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娘子的心声。 他安静地垂眸,借着铮亮的烛火,失神地贪看着心上人娇美的容颜。 今夜有程尽春在,他的酒喝得稍微也有一点上头。 他捏了捏公孙遥的脸,问她:“再说一遍,你欢喜谁?” “欢喜你,李风华。” 公孙遥神色困倦却又莫名明朗的,点着他的鼻尖。 “李怀叙,李风华……” 她呢喃着他的名字,嘴角若有似无,含着糖果般的笑意。 李怀叙从身到心都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与膨胀,抱着她又往上托了托,咬了咬她的唇瓣:“夜里同我说这种话,是不是今夜都不想睡了?” 他语气里暗含着威胁,奈何嘴角实在藏不住,没有丝毫克制地疯狂张扬。 念着明日还要带她进宫,他今夜还是不打算将她彻底吃干抹净的,只是摁着她亲吻了片刻,便想要唤人进来为她洗漱。 可是公孙遥抓着他的腰带不肯放了。 “娘子……” 他呼吸又是一顿。 公孙遥抬眸,一只手已经滑溜地同泥鳅似的,钻进了那方最不能触碰的禁忌之地。 她搅动了两下风云,李怀叙没忍住倒吸了好几口冷气。 “真不睡了?” 他声色愈渐喑哑,说话的神情也越发显得幽暗。 公孙遥茫然无措地点点头,檀口一张一合,附到他耳边说了个叫他永远也不能拒绝的话:“要我……” 这还要忍,那真是枉费他有妇之夫的名头了。 他看见她此刻迷茫神情下难以自拔的情绪,是最纯粹的,对于欢愉的渴望。 他箍紧她,清醒与理智皆在一瞬之间彻底土崩瓦解,惩罚般的咬了咬另一只同样也不是很安分的手,呢喃道:“今夜不睡了。” 窗外雪色映着屋内明明灭灭的身影,落了一夜枝头至佛晓。 第二日,公孙遥迷迷瞪瞪的,直接睡过了晌午。 浑身酸痛自不必说,她睁着尚还朦胧的睡眼,瞪着一旁早就炯炯有神的李怀叙:“今日还得进宫,你怎么不早些喊我?” “起那么早做什么,我向来是最晚到的那个。” 李怀叙厚颜无耻的程度并不会因为成了亲便得到收敛,揽着她,还想要她再睡个回笼觉。 公孙遥越发娇蛮地瞪了眼他,胳膊肘顶开他沉重的胸膛,想要自己起身。 可是一夜过后,她起身倒还有些困难。 “你昨夜究竟弄了多少次?”她扶着疼痛的脑袋,埋怨地看着他。 李怀叙笑着揉上她的腰肢,故意逗她:“娘子喝醉了便不记事这习惯真是可惜,昨夜娘子主动,你夫君我骁勇善战,不下七次!” 公孙遥脸颊登时烧得有每日炉子里生的炭火那般红。 七,七次? 寻常李怀叙一晚最多也就是三四次,七次……难怪她今日醒来时这般酸痛。 她抄起身后的软枕便要砸向他,被李怀叙嬉皮笑脸地拦下:“真不怪我,昨夜分明是娘子自己撩人,抓着我不肯放,难不成都要赖我一个人吗?” 昨夜是她主动撩人的吗? 公孙遥不记得了。 “反正就赖你!”她只管恼羞成怒地将枕头砸向了他,暗骂他就是个色中饿鬼。 想想还是不解气,又啐了他一句:“吹牛!” 这回该轮到李怀叙急眼了。 “娘子是不信你的夫君一夜七次?” 公孙遥不信,抱着衣裳睨了眼他,眼中意味不必多言。 李怀叙哑口无言,浑身便如同遭受了沉重的打击一般,轰然倒下。 公孙遥好笑地看着他:“快别装了,咱们还得进宫呢,万不能耽误了时辰。” “哼。”李怀叙很快又只能哼哼唧唧地爬起来,掐着她粉嘟嘟的脸蛋,咬牙道,“没见过世面的 ,等从宫里回来,本王高低得叫你再见识见识……” — 外出自己建立王府的皇子、还有已经嫁人的公主,在除夕夜回到宫中来一同用饭,是大雍的习俗。 公孙遥同李怀叙双双换上郑重的宫装,在半下午的时候乘坐着马车,抵达气势恢宏的皇宫门前。 “大皇兄!” 李怀叙一下马车便见到了辰王夫妇,神情热络地与他们打招呼。 辰王噙着尚算和气的笑,正要与他说话,却又见到他的身后,一道极为惹人厌烦的身影出现。 他脸上的笑意僵住,剜了他一眼,没什么好气地直接转身离开,连李怀叙的话也没有回。 李怀叙回头,果不其然见到了宁王李怀延。 “三皇兄。” 他倒是好脾气,见到一个就唤一个。 李怀延神气活现,与他招呼过后,也是先一步迈着四方步,在他之前进了宫门。 即便他如今是孑然一人,但他的气势,实在是不输今日每一位带着王妃的皇子。 李怀叙牵着公孙遥,与她中规中矩,不紧不慢地来到大殿。 今夜的明光殿灯火通明,上上下下许许多多的宫人忙来忙去,只为准备这一顿天家最为丰盛的宴席。 殿中,皇子公主已经坐了不少桌。 美酒佳肴满目琳琅,叫人应接不暇。 公孙遥头一回参与这般隆重的天家宴席,一开始着实还是有些紧张。但好在李怀叙有十足的耐心,悄悄逗她开心,与她解闷,叫她渐渐渐渐的,便就忘却了一开始的不适。 晚宴持续到夜半才歇,待到歌舞褪去,只剩真正的一大家子坐在殿中,真正的酷刑也才算开始。 每一位皇子和公主都得使劲浑身解数,向皇帝恭祝新年之喜,还得将自己准备好的贺礼呈上,才能换得皇帝为他们准备的一袋压岁钱。 据李怀叙所言,他每年的压岁钱都是一袋金叶子,没什么新意。 但公孙遥观前面的几位皇子公主唱祝词,发现他们得到的都是两袋金叶子。 原来只要是已经成家的孩子,但凡是拉着自家王妃或是驸马一齐来唱祝词送贺礼的,都是两袋金叶子。 而宁王李怀延,因为年初赌坊之故,所以今日只能自己孤零零一人与皇帝贺喜。 皇帝望着他的眉眼深沉,最终拨手时,还是挥了两下。 他也是两袋金叶子。 公孙遥算着时辰,轮到她和李怀叙的时候,手心又是紧张到微微渗着热汗。 但好在唱词是早就准备好的,贺礼也是早就准备好的,场面话李怀叙一个人便能说的再响亮不过,她只用跟着他,说些辅话,一袋金叶子,便也沉甸甸地到了她的手上。 哦不,是两袋。 李怀叙自觉将他的那一份也上交,与她露出一个想要夸奖的笑。 大殿之上,她不好表现太过,便只能与他悄悄咬着耳朵,道:“回去奖励你。” 她抬起头,再度感激地看了眼坐在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