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登经常拿他出气,心情好时用他练拳,心情差时打他泄愤。 银戈已经习惯了,毕竟这里阶级性太强,有身份的和“杂种”是云泥之别。 但是他今天不会忍让,毕竟不能丢淮渡的脸。他挺了挺腰背,眼神毫不退却:“让开。” “真以为自己是个东西了,有名字了就敢跟我这么说话?” 索登语气火爆,他话一出,身后的几个都愣住,看向银戈的眼神也变得忌惮起来。 “你可别忘了,我是大人最得力的属下。至于你,不过是个靠身子爬上去的孬种。” 索登昂起头,居高临下地看着银戈。他向来瞧不起银戈,没想到他也能受到大人的青睐。 他眯着眼细细打量着瘦弱的少年,对方的五官还未长开,略带些孩子般的稚气,不过眉眼处跟他母亲极像。 一想到银戈的母亲,索登勾起了一抹淫.笑。他悠悠地绕到银戈面前,俯下身子痴迷地嗅了嗅:“跟那娘们儿一个味儿啊。” 迎接他的是一记冷拳。 银戈看着瘦弱,力气却是极大的。他捏紧拳头猛地一挥,索登脸都被打偏了。 他踉跄地后退几步,眼底皆是不可思议。待稳住身形,索登疯了般咆哮:“杂种,你敢打我?” 银戈的手在颤抖,他从来没有反抗过索登。但是他的母亲,是他最后的底线。 “滚开。”他瞪着那双暗红如血的眼睛,眸子里蓄满恨意。 索登不自觉地心虚起来,不知为何,这个少年的眼神竟让他觉得心里发麻,甚至恐惧。 他吞了吞口水,声音都放低了不少:“你,你胆子肥了。” 索登有些忌惮他,但是后面的小弟都看着。要是自己退却了,面子可就扫地了。 他捏紧拳头,猛地朝银戈挥去。银戈身形灵敏,稍稍一躲,索登便扑了个空。 但到底还是实力悬殊,银戈挨了好几拳,脸上肿的像个馒头,嘴角溢出鲜血。 他喘着气,从地上爬起来后又冲向了索登。无数次的挥拳总有一两次能打中他,那也足够。 索登虽然实力雄厚,到底也禁不住这样不要命的打法。他用尽力气狠狠地踹了一脚银戈的肚子,将人踢翻在地上。 “小杂种,这次先放过你。”索登喘着粗气,他恨不得一刀了结银戈。 但是银戈现在有身份,如果真的死了,大人恐怕会怪罪下来。 他解气地吐了口血水,领着后头看戏的小弟大摇大摆地离开了后院。 火辣辣的阳光笼在银戈身上,他几乎是毫无气息地趴在地上。他紧闭双目,脸上青肿不堪。 剔透的眼泪从眼尾滚落,滴在被晒的滚烫的地面上,留下了一滩水渍。 辱骂和殴打他都能忍,但是绝对不允许有人羞辱他的母亲。 从前种种他无力改变,但是现在大人给了他机会,他一定要牢牢把握住。 再睁眼时,暗红色的瞳孔中满是坚定。银戈费力地从地上爬起来,一瘸一拐地挪进了自己的小破屋。 淮渡睡的不太好,半梦半醒中总听见有人在唤他的名字。他感觉自己身处一片迷雾,前方有一个模糊的身影。 他伸出手,跌跌撞撞地朝那处奔去。可每一次要触碰到时,对方又烟消云散。 “别走!” 淮渡蓦然坐起身,他睁大眼睛,瞳孔猛缩。 刚刚做了一个很不舒服的梦,让他心口莫名地生疼,醒来后却又不记得梦见了什么。 “操,什么玩意儿,一定是这地方有阴气。”淮渡无奈地咂咂嘴,不满地吐槽了一句。 他也睡足了,便慢悠悠地爬起来。淮渡伸了个懒腰,吞吞地拉开了满是刺绣的窗帘。 外面乌漆麻黑的一片,已经到晚上了么? 淮渡挠了挠头,怪不得感觉很饿。他摸了摸空瘪瘪的肚子,突然弹出了一个想法。 他现在是血族,岂不是主食都是血! 一想到某种场景,淮渡胃里就泛上酸水,差点没呕出来。 “系统大爷,我不想吸血啊。”他欲哭无泪地哀嚎着,等待着系统的救援。 【本世界的血族只有月圆之夜才需吸血】 淮渡呆愣愣地抬头扫了眼天空,还好还好是半月。 可是也终究会有满月的一天啊,他痛苦地扑回床上,烦躁地抓了抓柔顺的黑发。 咚咚,有人在敲门。 淮渡蓦地坐起身,迅速地理了下身上的衣服。他捋了捋微乱的头发,摆出高傲的姿态:“进。” 索登推着两层小推车走进,他恭敬地垂着头:“大人,请用餐。” 我操,好精致的晚餐。 淮渡不自觉地吞了吞口水,但他还要维持住人设,只是不冷不淡地应了声。 他抬眸看向索登,对方的脸颊略肿。淮渡挑了挑眉,这不会是银戈打的吧。 不过索登看上去也不是好脾气的主,银戈要是同他动了手,怕是半条命都没了。 “银戈呢。”淮渡舔了舔唇,故作漫不经心地问道。 索登心头一跳,大人果然把这杂种当真了,还好没打死他。 “他在休息呢,他总是懒惰的不行。”索登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回话的同时不忘贬低一下银戈。 淮渡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他走到推车旁,用精致的银叉叉起一块甜点:“让他过来。” 索登眼底闪过诧异之色,大人这么晚了喊这小杂种过来,莫非是... 要他陪睡?! 第55章 病娇血族别刀我03 “大人,他那小身板儿...”索登犹豫地开口,说的很是迟疑。 淮渡疑惑地瞥了眼他,他皱了皱眉头,随即听懂了索登的意思。 性感的薄唇微微勾起,淮渡似笑非笑地看向他:“那谁的身板好啊?” 索登心头一跳,大人这是暗示自己么。他垂眼看了看自己的身材,心底乐开了花。 “大人。”索登抿了抿宽厚的嘴唇,放轻了声音。他略微羞涩地瞄了眼淮渡,露出一个浅浅的笑。 淮渡生无可恋地愣在原地,他放下手中的叉子,摸了摸偏凉的手臂,怎么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呢。 他啧啧嘴,有些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去把银戈喊来。” 索登愣了下,他试图再勾引一下淮渡:“大人~” 淮渡快端不住人设架子了,他想一巴掌呼上去。他清了清嗓,无奈地叹了口气:“晚上想练练手,你要留下?” “不不,大人,我这就去把他喊过来。”索登笑的一脸谄媚,他纠着皱巴巴的脸,脚底抹油地窜了出去。 淮渡无奈地摇了摇头,心想着这个世界的人可真好诓。 银戈正在小屋里上药,他对着残缺的镜子痛的龇牙咧嘴。 索登一脚踹开小破门,扯着嗓门就嚎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