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眼里这都是个什么形象?之前那些都是不定性,这回都登堂入室了,就没有让他走的道理。” 一楼有两个电梯,俩人走到离一楼酒吧近的那个时被服务生拦住了,伸手往右边引,“宁姐,这边电梯坏了,等人来修呢,您走那边吧。” 这服务生眼熟的很,常铭远琢磨了半天才想起来这就是跟他们家小朋友交好的那个,还有个不怎么好听的外号。一想到唐祎估计还在家等,还说好了今天喝鸡汤,他只想早点办完这些事,回去好好温存一番,就点了点头。 刚转过去准备往右走,突然想起来还不知道唐祎在wild的资料上到底是不是胡乱填的生日,别再一通忙活准备错了时间,回头就想跟这个服务生再确认一下。 一回头就撞上了毛猴儿眼睛里没来得及掩藏的惊慌,常铭远顿觉不妙,越过他的肩头往里看,毛猴儿也顾不得礼仪,一边重复着这边电梯故障请您换乘,一边甚至都要上手去挡。 常铭远轻而易举的越过了侍者的阻拦,环视了一圈一楼昏暗又震耳欲聋的酒吧,心里怎么都慌,目光扫过卡座区,直钉在那个穿着透视装卷着头发,跟一圈人推杯换盏的人身上。 虽然这副打扮他从来没见过,但脸可再熟悉不过了,还能是谁? 江宁跟了上来,目光追随着常铭远直望过去,直接傻了。急急忙忙抓上他的小臂,“远哥你先别生气,这里面肯定是有什么误会,你刚答应我的不能赶他出门,他真受不住。” 他受不住,我能? 常铭远就站在原地,似乎是没听见江宁在说什么,也没理会放在自己小臂上的手,只面无表情的直盯着一个方向。 觥筹交错间自己裤腰处又被塞了一沓现金,手不经意一摸应该也有小几千,今天也算是值了,跟老板们告个假准备去厕所吐一吐,不吐撑不下整场。唐祎总觉得浑身不自在,后背汗毛倒竖,凭直觉对上了一双不掺一丝感情的眼眸。 常铭远闭了闭眼,轻推开了胳膊上染着蔻丹的手,一言不发的上了三楼,完全没理会身后几人的叫喊。 进了屋也没开灯,在沙发上一坐,双手交叉放在面前,肘顶在膝盖上,这小几个月以来一有空就是想新房,想家具,想装修,还有对时间流逝太慢的怨怼,现在倒是空下了,却不知道该想点什么。 前脚刚上楼,还没等多大一会儿,走廊里就响起急促的脚步声,也没敲门,直接刷房卡进来了。 唐祎一进门就快步走到常铭远面前,咚的一下跪在了地板上。沙发附近的软垫被常铭远挪去了新房,此时此刻唐祎的膝下再没有了保护,跪得生疼。 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跟先生张嘴,先生这副向前倾弓起身的模样是本不该在这间屋子里出现的,有什么东西看起来好像,一戳就能破。 两个人就这么一坐一跪静默着,唐祎先打破了这个僵局,伸手想跟先生有点什么肢体接触来让自己先安定下心,捋清思绪再好好解释。 刚一触碰到先生,常铭远条件反射般向后躲了一下,伸出的手就停在了半空。常医生顺势靠在了沙发上,又拉远了距离,桀骜的姿势昭示着他调整好了状态,指尖在膝盖上轻点着。 “我给你我的值班表,是让你钻空子的?” “我看看,”常铭远掏出手机,打开了一个小时前收到的微信,念了出来,“您夜班别太累,注意休息。”“我倒是不太累,可这话是不是该跟你说?” “是不是还打算在我下夜班之前赶回家洗好你这一身烟酒味再规规矩矩躺我床边,装着刚醒问我一句,先生早安?” “唐祎,我觉得你没必要跪我了,站起来吧。” -------------------- 更完就跑(狗头保命 依然是爱你们的一天 Mua! 谢谢大家帮我修小黄铃铛! 第29章 站起来。 酒精作用下唐祎本来就思维迟缓,最后一句话直接被攻破了最后一道防线,挺直了身体想说什么,一张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眼泪直接就往地上砸。这句话实在太重了,他负担不起。 “站起来,”唐祎没有任何动作,半晌,常铭远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似的,自嘲一笑,“也是,你没必要听我的话,愿意跪就跪吧,我本来是来取东西,现在也不用费这个事了。”还不够,又补了一句,“吃好喝好。”身子前倾借着力就站了起来,要往门的方向走。 唐祎脑子里浑浑噩噩,哭更使他脑袋发昏,但再浑也知道现在绝对不能让先生走,走了有的事可能就没机会了。转身膝行跟上常铭远的脚步,膝盖骨磕在地上针扎似的疼,好不容易赶上了,却又只敢轻轻拉住面前人的衣角,哭得说不出完整的句子,“求您,别走,我,您,我错了,我认罚,”说到惩罚,唐祎点头如捣蒜,好像在他的认识里,罚是很重的事情,能够解决所有问题。“对,您罚我吧,罚到您,您满意了为止,我,我绝对不…” 常铭远深吸一口气,他其实也没想清楚这件事到底怎么解决,说白了两个人现在没有任何关系,没有谁提过喜欢,更何况是爱不爱的。再说不好听点,关系倒是有,但也有且仅有性关系,现在看来可能就这几分服从也只浮于表面,到了了也不过是自己一厢情愿。 他打心眼里不想怀疑,想百分之百的信任,但刚才那一幕给自己的冲击实在太大了。 常铭远现在一句话都听不进去,也没办法理性思考,淡漠都是强装才装得下去。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想努力挣脱理智的桎梏,暴虐的因子在身体里横冲直撞,拼着最后一点冷静想着自己先出去,给两个人留出安全距离,等想出来办法了,再说。 唐祎的眼泪一直就没断过,抽噎也不敢太大声,怕发出点动静再惹人心烦,在一边把每一口气都往胸腔里憋,肩膀一耸一耸打着哭嗝,好不容易顺过气来,下定决心轻轻摇晃了一下先生的衣角,“我就跟您求一个解释的机会,您同意之前我绝对不张嘴,您要是真嫌我不好再离开行吗,求您了。”唐祎酒醒了大半,说话的音调也拔高,最后三个字说的颤抖,仿佛他努力了,所求就会变成所得一样。 常铭远用力闭了闭眼,再睁开的时候仿佛也有了决定,坐在沙发上捏了捏眉心,不想多说一个字,“嘴闭好,你站起来,就是求饶。” 唐祎的固执绝不是一朝一夕得来的,经年累月的克己和承受,他不认为有什么是自己接受不了的,况且连这个挨罚的机会都是自己苦求来的,还有什么不知足。 这个房间里的东西基本也都搬的差不多了,就剩几个箱子,还有一些被布艺遮住的大件。常铭远打开其中一个,登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