鞋,打开鞋柜精准地找到那双深蓝色居家拖鞋,给他的金贵主人穿好,另一只脚也同理。 万大少爷心情大好,刚刚酣畅淋漓的演奏倾泻出他的负面情绪,现在完全是一身轻松,这新狗也像是能感知情绪一般,并未像往日似的跟自己作对,倒是一反常态的服从。 他也没那个心思多嘴问什么,能省去那些不愉快和麻烦正中他下怀。 跟吃饭一样,馋的时候想着如果这盘肉就在眼前,那一定秒速吃得渣都不剩,但珍馐在手,反而不着急了。 这一晚还长的很。 万泽想走到沙发边坐下,他发现他每挪一步,裴咏川也跟着膝行一步,无论他是向前迈了多宽,小叔叔都能正正好好地赶上,这就是老狗跟小狗的区别,看来这么多年玩乐还是积攒下不少经验,省去调教的繁琐步骤。 他恶作剧般迈了一大步突然一停,裴咏川也一个急刹,堪堪停下,险些就撞到面前人的小腿。 随行做的很好,没找到能罚他的由头。 走到沙发边,万泽突然伸出手,小臂与地面平行,手心朝下空按了一下,转身往厨房走去。不需要任何话语,裴咏川就是知道这个动作的意义,是让他停在此地等待。 万泽去厨房取了个跟脸差不多大的白碗,回来在沙发上坐下,狗也跪在他身边,他先是把碗放在地上,后又拿过茶几上的水壶,倒了满满一碗水,最后用脚把碗往自己脚边踢了踢。 他用大拇指抚过裴咏川的下唇,感受到指尖反馈的粗粝感,像是赠与,更像是施舍,“渴了吧,”下巴向碗的方向一扬,“都喝了,别浪费。” 意图明显,这是心理调教中很重要的一步,万泽就是要把这个人的自尊心打碎重塑,高高在上有什么好,还不是他脚下一条狗,他不喜欢的,就不配存在。 此时此刻,裴咏川感觉除了自己的绝对禁忌以外他能服从主人的任何要求,于是他毫不扭捏,像条真正的狗一样直接弯腰跪伏下去,用舌头和嘴唇并用去喝,鼻尖嘴角都点在碗里的水面上,湿漉漉的感觉并不太舒服,但能忍。 他不敢压碗,只是一点点往里吸舔,发出了很不雅的声音却没人在意。小裴总的确是渴了,就冲着舞台上那万众瞩目的人,他想喝水,也想喝点别的。 还剩一个碗底,实在是吸不上来,裴咏川就真像只动物一样一点一点的舔,那么大一个碗,水量绝对不小,就着跪伏的姿势喝完小裴总觉得水怕是都漫到了嗓子眼,使劲平复半天才让肚子里的龙王消停下来。 “晃一晃。” 裴咏川听话地左右摇晃了几下,肚子里的水声在空荡的客厅中听得格外清晰。 万泽舔了舔自己的虎牙,随手拉开茶几下的抽屉,拿出一条普通皮质黑色项圈,作势就要往小裴总脖子上套。 裴咏川下意识往后缩了一下,倒不是因为他很抗拒被锢住脖子,只是他觉得,这个东西都能随手从茶几里掏出来一条,估计也是哪个奴用过的,备不住还是个每个到这的人都得打卡的东西,想到这他心里就不很舒服,所以才会在项圈靠近自己时微微闪躲。 他之前的确是不挑这些的,但他今天就是想独占,独占人,也独占物。 -------------------- 来自一颗出苦力出到哭的柑橘 今天回小黄灯可能不太及时 希望大家谅解一下下555 哈哈哈我断在了这么个合适的位置 实在是这几天太累了…有点开不动车 会有更多的! 小裴 你个老男人装什么纯情! 又是爱你们的一天! 第67章 番外二:百川归海(16) 无论是哪个年龄段的人,在自己擅长且热爱的领域撒野打滚都能轻易带起一天的好心情,万泽已经很久没体验过这种演出过后完完全全的放松和舒适,对他而言,自己一个人是享受艺术,和志同道合的伙伴一起就是彻彻底底的玩乐。 他有过几个忘年交,倒也是在音乐上和他有共鸣,但远不如梅老师带给他的震撼大,那一个音出来他就知道这就是他要的那个感觉,甚至都不需要过多的交流,一个眼神一个手势都知道怎么做能使这首乐曲更完美。 舒畅过后就是慵懒,这份心境这种舒爽,这样的好天气,他今天不想在那个灰暗冷冰的调教室里玩,那个色调足矣毁灭今日的一切好心情。 万泽抬头看了看客厅的灯光,恍然间想起来,紧挨着主卧的客卧有一盏更昏黄的灯,不是那种迷人心窍,只是有一种,对,温馨。 做决定是一瞬间的事,并没有什么值得扭捏的,这么大个房子,他都记不清有哪个角落是自己没和别人共享过欢愉的圣地,况且小叔叔今天表现还不错,当是奖励也可以。 万泽本想着拿条链把狗牵进客卧,却换来了一下明显的瑟缩。 递出去的东西被抗拒,显然足矣招惹上位者不快,万泽却也没形于色,只是伸出去的手顿了一下,又若无其事地收回,正好找到了今晚惩罚裴咏川的理由。 他从沙发上站起来,伸出脚踢了一下裴咏川的屁股,转身就往楼上走。 裴咏川知道自己的行为一定令人不满,他是想表现得刚好一点的,最好是好到那种今天过后就好令唐璜流连忘返一定要留在家里的那种,但今天却在一直犯错,冒冒失失。 他不知道这样的表现会给自己招来什么样粗暴的对待,可惶恐中又带了一点隐秘的期待,就这么手脚并用地跟了上去。 膝行上楼梯真的很困难,不小心磕到会疼,磕得狠了会青紫,还得时刻关注着前方行走之人的小腿,生怕一个不注意撞上去彻底毁了这一室旖旎。 裴咏川甚至都没注意到自己是爬进了哪一扇门,左不过大同小异,灰调的墙壁、各种充满血腥暴力与性暗示的墙画、或整齐或杂乱摆放着的各种工具,再过分一点的应该还有笼子和刑床,他并不在意。 可等他随着主人的脚步立住后轻抬眼一打量,想象中的意象一样都不存在。 这是一间普普通通的卧室,但因为眼前的这个人,这屋又好像不那么普通。 裴咏川偷着打量了一下四周,床单平整一尘不染,被也都叠得板板正正放在床头,床边的柜上除了台灯外什么都没有,屋里的衣架上空空如也,一种莫名的情绪涌上裴咏川的心尖。 反应过来后他微微摇了摇头,笑自己是在期待些什么。 虽然也是大床,但却并不是主卧,不是个充满人间烟火气的地方。 摇头这个动作带走了裴咏川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看见床心里还没警铃大作是因为他相信唐璜,他相信这个人断然干不出违背契约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