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毒啊,怎么样它都不亏。我现在说这魔在放屁,会不会有人信我?” “你可以这么说,但要是被拆穿了就完了。”太平道:“毕竟她说的确实是真的。” 云闲:“我当然知道这是真的,就是真的才让人头疼……我大师兄呢?剑阁的人不会也都进来了吧?这也是随机投放位置?跟四方大战一样?” 她话音刚落,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 云闲一抬头,正好与刀宗的一大队弟子对上了视线,为首之人是许久不见的柳絮,两人对视,都有些噎住:“……” 寂静与尴尬在这一方角落蔓延。 云闲往后看,规划自己的逃跑路线,还在心中与太平悲怆道:“好像来到了梦开始的地方。那年,我也是开场就撞刀宗,你觉得我这次能跑掉吗?” 太平没说话,因为柳絮身后缓缓出现了三个姓柳的。柳昌,柳斐然,柳昕,一个比一个脸色难看。 云闲:“?” 这怎么还带家长的啊?!!实在太过分了!娘亲,爹,大师兄,你们在哪里—— 第193章 最后一战(二) 柳絮也没想到云闲能这么倒霉。时隔这么久, 她终于见到云闲,说心中没有欣喜是假的,只是现在的情况明显不宜欣喜——宗主在后头看着呢! 柳斐然方才跟星衍宗宗主缠斗许久,重伤未愈, 只不过抽着时间去杏林阁紧急处理了一番, 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只不过不动声色而已。只是, 他重伤不错, 柳昌和柳昕可还毫发未伤,现在两张老脸盯着面前孤身一人的云闲, 像两条脱了水的老黄瓜。 不得不说不愧是一家人,长得真像。 “看来, 是天不饶你。”柳珲咬牙道:“你当初废我少宗主金丹,逍遥在外这么久,现在就叫做天道好轮回!” 怎么能跟柳世蠢得伯仲之间, 柳昌老脸一抽, 道:“闭嘴!” 现在还提柳世, 魔教都已经如此作为了, 是生怕刀宗不为公敌吗? 提到柳世,云闲发觉柳斐然的神色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般恼怒, 可能是早已接受了这个事实。但她又觉得,当初柳世金丹被废当下他晚上还有心情去吃牛肉面, 足矣说明这个爹当的也不是太称职。 主要是柳昕。云闲还是第一次与这个真正操纵之人会面,愕然道:“太平,她好像不是很喜欢我。” 太平尖叫道:“她喜欢你才怪了好吗!!你把人家侄子都给废了!” 也不知刀宗究竟是信了没有。越是得知内情的, 便越是容易相信, 云闲再一看, 角落里竟然跟着仲长尧,只是此人存在感竟然如斯稀薄,不认真看都不知道那还有人,她冷静道:“我可以解释。” “你解释什么?”柳昌道:“你为何现身在北界?” “我来调查祭坛一事。”云闲自地上起身,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半步,“不管此前有什么恩怨,现在大敌当前,有什么话好好说,不要动粗。” 实在是能屈能伸。太平看了都想流泪。 柳絮连忙道:“是啊宗主,情况不明,很是危险。” 看来她威望在宗内逐渐培养了起来,有小师妹在其后也道:“柳絮师姐说的对。” 云闲很是欣慰,窥着柳昕面色,道:“现在祭坛之事虚无缥缈,不能如此轻信,它目的便是为了分化四界,若是当真了,反倒是着了它的道。” 柳昕冷道:“究竟能不能信,我看你倒是清楚的很。” 一人对上一宗,竟然没有当即一声令下、血溅三尺,而是在这你来我往的斗嘴半天,说出去谁都不敢信。只是,现在又不是什么天元武斗会,内忧外患,外界那群残存的修士正用尽力气抗衡阵法,拖延半个时辰,北界就往海里沉半个时辰,谁也不知究竟能撑到几时。更何况,云闲底牌还未出,最后便是…… 那祭坛之中,属于剑阁的那一扇门早已熄灭了。云闲如今再怎么筹划,也只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柳昌密切注视着云闲的一举一动,要看她的下一个动作,终于,云闲抬手了!她动了!! 她应该是耳朵有点痒,挠了挠自己的右耳朵。 柳昌:“……” 这死孩子怎么就看着能那么欠揍呢?? 新仇旧恨,刀宗弟子蠢蠢欲动,柳絮的神情逐渐僵住,柳昕不着痕迹地看了眼受伤的柳斐然,手一抬,话语未出,就听得不远处传来凌厉尖啸! 剑气纵横,浅淡的蓝白色彩出现在云外,短短几个呼吸,身影便闪掠到云闲面前。 剑阁之人也尽数到场了! 看到为首的萧芜时,云闲骤然长舒一口气。幸好幸好,至少每个人都带家长,还勉强算得上公平……六长老手上怎么还拿着草鞋??他被吸进来的时候还在编吗?! 宿迟紧紧跟在云闲身侧,短促道:“受伤了没有?” “没事。”这回,云闲的腰板霎时挺直了不少,气也不虚了,人也不慌了,义正言辞地指责道:“都什么时候了,还在乎这些蝇头小利!你们就算让柳斐然飞升了又如何?剑神飞升,难道就能庇佑后人了?若是能,剑阁还能是现在这样?” 前后态度转变令人咋舌。 “谁准你直呼宗主大名!”柳珲怒道:“好笑,若是剑神没庇护你,你焉能活到现在?!” 云闲觉得他对自己存在很大的误解:“我活到现在,完全靠的是我自己!” 不妙,这般僵持,试探来试探去,现在谁都走不了。只是,云闲视线向后,微微一动,紧绷道:“小心!看那里!” “这般拙劣手法,大战时用过一次,我刀宗又怎能上第二次当?”柳斐然终于说话了,他低沉道:“吾儿之仇……” 话音未落,就传来一声惨叫。众人警觉,循声望去,刀宗最末的那弟子专注前方,完全没有注意到那熔岩已经涌到了自己脚后跟,仅仅一瞬,下摆便染上了火焰,当即便痛的在地上打起滚来。那火焰扑不灭,浇不熄,几个人扑上去,将他的衣服强行拽掉,终于免于一难,只是露出的小腿已经焦黑一片,血都被蒸发干了。 这不是最恐怖的。最恐怖的,是他落入那熔岩中的佩刀——能当作各宗精锐的本命灵武,材料怎可能是凡物?但那把坚固无比的灵刀在熔岩中才沉浮了两下,便销声匿迹,无影无踪。 灵刀都如此,更何况人体?只怕落进去,连一个呼吸都不用就死到不能再死了! “这东西在不断靠近。”速度还比她想象的要快不少,柳昕当机立断道:“走!” 刀宗众弟子训练有素地持刀,将那已经失去行动能力的同门抬起,朝天边的祭坛方向掠去。只不过越走,就越觉得不对,往左一看,那剑阁的弟子们稀稀拉拉也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