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来。 银发男人的声音顿了顿,消失了。 “说起来,发烧是不是要保暖啊?”伏特加扭头露出一个憨憨的笑,“我没发烧过,具体什么样我也不清楚。” 琴酒言简意赅:“我也没。” 松江·不知发烧多少次·时雨:“……” 他感觉有被侮辱到! 系统紧张地道:“你千万别在琴酒面前说胡话啊,我害怕。” 松江时雨:“我也害怕啊!” 银发男人随意地将自己湿掉的风衣脱下放到一旁,将伏特加的西装套到松江时雨身上,还顺手把他湿漉漉的金发也薅了出来。 “你有完没完!”见琴酒还想换只手来“冷敷”,松江时雨整个人打寒颤,声音都扭曲了,“不想害死我就撒开!” 伏特加的声音恰如其分:“大哥,发烧好像是要注意保暖。” 本就瘦削的青年此刻裹在宽大的西装中,显得更加脆弱,眼睛周围红了一圈,不知是气的还是烧的。 琴酒烦躁地“啧”了声,直接伸手把轻飘飘的人捞了起来,放到了自己腿上。 这下连系统都控制不住“我去”了一声。 松江时雨彻底炸毛,他猛地一个头槌撞到琴酒下巴上,声音都透着惊恐:“你他妈疯了?!” “老实一点。”琴酒面无表情,他毫不留情的伸手压住松江时雨的脑袋,把人往矮了摁,“不想死着去见那位先生就别动。” “我他妈#¥%!”松江时雨直接给气笑了,“你还真是变态啊?” “嗯。” 琴酒将人团吧团吧塞怀里后就不再说话,他缓缓闭上眼,一副闭目养神的模样。 嗯个大头鬼! 松江时雨气急,但除非现在系统把他的buff全都拉满,他还真拿琴酒没办法。 系统弱弱地道:“退一步海阔天空?忍一下春暖花开?” 松江时雨深呼吸,面无表情地道:“算了,他爱当暖炉就当呗,关我屁事。” 莫生气,好歹目的达到了…… 草! 伏特加从车载后视镜中看到这一幕,心中倒吸一口凉气。 【琴酒大哥,还是猛啊。】 ***************** 白色的雷克萨斯在公路上疾驰,最终停在拦截的红色警戒线前,降谷零戴着头盔下车,与早就在这里等候的公安们汇合。 风见裕也条件反射地敬了个礼:“降谷先生!” “现在情况怎么样?”降谷零皱了皱眉,“他们是选择这一条路通行吗?” “是的,我们在长野县能到达花纪山景区的所有路段都埋了监视的眼线,最终探查到他们走这一条路,不过目前还在绕弯,没有直接选择进入警戒点。” 风见裕也解释着:“萩原警官已经进行了一波交锋,目前正在帐篷里休息。” 降谷零长舒了一口气,虽然计划被提前了半天,但目前为止没有出现差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幸好组织那边的事情由hiro盯着,他能脱身过来统筹大局,降谷零想到这心中就不由得一暖,能与挚友并肩作战的感觉非常好。 他朝风见裕也点点头,走进搭在林子里的帐篷。 萩原研二此刻正拿着喷雾对着自己肩膀上的淤青喷着,见摘下头盔的降谷零,“哟”了一声,似抱怨似调侃:“小降谷,你这计划变得太快了,我跟班长差点没赶上!” “不得不说班长的车技进步了太多,有我当年的风范!” “没办法,差点被组织摆了一道。”降谷零叹了口气,有些不情愿地道,“是赤井秀一和柯南率先发现不对,临时更改的。” “说起来班长呢?” “他刚刚出去跟娜塔莉通话了,这件事情风险太高,他答应娜塔莉,隔段时间就跟她知会一声。” 降谷零走过去,帮萩原研二喷身上的瘀伤。 虽然早有准备,但毕竟是从车上跳下去,一些擦身扭伤还是必不可免。 “那个小鬼我就知道很机灵。”萩原研二任由他动作,一边说着,“松江很信任他,啧,我都有点嫉妒了。” 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一开始得出的“江户川柯南是记忆缺失的松江珣也最重要的锚点”这个结论正确,总之,所有人都能看出,松江时雨对江户川柯南的过度信任。 萩原研二敢肯定,要是上次在渡轮,是他提出跟松江时雨一起去找人,对方绝对会推脱掉,反倒是乐意带着江户川柯南乱跑…… 那个小鬼确实很厉害,但萩原研二还是有点酸——他也不差啊! 降谷零叹了口气:“先不说这个,松江他情况怎么样?” 萩原研二皱着眉,试图从记忆中那朦胧的钴蓝色眼眸中分辨真实和演戏,最终失败,只能摇摇头道:“看上去不太好。” “我趁机把定位的贴纸贴到他的枪口上时,看到他还穿着湿漉漉的病号服,衣服都黏在身上了。” “今天下雨,松江一定淋了很久。”半长发的青年摸了摸自己湿漉漉的头发,忧心地道,“总觉得感冒是逃不掉了啊……虽然看天气预报说中午就会雨停,但我们不一定能解决这件事情。” 降谷零垂了垂眼睫,收敛住担忧,抬眸便是一片冷静:“有定位贴纸,松田那边应该可以第一时间找到他,我到时候也会赶往现场,你就好好休息吧。” “什么?我也要去!”萩原研二站起身,指了指自己,“如果这是电视的话,难道我只有露三秒脸的份儿吗?” “那也不能太早,你这张脸已经在组织那边挂上号了,要是被他们发现,打草惊蛇,松江的付出就白费了。” 萩原研二有些郁闷地挠了挠头:“那么我先去联系医院吧,松江铁定要发烧……如果小阵平那边有什么动静的话,你再联系我,我晚些赶过去。” “总之!”他强调道,“说好我们要一起迎接松江的啊。” 降谷零露出笑意:“知道了,会的。” ************** 生病的人确实会不自觉地追逐热源,松江时雨里面的衣服还湿着,被体温烤得暖烘烘的。他迷迷糊糊地歪着头,靠在琴酒的肩膀上,距离睡着只有一步,但每每一个颠簸又会猛地惊醒,迷瞪地睁开眼睛,又扭头钻到另一边的肩膀上去。 琴酒岿然不动,原本紧绷的身体也随着时间过去放松了几分,他过去鲜少与人如此靠近,却怎么也没想到还有给人取暖的一天。 可笑的信任…… 琴酒的眼底一片冷漠,他还是不相信松江时雨,但关于A,他所做的这些,确实已经够格了。 但这又如何? 那位先生不会放过他,所谓的“信任”,只能榨干他的最后一丝价值。 为了组织,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