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鹦鹉。 听到这话,犹疑去了几分,但还是有点不甘,对着绿豆眼循循善诱:“你可想好了?到了我那,就没专人定时定点给你喂食陪你说话,什么高级鸟食,豪华鸟笼,搭讪漂亮雌鹦鹉更是想都别想,即便这样,你还想去吗?” 小九绿豆眼微微湿润,但扒拉着她衣袖的力度没有一点松开的意思。 搞得贺欢眠都有些良心不安了。 贺欢眠潦草地摸了一下鸟头:“咳咳,我刚那话也不是说你是贪图享乐,我只是再确定确定你的意思,我知道你喜欢我,但没想到还比得过高级鸟食,豪华鸟笼,漂亮雌……” “嘎——” 小九发出了堪比鸭嗓的声音,一副你再说我就昏古区给你看的丧逼样。 贺欢眠:“?” 这鸟真是太难懂了。 看着一人一鸟的互动,郁承泽眼里闪过笑意。 既然这缠人精甩不掉,贺欢眠也没有再拖,当天就办了出院。 因为腿不方便,郁承泽提出要送她回去,她也没有拒绝。 低调沉黑的SUV驶进了云端庭苑,贺欢眠这才慢半拍反应道:“不用登记的吗?” 云端庭苑的安保很严格,非业主的车想要开进去,需要做登记。 郁承泽正在有一搭没一搭地投喂小九,闻言动作一滞:“不用。” “嗯?”贺欢眠一时没反应过来,就见隔壁有工人在搬运家具,玩笑道,“总不可能你住我隔壁吧。” 卫二眼见老板沉默,便笑着接过话:“老板之前在B市住的地方离医院有点远,让我找个近点的,正好贺小姐你隔壁房子挂了出来,我就选了这。” 当然,因为地方选的不错,年终奖翻倍的事就不用提了。 卫二继:“我是听说云端庭苑物业服务安保都不错,才定下来的,怎么?贺小姐是觉得这里有什么问题吗?” 贺欢眠摇头:“这倒没有,这儿确实挺不错的。” 隔壁房子挂出去卖这件事,之前她就知道了。 只是不知道怎么,挂了很久,别说卖了,看房的人都没见到过。 刚好郁承泽回国,碰巧了吧。 贺欢眠下意识回避去想,为什么郁承泽偏就买在她隔壁的事。 车到了地方,停下,卫二在侧面等着,郁承泽走下车给她拉开了车门,自然地伸出手:“我扶你。” “谢谢。” 贺欢眠腿伤虽然好了七七八八,但下车确实还是有点别扭,也没拒绝郁承泽的好意,扶着他的手,挪下了车。 “嘎——本大爷活过来啦——” 晕车的小九站在贺欢眠肩上,也恢复了活力,左右跳着存在感十足。 贺欢眠接过卫二递过来的空鸟笼,有些不确定道:“白天让它自己在家,真的没关系吗?” 卫二笑应:“贺小姐放心好了,我家也养了鸟,前段时间出国,请了人早晚喂食,健康方面没出问题。” 贺欢眠这才放下心:“这就好。” 郁承泽站在贺欢眠身侧,闻言轻抬起眼:“你不是说你家小草没之前活泼了吗?去医院看过没?医生说什么?” 小草谁? 他家小相思叫小花,明明一直都很文静乖巧好吗? 卫二心里想着,面上却顺势露出些苦恼:“做了检查,的确很健康,我跟医生说了症状,他说可能是孤独症,小草还算是好的了,有严重的,啄光自己羽毛……” 贺欢眠偏头看了眼小九,它还在一个劲地用脑壳蹭着她。 见她看过来,还假模假样害羞地用翅膀蒙住绿豆眼。 没装一会儿,又滴滴溜溜看向她。 贺欢眠有些牙酸:“……” 本来就够丑了,这要再秃了,不知道得多磕碜。 贺欢眠认真考虑着要不要请人照顾小九的事,就听郁承泽道:“或许白天你去学校时,我可以帮你照顾它。” 贺欢眠有些犹疑:“不会太麻烦你吗?” 郁承泽轻笑:“我是助理,老板的事就是我的事,谈何麻烦呢?” 话说到这份上,贺欢眠自然也没有不答应的道理。 她第二天早上就将小九送了过去。 是郁承泽开的门,看得出他刚晨跑回来,一身雅灰色的运动装,黑色短发微湿,轻匀着气:“早。” “早。” 总不能鸟放在这儿就走了吧,贺欢眠随意找着话题:“晨跑去了吗?” “对。”郁承泽让开了门:“你进来看把小九安置在哪儿比较好?” 贺欢眠刚想说不用这么麻烦,把这赖皮精塞哪儿都行。 就见郁承泽已经转身走了进去。 好吧。 贺欢眠挑中了花园的长廊,连说带哄想让小九松爪子。 郁承泽温声问道:“吃早饭没?” 贺欢眠好不容易用晚上就来接它,把它哄松了爪,边应道:“没,八点的课,等会去食堂来得及。” 郁承泽轻笑:“既然没吃,就一起吃点吧,阿姨多准备了些。” 他们在医院那会儿也常在一起吃饭,没什么别扭的,贺欢眠便也懒得客气拒绝:“好啊!” 早餐不复杂,简单的白粥包子,却很贴合贺欢眠的心意。 她从小在镇里长大,是典型的中式胃,咖啡面包这类西式早餐不是不行,只是始终像是差了点什么。 这一点她没跟任何人提起过。 一个是没关系的没必要提,而有关系的……她要指望贺家人什么,才真是多少有一点子病在身上。 她想得正入神,就见让她等等的郁承泽换了衣服又走了出来。 “走吧,我送你去学校。” 贺欢眠这才真不好意思了:“很近的,我自己可以去。” 郁承泽拿起车子钥匙:“你腿受伤了,不能开车,又要少走些路,这一阵我都会送你的。” 郁承泽没有弯弯绕绕些什么顺带的废话,说得认真而直接。 贺欢眠反不知道说什么:“嗯。” 郁承泽并没有特意挑什么车开,贺欢眠也没挑,反正不管他开出车库里的哪一辆停在学校门口,都会引起骚动,费那劲干嘛。 贺欢眠看着拉开的副座驾的门时,反应过来:“今天你开车吗?” “嗯,这些天大家都辛苦了,给司机放了假。怎么?不相信我车技吗?” 郁承泽玩笑道。 反倒是贺欢眠认真点头。 “有一丢丢,毕竟我刚从医院出来,还不想那么快回去。” 郁承泽坐上驾驶座,像鼓励小朋友似的,偏过头夸她:“对了,就要这么想,现在要检查下我的驾照吗?” 贺欢眠脸上的热度把她自己都要烧着了,瓮声道:“不用,赶紧走。” 身侧传来很轻一声闷笑。 贺欢眠想捂耳朵,要是这车哪儿冒出个洞,她能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