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经验只是从小到大被吓唬的经验,其实并没有自保能力,而且身体瘦弱连普通男人的平均力量都达不到,他谈何保护自己,于是果断拒绝,“我不听,你继续住在这里。” 他嘴角露出个狰狞的笑容,“昨天晚上我没有找到那只鸟,你住在这里,我迟早要把它碎尸万段。” “在我的并盛,欺负我养的小动物,呵。” 云雀恭弥气场太盛了,沢田纲吉回忆起曾经云守敲打他的场景,心中要走的感觉降了下来,但他嘴上还是说道:“不能把危险带到你这边,我一定要走。” 棕发青年倔强着脸抬眸直视沙发上的男人,整个人散发着风吹雨打吹不倒的小白花味。 他是位普通中学老师,坚决拒绝给人带来麻烦。 云雀恭弥简洁道:“想走把你锁起来。” 沢田纲吉噎住,弱弱道:“您这是犯法……” 云雀恭弥笑了,“并盛,我就是法。” 哗啦啦——雨下了。 天边如黑幕倾倒,黄豆大的雨滴砸在行人的伞上,暴雨中还有阵阵雷鸣。 棕色头发的家庭主妇慌张护住头跑着回家,她的菜篮里装着新鲜蔬菜,有几个苹果在奔跑中跌落,滚下坡。 “啊!苹果,等等……”她徒劳伸手。 暴雨倾盆,视线模糊了眼帘。 突然有一张雨伞撑到她头上,沢田奈奈擦掉眼睛处的雨水,微笑道:“谢谢你。” 背着黑色帆布包的高大青年爽朗笑道:“夫人,您先拿着伞,我去捡苹果。” “阿拉,太感谢了。”沢田奈奈捂住脸笑道,“真是帮了我的大忙,要不要来我家吃饭?看你的样子像是刚到并盛。现在雨下的大,小镇的饭店应该都关门了。” “不了,我家就在附近,家父是开寿司店的。”青年微笑道,“我想问一下您是不是沢田纲吉的妈妈?” “我国中的时候和他一班,曾经见过您进面,您真是一点都没有变化,还是这么年轻。” “嘴真甜。”沢田奈奈开心笑道,“我是阿纲的妈妈啦,可惜他最近不在家,不然你们两个还可以见面好好聊聊。” 山本武好奇问道:“他去哪儿了?我听同学说他现在在我们国中当老师。” 沢田奈奈担忧道:“前阵子阿纲受伤了,现在还在医院修养。医院要整修家属暂时进不去,幸好有他的国中同学照顾他。” “希望纲吉君早日康复。”山本武面上露出歉意的表情,觉得是自己勾起了沢田奈奈的伤心事。“没事儿啦~”沢田奈奈摆手道,“倒是谢谢你送我回家,真的非常感谢。” 目送棕发妇女回家,山本武转身便收起脸上的表情,他的眉目棱角分明,嘴唇微薄,面无表情的时候,再不复刚才阳光的模样,多出几分距离感。 山本武从口袋里掏出笔记本,翻开一页贴着张照片,正是上课时的沢田纲吉,阳光樱花黑板课堂以及讲台上的温润青年,构成一副绝美的画面,似乎是发现偷拍者,青年眼中流露出点滴笑意,眉目温和唇角含笑,手上的粉笔还点在黑板上。 “沢田纲吉……”他低声道,指腹拂过照片上棕发青年的脸颊,在他含笑的眼睛处微微摩挲。 “这双眼睛还是那么明亮啊。” 第36章 诡异战斗 山本武回到了少年时忙碌过的店面,周边店铺色彩鲜艳,只有他家店招牌颜色已掉成黑白色,卷帘门都生了锈,像是时光中的一粒沙只有它留在了过去。 青年撑着伞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掏出钥匙,拉起卷帘门,像是国中时那样清爽笑道:“我回来啦。” 没有记忆中大嗓门的回答,只有室内的黑暗和长久未住的霉味。 他没有失落,平静掠过落了一层灰的桌椅板凳,径直到后方生活的区域,拉开佛堂门,在父亲的遗照前点上蜡烛。 把背包放在地上,山本武在遗照前跪下双手合十,轻声道:“父亲,我已经杀死了那个人。再完成最后一项任务,就退隐回来开寿司店。” 烛火摇晃着,照亮黑白遗像上大笑的中年男人。 山本武念了一遍经。 天边划过一道雷,照亮了小佛堂,黑发青年站了起来,打开帆布包,露出各种拆卸好的零件和一把太刀,他抽出太刀装进棒球棍袋里,开始组装起狙击木仓。 佛堂亮起盏小灯,笔记本掀开放在灯光边缘,露出半张的照片上,羞涩笑着的的中学老师在暖黄色的灯光下显得更加温柔。 * 昨晚,与云雀恭弥据理力争的沢田纲吉争取到了回去上班的资格。 虽说能在云雀前辈这里苟两个月,但是事情总归是要解决,沢田纲吉心道,总之,先去班上看看。 这是他国中毕业三年后,第一次再来到并盛中学,却仍然感觉像是三年没有离开过这里似的,就连校门口飞机头的风机委员都那样熟悉。 见到仪容不规范的学生被凶神恶煞的风纪委员抓住,同样头发过长的沢田纲吉挺了挺胸,露出工牌走了进去。 一路上都有学生问好,沢田纲吉微笑点头的脸都快僵了。 他有那么受欢迎?不可能全部学生都认识他吧? “沢田老师!”尖细的女声极具穿透力。 沢田纲吉寻声望去,见着一带着黑框眼镜梳着麻花辫的女生,一脸惊喜道:“您终于回来了,早知道我就直接吃饭了。” “诶?”沢田纲吉疑惑。 桃泽奈绪捂住嘴,嘴角的笑意却是憋不住,咧开的唇角似要在耳边,整张脸因为高兴显得有些狰狞,她嘻嘻笑道:“请您忽视我说的话,沢田老师您快去班去!我们大家都很想念你。” 她蹦蹦跳跳的在前面领路,边笑着回头挥手,“快来,我们给了您一个大惊喜。” 这可真是一个大惊喜,刚到学校就发现学生不是学生。 沢田纲吉心中叹气,边跟着麻花辫女生,边悄悄看着她的影子,少女的影子上半身还是正常的,只是在连接到脚跟上时变成了流动的漩涡,看久了还有点晕。 他眨了眨眼睛,心中把少女的模样与学生花名册上的桃泽奈绪对上号,是他们班的学委,父母双全平日里表现的也不像是诡异。 “桃泽桑,你们与中村老师相处的好吗?”沢田纲吉关切道,“咱们班同学的课业情况都完成的好吗?” 桃泽奈绪撇嘴道:“那个家伙才不让他当我们的老师呢,地理还是沢田老师您教的最有趣,对了,您今天回来就不会再请假了吧?” 她抬头瞪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透过镜片看着沢田纲吉。 “因为我的伤口还没有愈合,可能还……”沢田纲吉露出为难的表情。 女孩身上的气质为之一变,她舔了舔红润的嘴唇,脸上阴沉下来。 沢田纲吉又笑道:“不过我不会抛弃咱们班同学的,毕竟是毕业班,你们升高年级的关键时刻,从今天起我就回归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