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红了,生理性的充血——你要什么,我都给你,都给你! 他给发他视频的号码,发去短信。 ——我要你死。 对方很快回答。 过了一会儿,又来了一条短信——当然是开玩笑的,明天到a市的润河街来,记住你一个人来,还有你应该没有报警吧? 商清言没有报警,他很怕他报警后余田被撕票。 ——没有。 商清言诚实回答。 ——那可最好了,我在警察局有人,你的确没有报警。 ——你想要什么? ——要什么,我要你的所有钱,要你们商家破产,你觉得怎么样? ——可以。 陆景澜看着商清言发过来的可以两个字,笑了,笑得非常疯狂。 他走过去踢被他踢翻在地的余田一脚:“哈哈哈,你知道商清言说什么吗,他说可以,他说可以,哈哈哈!” 余田安静的躺在地上一言不发。 陆景澜扶起了余田,把一瓶矿泉水冲到余田嘴里,冲掉了余田嘴里的烟灰。 他掐住了余田的脸:“我看看,你到底有什么特别,值得他这样啊,或许他真的病得不轻了,你告诉我他到底病到什么程度了好不好,毕竟我是这么想把他重新拉回地狱啊。” 第71章 我可能不会让你活着了 商清言查出了绑架余田的人是陆景澜,那个带走余田的司机被他抓住了,绑在桥墩下被打得半死的时候,吐出了给他转账的账号。 顺着这个账号,商清言查到了一家公司,而这个公司的实际持有人就是陆景澜。 查到这些的时候,商清言似乎看到了幻觉,看到了小时候他被绑架时场景,一把刀刺进了他的左眼,血模糊了他的视线。 很痛,很痛。 他从来不是一个爱在意别人言语的人,他也不太在意那个他知道存在的弟弟,只是陆景澜用一种不得不让让他在意的方式破坏了他的生活。 “我的田田不应该被伤害。”商清言喃喃自语身体抖了起来,连续往自己身体里打了几针精神类药剂才平静下来。 第二天,商清言到了a市的润河街。 ——我不喜欢这个地方,再换个地方吧,青环庙吧。 商清言又去了青环庙。 ——还是入海口那里好。 商清言再次踏上去入海口的路。 陆景澜则对余田笑:“你知道吗,他跟狗一样听话。” 被绑在椅子上的余田第一次反驳了:“他不是狗。” 陆景澜眼神一冷:“他这么听话不是狗是什么?” 余田:“他是人。” 陆景澜站了起来,一巴掌打到了余田脸上,余田被打得偏了头。 陆景澜:“你说得很有意思,下次别说了。” 余田用眼睛余光默默的观察着这个地方,这是一个烂尾的工厂,爬山藤爬满了半个建筑主体,周围几乎没有人烟,似乎没有几个人守着,如果解开绳索他或许可以尝试着逃跑。 突然陆景澜的手机响了。 陆景澜看了看来电人到底是接了。 “我想回来散心。” “我知道。” “外公病了,我马上——我后天就过来。” “就是有事。” “对了,我一直很想问,妈妈你爱过我爸爸吗?” …… 楚夕皱着眉看着陆景澜的定位——景澜怎么去这么偏远的地方了? 是的,或许怕他的一个儿子伤害另一个儿子,或许是觉得陆景澜突然出现在公众场合会给她带来麻烦,或许是担心陆景澜的安全,楚夕在送陆景澜的手机里加了定位器。 陆景澜用来威胁商清言的短信并不是陆景澜身上的手机发的,有人在给他发,用的跨国号码,保证商清言无法查出陆景澜的位置。 但陆景澜不知道,他的手机里有一个由他妈妈让人安装的定位器。 楚夕挂了打给陆景澜的电话不久,商清言就把电话打给了她。 商清言:“妈妈,你知道陆景澜的位置吗?”他称呼楚夕为妈妈,这个很久都没有再叫过楚夕的称呼。 楚夕突然感觉有些慌张:“怎么了清言?” 商清言:“他绑架了余田。” 楚夕:“怎么会,这怎么可能,他没有动机——” “他有,只要能拉我下地狱,他什么都愿意做。” 楚夕深吸了一口气:“你们是兄弟,你们都不能有事,我报警,我报警!” “妈妈,我很认真的告诉你,如果我的田田死了,我会亲自杀了陆景澜,再自杀。”商清言的声音很冷也很认真。 楚夕跪到了地下眼泪从她眼睛里一颗颗掉出,最终她吐出了一个地址给商清言。 “定位,景澜的手机里,我安装了定位……” “谢谢。” 商清言让一个很像自己的人经过化妆,继续和陆景澜玩指令游戏,他则带着人经过伪装坐上面包车开向那栋废弃的烂尾工厂。 “Boss,是直接击毙对吗?”蓝眼睛的俄罗斯人拨动着手里的枪望向商清言。 商清言点头:“只要他离开照片上的人就直接击毙。” 商清言把余田的照片递给这个来自俄罗斯的杀手。 对方点点头。 商清言:“一定要保证照片上人的安全,如果他们很近就算放过陆景澜也不能开枪。” “好的,Boss。” 陆景澜一直和余田待在一起,他在黑夜里烧起了一堆火,开始跟余田说自己的过往。 “你知道吗,我和商清言是兄弟,一个妈妈生的兄弟。” “商清言的爸爸骗婚才有的他,他们家有精神病的,就这么骗了一个无辜女人,娶了她,生了一个不该出生的孩子,后来又冷暴力她,我爸爸就是在这个时候遇到的妈妈。” “我记得我小时候我们很幸福的,我有一个家,爸爸妈妈我都在里面,后来商奇回来了,牵着商清言,把我的家敲成粉碎。” “他说他去医病了,他说可以把我当成他的孩子,屁,我自己有爸爸,全世界最爱我的爸爸,我要他这个神经病,但是妈妈走了,她还是走了,从那以后,我就不被允许出现在一些公共场合了。” “他们的话很多,有说楚家和商家不能决裂的,有说我妈妈出轨的,有说我爸爸身份低贱的。” “但我觉得,不是商奇骗婚吗,精神病骗来的婚姻本来就是无效婚姻,他们的婚姻本来就不该存在。” “至于我爸爸,他是世界最好最值得爱的人啊。” “甚至在他死之前,他都是那么温柔那么好,他对我说,让我听妈妈的话,对我说,阿景,你要好好吃饭,好好吃饭才会有健康的身体。” “我知道杀死我爸爸的凶手是谁,商奇,那个骗婚的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