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在身后阖上。屋里只开着桌上的台灯,昏黄的一盏,梁小慵有些无所适从。丁兰时:“什么事?”梁小慵坐在他的床沿:“下周我们要回白城一趟,你跟我们一起。”丁兰时无声地看着她。“你应该很想爸爸mama吧,”她想了想,按下跟拍的事,语气放得又轻又柔,“去看看吧。我陪你。”丁兰时缄默良久,应了一声。态度很好,梁小慵并不意外。他吃软不吃硬,她已经摸透了。她坐在床边晃着腿。丁兰时:“还有事?”“嗯,”她低着头,乌瀑似的发垂过脸侧,显得有些可怜,“我可以在你这里待一会吗?”丁兰时微微蹙起眉。他冷冰冰的,“不可以。”梁小慵忍住发脾气的冲动,她不高兴:“丁兰时,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坏?”他没理她,坐回书桌前。梁小慵的脚尖勾住他的椅子,木椅脚在地板发出刺耳的声响,把他拽回来。丁兰时静静地望着她。台灯的光渡在他的脸侧,黯淡冷漠的灰蓝色调环境里,他像孤海的灯塔,沉默而——而温暖。梁小慵怔怔地想。心中涌起一阵无由来的冲动。她突然站起来,扑进他的怀里。椅子被撞得向后仰,来回摆动一下,她的心脏摇晃不安,把他箍得更紧。脸颊汲取他颈侧的热度。她静了片刻,小声说:“丁兰时,我想和你zuoai。”丁兰时:“我不想。”好冷漠的三个字。梁小慵鼓起来的勇气与冲动全被浇灭了,她呆呆地坐在他的腿上。这还是她长这么大第一次被拒绝。她瘪嘴:“为什么?”“同意对我有什么好处?”他问。他们离得极近,讲话时,呼吸在缠绵。梁小慵:“你想要什么?”丁兰时:“我知道你父亲的公司最近有一个内推的培训项目,我要参加。”“不可能,”她想都没想,“这个项目是我爸为了培养接班人……”她忽然顿住了。好一会,她紧紧地盯着他:“你什么意思?”丁兰时:“你知道。”“你不怕我告诉爸爸?”“他不会信的,”他面无表情,“一个要嫁出的人,说的话根本不重要。”“你——!”梁小慵戳到痛处,气急,“你怎么知道这么多?”丁兰时不言语,只是看着她。梁小慵突然觉得他是一个很可怕的人。他在家里不声不响一月余,把一切都摸得那样清楚。他的野心那样大,甚至想染指她们家的公司。而梁小慵知道他不是只是说说。梁小慵遍体生寒。直到这个时候,她才仿佛真正认知到她的父亲领回来一个怎样的人。她下意识站起身:“我不会帮你的。”丁兰时的手掐着她的大腿,把她按了回来,“我可以帮你。”“什么?”“你应该没那么喜欢联姻吧,”他的唇角微微上抬,不算一个笑,而是胜券在握的意味,“我可以帮你。”梁小慵抿着唇。腿根彼此贴着,极其暧昧的姿势与guntang的体温,拽着她心中的天秤。她说:“我不相信你。”丁兰时:“如果是别人,你连选择相信的余地都不会有。”梁小慵咬着牙。丁兰时:“事后我可以给你一份合同做保障。”梁小慵后槽牙紧了紧,她思忖良久,终于迸出一个字:“好。”她低头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