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她赶着去对向晴云表示关心，程珉就先冲了过来，抓起楚明瑶的手细看。 程珉瞅瞅楚明瑶的手，又瞅瞅楚明瑶表情，猛然醒悟。 她直跺脚。 “瑶姐姐，你这手都这么严重了，赶紧进屋，我给你上药。都怪我，要不是我非要你去我那玩，我师父也不会这样对你。以后还是我来找你玩好了。” 楚明瑶点点头，和她一起进屋时，装作不经意道：“昨天傍晚你送我出来，就说晚上来找我的，怎么没来？” 程珉眨巴下眼：“啊……这，这不是被我师父训着呢？今天师父才肯放我出来。” 两人的对话很自然。 向晴云提起的心稍稍放松。 傍晚？楚明瑶如果真的傍晚就回来了，那晚上应该不会在外面吧？ 程珉确实在给楚明瑶上药，一边上药一边幽怨地戳着楚明瑶手背。 没啥痛感，楚明瑶甚至被她戳得有点痒，想笑。 程珉看她表情，戳得更起劲了。 刚来时，程珉确实想不明白楚明瑶为什么要这样做，但转念一想，就明白楚明瑶应该是想在紫穹那洗清嫌疑。 可她还是想不明白楚明瑶为什么忽然说傍晚分别。 难不成晚上楚明瑶回来后还发生了什么？ 楚明瑶被她戳烦了，索性收回手自己上药。 昨晚程珉就连着解药一起给了她，还教过她使用办法，只是程珉没来，她又是故意演给人看的，当然不可能主动恢复。 她给自己选用的这种毒可谓副作用最轻了，就看着红肿点，好像很可怕，实际上根本没其他异常感，也不会影响她照常修炼，还不上药都三天就能完全消肿。 现在上了药，等半个时辰，便可痊愈。 程珉斜撑着脑袋，抿着嘴儿看她笑。 楚明瑶瞪她一眼，她就拿出一块记录信息的空白玉简，用神识往里输入什么信息，再将玉简推给楚明瑶。 信息很简单。 “瑶姐姐，昨晚发生什么了吗？” 楚明瑶眼睛一亮。 这确实也是隐秘交流的好办法，不用担心被神识更强的人偷听到神识传音。 唯一的问题是，废玉简。 不过一块玉简，够她和程珉交流了，还能让程珉带着东西回去，给花千影也看看。 楚明瑶将昨晚看到的事一一说了。 程珉脸色变得颇为古怪。 她拿着玉简，转来转去地玩了会儿，才再往里输入一段内容。 “向晴云如果真的是启国公主，那她外祖应该是明侯。这明侯姓云，有个女儿进了宫，被封昭妃。十多年前，不知出了什么事，明侯被判谋逆重罪，满门抄斩，昭妃带着她女儿，一起被打入冷宫。 “没多久，就听说冷宫失火，烧的是惩罚邪祟的神火，昭妃母女两人，都被烧死在冷宫中。算算年岁，如果那女儿没死，应该就和向晴云这般年纪。而且向晴云的眉眼，和当年的昭妃挺像的。 “听说呀，当年皇帝其实无心对云家动手，明侯也并非真要谋逆，只是有人看昭妃受宠，明侯手中兵权日益强盛，生怕自己地位不保，这才趁皇帝不备，故意针对明侯一家。 皇帝初时被事情耽搁了，反应不及，才眼睁睁看着他外出期间代他监国的人斩了明侯满门。他回来后，只想委屈昭妃母女一段时日，等他查明真相，还了明侯清白，他就加倍弥补这母女，谁知道昭妃母女死得那么快，还被所谓神火烧死，更坐实明侯谋逆罪名。” 楚明瑶忍不住问：“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皇室的事，还关乎到朝堂上的权力斗争，程珉怎么就这么清楚？ 一般仙门中人都不会怎么关注凡俗的权力更迭吧？就算低级仙门的弟子，都不会怎么在乎，更别说程珉也是顶级仙门出身。 程珉却收起玉简，从椅子上一跳而起。 “走！瑶姐姐，我们到处逛逛！你手上的伤现在看着还有点痕迹，不过放心啦，有我的药，马上就能好的。” 她一边说，一边和楚明瑶挤眉弄眼。 逛，当然是要逛。 不过逛的目的可不是闲逛！ 就在刚才，楚明东和向晴云两个人已经出门了。 程珉就想着去看看，启国那些人究竟用什么手段，能打伤楚明东。 程珉不愿说，楚明瑶作罢了。 谁还没有一点自己的小秘密呢？ 不过一开房门，她就看到楚明西和楚明北。 确切说，是楚明北凑在她房门前，想进来又不敢进，楚明西则在远一点的地方，懒洋洋地抱着臂倚着栏杆，看着天空，偶尔瞥一瞥楚明北。 看到门开，楚明北立刻冲上前，差点还撞到楚明瑶。 楚明瑶连忙拉着程珉往旁边一闪，顺势抢先出了门，变成楚明北进了屋，她和程珉倒到了屋外。 冲进去的楚明北傻愣愣地看着屋里空荡荡的，已经没了人。 程珉先拍着手笑起来。 “呆瓜，嘻嘻！” 楚明北咋呼地回头，瞪她一眼，又委屈地看着楚明瑶双手。 “大师姐，你没事吧？” 红肿消了大半，但看着还不是原来模样。 他越看越气，忍不住再瞪程珉一眼。 “都怪你！要不是你非要大师姐去你那玩，大师姐怎么会这样？” “怪我咯。”程珉倒无所谓，还更不客气地霸占住楚明瑶胳膊，“反正你大师姐现在是我姐姐，你大师姐和我玩不和你玩。瑶姐姐，我们走。” “哎？你们去哪？” 程珉头也不回地道：“我们去比武台呀。那边最近越来越多人在切磋了，多看看别人家的法术，能开眼界哦。” 这下，楚明北只看了楚明西一眼，楚明西就点头，表示愿意和他一起去。 比武台这边确实围着不少人，但都是一些离百花宫近的小仙门的人，并没有启国皇室那群人。 台上有人在交手，台下还有人在讨论胜负，还有一些高谈阔论地评点的，偶尔遇到谁意见不合，也能起一通争执，然后谁也说服不了谁，最后约定上比武台见真章。 程珉和楚明瑶来了，立刻吸引不少目光。 两人都穿着自己门派的服饰，别人一看就知道她俩师门出身。 顶级仙门弟子，还容颜绝俗，哪能不吸引人？ 不过大家也没多看两人，连带着随后而来的楚明西和楚明北都没引来多少关注。 能专心守在比武台边的，哪个不想多看点别人的比赛，提高自己的战斗素养？顶级仙门弟子又怎样？多看几眼就能提升他们实力吗？ 楚明瑶并不觉得蒋彻会煽动启国众人在比武台这边动手。 然而程珉带着她来，还很笃定在这边有机会看到戏，她就来了。 而今真到了这里，她仔细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