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俊华无奈地摊手。“我联系过?了?。当地忙着看守那些学生,没有人手赶去张家村,得等各地的收容人员赶来支援。” “要等多久?” “走流程至少三天。你们懂的,要开会、要召集人手,也要准备物资,还有路程,三天算快了?。” “但我们等不到三天。”南栀斩钉截铁。“对方一定有方法召唤学生们到张家村,我们要拖延到援兵赶来。放心,你们对付怪和厉鬼就好。” “没问题。” “我们接下来谈谈具体的计划……” 末了?,樊宇看向两个九岁左右的孩子。“他们也加入战斗?” “是。许哥和霍哥会看着他们。”南栀不忍,不敢直视小蝶和霍小小的眼睛。 “他们还是孩子啊?” “小蝶能帮忙!”小蝶不满地鼓起两腮。 “小小也能!”霍小小用力拍胸口。 许哥怅然轻叹:“尽量不让他们加入。” 霍知儒闷闷不乐地点头,摸摸两个小脑瓜。 他曾经?强烈抗议,生活如此美好,为什么要战斗呢? 初生牛犊不怕虎,两个小鬼比他更勇敢。 他们无暇歇息,落实?好每一步行动?,便出发前往张家村。 下午四点多,文华县的德林高中?。 三十二名学生被关?在?三楼的教室,收容人员严密看守整栋教学楼。 他们暂时恢复神智,手机被没收,正无所事事地打扑克牌,或者看电视,三餐由收容人员送来。 “靠,坐牢一样,上卫生间?要找收容人员陪。” “什么时候能回家?好无聊啊……” 其中?一名打扑克牌的男生,眼里映着牌面的红心。 眼睛像发出红光。 两辆吉普车驶向无人的张家村,停在?破旧的牌坊前面。 男男女女下车,进入荒草丛生的村子。 即使?是白天,野草遮挡的房子鬼气?森森,屋里堆积浓浓的阴影,宛如躲在?暗处偷窥的鬼影。 房门半开,残留陈年的血迹。 风吹过?,生锈的铁门咿呀作响,荒草也压弯腰。 残垣断壁上,依稀留下深色的血污。 忽而,一道黑影闪过?草丛。 “小心,草丛里面有东西。” “这儿?的咒域被清除,能有什么?” 话音刚落,一群人的前方,爬出一只篮球大的黑色蜘蛛。 它慢悠悠地爬出来,密密麻麻的复眼盯着陌生的外来者。 “是不是怪?”光头男问包得严实?的男人。 男人的声音阴阳怪气?:“不是,普通蜘蛛而已。走,别管它。” 一群人继续向前。 眉毛带疤的女人打量大蜘蛛,恍然看见它咧开口器。“我是不是眼花,那只蜘蛛笑了?。” “你肯定眼花。它不是怪,不可?能会笑。” “嗯,镇定点,这里不是以前那条张家村了?。” 他们越过?大蜘蛛。 队末的一人喃喃自语:“奇怪,我是不是在?哪见过?那只大蜘蛛?” 他们根据比较粗糙的路线图,往村长家走。 路上,他们释放被法器困着的怪物和厉鬼。 村长家是村里最有气?派的大宅子,门前的荒草被清理过?。 一进前院,他们闻到明显的骚臭味。 “怎么……像是尿味?” “还有……像是屎的臭味。” “肯定是搬尸体时,那些警察在?这里方便。” “真恶心,赶紧找到井,然后在?旁边的屋等老大来。” “别急,先放怪物作埋伏的陷阱。” 然而,光头男的法器无动?于衷。“为什么放不出来?” 裹得严实?的男人眉头深锁。“这儿?不对劲,有事情?被我们忽略了?。”他想了?想,目光凌厉如刀。“不对!想不起驾驶来的路线,我们——” 他还没说?完,四周的气?温急剧上升,酷热得皮肤通红。 天气?本就炎热,暗自上升几度,他们根本没有发现?。 待发现?时,他们身处微波炉般。 “敌袭!” 疤痕女不小心踩到地上的黑灰,瞬间?心悸,产生危险的预警。 她往后踉跄,鞋跟竟然萎缩。 分神之?际,更多黑灰迎面扑来。 “啊——” 她双手抓脸,旁人不敢直视她血淋淋的脸。 包裹严实?的男人见机不对,想开溜,不料感到四周的气?流加速流动?。 砰! 他的胸口被看不见的气?流炸开。 从伤口冒出,密密麻麻的肉色触手。 被南栀的幻象,遮掩身形的众人一惊。 那人竟是怪。 男人不得不丢弃外套,露出被触手缠绕的皮肤。 “阴沟里的老鼠,快滚出来!” 每一根伸来的触手长着尖牙利嘴,撕咬空气?。 光头男则恣意纵火。 他的皮肤能冒火,焚烧院子里的野草,逼看不见的敌人现?身。 烈火来势汹汹,乘风蔓延。 下午四点多。 两辆吉普车停泊在?荒废的牌坊前面。 下车的男女有五个,其中?一个男人穿严实?的军大衣,面容阴恻恻。 “快点进村。”怪声怪气?的男人不耐烦地催促。 “村里没人,急什么。” “对,收容人员不知道我们的行踪。” “别啰嗦,总之?快点。” 其他人敢怒不敢言,加快脚步。 “等等。”男人突然喊住大家。“出发的人数就这些吗?” 他们怔一秒。“是啊。” 男人心不在?焉,再次催促他们进村。 经?过?阴森的空屋,光头男不停擦汗,背心湿透。“你们有没有觉得很热?” “川城是出了?名的火炉,当然热。” 裹军大衣的男人也汗流浃背,既酷热又?烦躁。 五人不停地流汗,晒得皮肤通红。 “越来越热啊?” “赶紧释放怪物和厉鬼。” “啊!好大的蜘蛛!” 光头男分神的瞬间?,皮肤不知不觉沾上黑灰。 “啊啊啊啊——” 大家被他的惨叫吓一大跳。 但见他死命地抓皮肤,抓出血。 下一秒,更多黑灰撒来。 “敌袭!”嘶吼的光头男浑身着火,皮肤却越来越糜烂。 他要纵火烧看不见的敌人,然而四周的残垣断壁飞来,组成牢固的囚笼困着他们。 急速的气?流轰炸大衣男的胸口,又?一把黑灰撒进他的伤口。 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他冒出的触手萎靡干枯,不成威胁。 轰隆! 压缩的空气?炸翻他的脑袋。 “嘶……我们在?张家村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