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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59(1 / 1)

。 连水也不稀得喝。 水鹊努努嘴,指一指玉石床,“你穿的貉绒披风用来垫着好了,服用了还血丹要立即打坐调息才好发挥药效的。” 涂钦午想说他不需要用貉绒披风垫玉石床。 水鹊有点别扭地说道:“反正你的披风那么大,顺便借我坐一下。” 他这般口吻,涂钦午倒是明白了。 只有身娇肉贵的小宗主,才需要用貉绒披风垫上冷冰冰的玉石床。 他依言把自己的披风铺上去了。 这本来是涂钦午领了鞭罚之后折回住处带上的。 以防周身鞭伤后又遇到风寒。 现在全让小宗主坐下了。 涂钦午稍微叹了口气,他背上鞭伤疼,没了刚才翻墙时生龙活虎的劲头,占了水鹊旁边的位置,盘腿,闭目调息。 眀冀没了位子,他们之间也不熟悉,他就立在一旁翻阅那本门规簿册。 风雪渐渐停歇,日头移转。 稀薄的暖光斜入山洞内。 “咕咕。” 饿肚子的声音响起,在落针可闻的洞穴内,格外突兀。 空气都为之静滞了。 水鹊面临两道视线,尴尴尬尬的,恨不得遁地下去,“看我做什么?没见过饿肚子吗?!” 筑基后修士方能辟谷,在场的三名孩童尚且远着。 眀冀从背囊里取出那颗辟谷丹,“……你要么?” 他算是以德报怨,大方分享了。 涂钦午看不惯这新来的做派,更不愿意让水鹊吃别人手里的东西,他伤势大好了,不再打坐调息,直接从石床上蹦下来,动作迅疾地抢了眀冀手中的辟谷丹。 一咽,就下了肚子。 急得水鹊跳下来去推他,“臭铁牛!你又不饿,你抢了,我吃什么?” 他霸道得很,要去推涂钦午,结果自己力气不大,对手又已经是练气初期,反倒推搡了一下自己还后退差点摔了。 涂钦午忙扶住他,解释道:“我是怕他给的东西下了毒!这家伙不知道打哪来的,一来就把长老都引过来了,害得我们进思过崖,谁知道他给你这个安没安好心?!” 水鹊生了一肚子气。 不过他们两个小人之心一合算,都把眀冀当成了没安好心的坏蛋。 涂钦午弱声对水鹊说:“对不起……不过,你也别在外人面前叫我铁牛啊。” 还是去年进宗门的时候,水鹊因为微生枞溺爱,识字练功一推再推,七岁了刚开蒙没多久,不识得几个字,涂钦午已经能写得一手不错的毛笔字了。 他草书一挥,和水鹊说这是自己的名字。 结果就一直被叫“铁牛”叫到现在。 他们两个感情好,亲密无间,凑起脑袋来讲眀冀的坏话。 饿肚子的声音又响起来了。 眀冀微微叹息一声,他放下簿册,从背囊里又找出没吃完的半块炊饼。 递给水鹊,“只剩这个了,我没有下毒。” 水鹊犹豫了一下,接过来,他咬一口,稚气的小脸皱巴巴起来。 “和石头一样硬!”他气鼓鼓地质问眀冀,“你是存心要把我新换的牙磕掉吗?” 说完,水鹊用那又冷又硬的饼子去砸涂钦午,“都怪你,抢了辟谷丹,我都要饿扁了。天这么冷,我却要在这里吃石头……” 他一边说,一边自己委屈上了。 涂钦午忙道:“别生气,哎呀,别生气,你可千万别哭呀……” 他脑筋转转,自告奋勇,“我、我去给你找吃的。” 涂钦午一天天使不完的牛劲儿。 没多久,他不知道从哪捉回来一只雉鸡。 新的难题又来了。 一个皇子,一个小宗主,全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 连把食物弄熟都做不到。 监察者01看不下去他们的窘态。 水鹊这次是胎穿,什么记忆也没有,要等长大些才好把记忆还回去。 复杂的事情小孩也理解不了,监察者跟77号都没和现在的水鹊透露过关于这个小世界的信息。 他现在就是小孩脑海里一个“奇怪的神仙叔叔”。 监察者半哄道:【宝宝,让角落那个穷小子给你烤鸡肉吃。】 他倒是不想看水鹊和这个小世界的男主有什么接触。 不过现在也没法避免。 好在小宗主不会和他说:“眀冀才不是什么穷小子呢!” 监察者希望永远没有这一天。 第123章 纯阴体质的少宗主(2) 水鹊去看离他们有一段距离的眀冀。 年岁稍长,比他要高了一个头,身上穿灰扑扑的破棉絮布袍服,在迎风的洞口,立得如同寒柏般挺拔。 悟真派素来提倡俭以养德,但是在吃穿用度方面,不会短了门内弟子的。 毫不夸张地说,大概门派的杂役弟子都比眀冀穿的好。更何况是琼枝玉叶的小宗主,这种材质的布料,他都不稀得看一眼的,连给他的卧房当垫脚软毯也不够格。 这个新来的家里穷得叮当响。 小宗主观察细致入微,下了判断。 听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说不定人家确实会烤山鸡呢…… 水鹊慢吞吞地挪着步子过去,因为之前他们还和眀冀起过冲突,当时剑拔弩张的,现在让他示弱请别人帮忙,他脸皮比同龄的孩子要薄一些,就不好意思起来。 他扯了扯眀冀袍服的衣袖,别别扭扭地小声说:“你会不会烤鸡?能不能……帮帮忙?” 水鹊抬眼去看眀冀。 他自小吃八珍玉食长大,食材都是山上吸风饮露、含日月精华的灵食。 整个人灵秀得好像能掐出水来。 仙露明珠一般。 见眀冀不说话,水鹊以为自己之前不礼貌让人讨厌了,既然有求于人,他不忘用别的东西做交换。 “你看你穿的衣服,灰不溜丢的,料子也糙。”水鹊轻轻掰扯眀冀的衣袖,忽然意识到自己这么直接说出来不太好,说不定会伤到人家的自尊,“噢,我不是说你穷的意思……” 好像这么解释也不好。 唉呀! 水鹊急得挠了挠脸颊,也没人教过他怎么照顾别人的情绪,他都不知道怎么说话才好。 眀冀仅仅是个十岁的孩童,在一个悟真派宗主独子、一个人间界皇子的面前,他的一切确实显得拿不出手,包括刚才被嫌弃的炊饼、身上穿的灰棉服。 他还不能很好地掩饰与控制情绪,此时稚嫩的脸上隐隐有几分难堪。 眀冀皱紧了眉头,和小大人一样,问道:“要我做什么?生火?拔毛?还是烧烤?” 水鹊和涂钦午面面相觑。 涂钦午还在梗着脖子逞能,“你别担心,我会的,我琢磨一会儿就会,用他个坏蛋……唔唔!” 水鹊捂住了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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