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一眼:如果说之前的“污染、记忆、MS和QKA”是?柚李重伤下大脑在混乱中产生的错乱信息,那这次的梦境无疑进一步降低了它的可能?性。 [柚李酱对这个梦境,特别是?那个女人的声音,是?怎么?想的呢?]萩原研二没有贸然提出可能?会影响她思?考的推论。 “诱导,”在医院这段时间柚李显然没有放任自己彻底沉溺于?后?怕和愤恨中,“她在诱导我去‘想’,去‘操控’。” “‘荒芜梦境’中的我思?考能?力有所降低,但又不像平常真正做梦那样,完全?不会对各种违反常理和逻辑的剧情有所怀疑,我的状态更像是?虚弱版的自己,拥有最基本的常识、想法?、行动目标和警惕性,我没有做出任何‘真正的自己’绝不会做的事。” “我觉得‘荒芜梦境’根本就不是?真正的梦,而是?一场意?识层面上的交谈或者说交会,毕竟通常来讲,一旦大脑意?识到?这是?梦,立刻就会醒来,但‘引诱者’亲口告诉我,这是?个梦,而我也的确没醒来。” “我想,‘诱导者’需要在我保持理智和一定智商的情况下,完成对我的引诱,而她的目的,似乎是?让我相信自己在‘荒芜梦境’中可以如造物主一般为所欲为,所想即所得。她变戏法?一样变出来物资正是?在向我展现这一点,发现我对于?改善长途跋涉的辛苦毫无欲望后?,她才提出:哪怕是?亡者,也能?在这里复生。” “说明她知道,这个提议有风险,事实也证实了这一点,在否认了死而复生的可能?性后?,‘荒芜梦境’立刻崩塌了。” 诸伏景光询问?了一些关于?荒芜梦境和诱导者的细节,思?索着,而萩原研二则在意?另一件事:[柚李酱,就当‘人死不能?复生’是?离开荒芜梦境的门钥匙,你为什么?……如此?坚决呢?] 荒芜梦境中,柚李真正愤怒的原因,既不是?被困在意?识世界辛苦跋涉走不出来,也不是?引诱者这位幕后?黑手的存在,而是?—— “死亡就是?死亡。” 柚李的声音比方才冷硬了些,好像在阐述某种绝不允许他人质疑的真理:“如果死亡是?如此?轻佻的事情,那生命的价值又在哪里?” “正因为生命的逝去无可挽回,牺牲才是?英雄之举,才要奋力去保护活着的亲友。” “若非如此?,莱特之前的选择,我因为二你中枪而崩溃,不都成了笑?话??!” “死而复生这种自欺欺人的闹剧,我绝对不会承认!” …… 在熟悉她的温蒂的照料下,柚李的身体?日渐恢复。 转眼十二月,东京今冬的初雪迟迟未落。 最后?一片血痂脱落,藤本欢天喜地地恭喜格瓦斯大人恢复良好,那一刀不幸中的万幸没有切开气管和食道,发声功能?没有收到?影响,如今血管肌腱和皮肤都已经?愈合,除了一道竖向伤疤,没有留下其他不可逆的伤害和后?遗症。 走出医疗点,温蒂兴高采烈地表示今晚要做一道大餐庆祝。 “小二和莱特的份我也会准备的!” 柚李微笑?着让她去大卖场采购食材。 “那我先送大小姐回去。” “不,”柚李拒绝了,“我有些事情要去处理一下。” “我送——” “不可以哦,”柚李好笑?地捏了捏紧张过度的温蒂的脸颊,“是?工作,小孩子?不可以跟过来。” 温蒂心知身为干部的柚李必然有很多自己不方便知道的组织工作,只能?眼巴巴看她打车离开,嘟哝:“之前明明说我是?大人了……” [柚李酱,我们要去哪里?]出租车上,萩原研二不安地问?,柚李刚才显然是?在糊弄温蒂,琴酒还没有派下新的任务来,但他总觉得柚李的眼神,有点让人害怕。 柚李没有立刻回答,围着围巾在出租车后?排座椅上闭目养神,直到?司机说她的目的地到?了。 是?一座外观再普通不过的老公寓楼,层高不高,只有6层,看着像自建楼,一楼设有门禁,玻璃门上贴着已经?翘角的“仅接待预约客户,访客请与?公寓内住户联系”。 “不会以为库拉索躲到?国外,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柚李走向大门一侧的门铃按钮,“格瓦斯就是?个柔弱可欺的小姑娘,谁都能?踹一脚,是?吗?” [柚李——] 柚李按响了公寓的门铃。 “您好,这里是?金色阳光公寓,请问?您要到?访哪一位住户?”可通话?门铃那边很快响起了公寓管理员客气的询问?。 “情报组。” “不好意?思?,女士,请问?您——” “我是?格瓦斯,”柚李丝毫不废话?,“开门。” 对讲通话?那头短暂沉默了片刻:“并没有接到?干部莅临的通知。” “我再说一遍,开门,否则我帮你开。” 很快,一个面色不安的男人从挂着公寓管理处牌子?的房间中出来,为柚李打开了玻璃门,把柚李请到?了办公室中坐下: “大人,您今天来是?有什么?事吗?” “没事我不能?来吗?”柚李话?中带刺,“组织什么?时候规定了干部不允许进情报组的门?” 顶着公寓管理员身份的情报组安保面色发苦:组织哪有什么?针对干部的行为守则,但这里是?组织设立的东京区域情报站之一,海量的情报汇集于?此?,被情报分析员们整理、甄别、分析、上传、归档,这种地方怎么?能?随便让外人进?情报外泄、丢失,算谁的? 更重要的是?,情报组谁不知道格瓦斯大人是?归属于?行动组的精锐情报员,同?样一份情报落在她的手里和落在行动组其他莽汉手里完全?是?两回事,自己能?保证她没法?从办公室带走一张纸,但知道溜达一圈的功夫,她能?获取到?多少情报?谁能?承担这个责任?在朗姆与?琴酒不和,格瓦斯本人又刚差点被库拉索逼死的当口,谁又敢承担这个责任?! 反正不会是?他一个小小的安保组长。 局面毫无疑问?地僵住了。 格瓦斯非要去工作区域逛逛,安保组长死活不肯答应。 但只要确保对方不敢或者不会对自己动粗,柚李大多数时候都立于?不败之地。 “高木组长,”柚李坐在沙发上喝着白水,“你跟我一位熟人同?一个姓氏,我愿意?原谅你的冒犯。” “但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如果五分钟内,我小小的心愿还无法?得到?满足,楼上那位‘纯子?小姐’恐怕就不得不知道您曾经?在老家结过婚的事了。” 安保组长的脸瞬间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