎悠舔他的手心，李寻没忍住，射在了里面。他让黎悠先洗澡，他出去买点吃的。 回来的时候袋子里还有套和避孕药，黎悠吃药的时候他小声说，“以后一定不让你吃药了，怪我。” 黎悠点点头，又说既然吃了药那这两天就都别戴套了。李寻听了之后又不争气地硬了，黎悠骑在他身上动的很慢，他喜欢这样自己掌握的感觉，慢慢地感受身体里李寻的形状。 李寻被他磨得受不了把他抱起来抽插，一直到插进生殖腔黎悠喊疼，他才回到了床上。 还是面对面的姿势，他很小幅度地摆动，黎悠说怎么那么疼，这是他第一次被插入生殖腔，疼过之后是被填充的满足感。他想起以往的上床经历，虽只有那么一个，但没什么感觉，不疼也不快乐。 李寻抱着他成结，最后射在了里面，抱着黎悠说，“别走了，我养你。” 他退了城中心五星级酒店那套顶楼套房，搬进了春斜街。 李寻不让他再去保利宫上班，除非手头有什么活儿，才叫他去帮忙。他开始背着画板在海城溜达，又或者是在春斜市场坐一天画人物肖像练练手。久而久之摆了个摊儿，他象征性地收点钱，人还挺多，有老有少。 春斜街没见过艺术家，新鲜的很。有个小子来了三天，李寻吃味，“这特码哪是来画画的，就是来看你的，还只给一张画的钱，扣死了，不准画了！” 黎悠笑他，我给你画了那么多张，你可一分钱没给我。 不提钱还好，一提钱李寻总是不爽快，像生闷气一样背过身，黎悠贴在他后背上哄他，因为刚做过爱，他的背上粘粘的有些汗。 黎悠有洁癖，但是他喜欢李寻的味道，他在他的背上落下一个一个的吻，“怎么了？生什么气呢？” 李寻捏过他的手咬了一口，黎悠吃痛地喊了一声，又伸脚踹他，李寻捉住他的脚抵在胸口，“踹了我你就跟别人跑了，是不是？” 脸是穷凶极恶的，声音却是委委屈屈，黎悠想，在和他撒娇呢。 他用脚点他胸膛，“傻狗。” 李寻一口咬在他脚趾上，黎悠躺在床上笑，“别弄我李寻，好痒！”李寻舔他的脚趾，一直舔到他躺在床上呻吟。 只撩拨他又不进去，“你求我。” 黎悠红着脸，说不出口。李寻说一句他学一句，李寻让他叫老公，他笑眯眯地说了声哎，被按在床上狠狠弄了半天。 每次做完后，李寻就喜欢抱着他说话，他摸他的耳垂，摸他柔软的小腹，“我会赚很多钱，真的。你信我，有一天我给你买个大房子，墙上全挂你的画。” 黎悠笑了，说我信。 唐婉芸死的时候他还很小，他没有怎么哭，因为唐婉芸告诉他，“不要怕悠悠，妈妈给你准备了礼物，你有很长很长的时间可以去找。” 这晚他在心里和唐婉芸道谢，尽管他已经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