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再也没有人能取代他,大人也会重新信任中用他。 小杂种,死吧。 可惜,事情的发展并没有如他所愿。 银戈红瞳一缩,猛然地朝他扑过去。索登是蹲着的,整个人没有支撑力,一个大力扑便摔到了地上。 他震惊地瞪大了眼睛,正欲爬起来,就被一把刀晃了眼睛。 他瞳孔猛缩,下意识地张大嘴巴,但还没来得及发出声音,喉咙就被捅坏。 温热的血瞬间溅出,沾在银戈干净的脸蛋上。他双目赤红,眼底是决绝的杀意。 一刀起,一刀落。 索登再怎么厉害也不过是个杂血统,他没有纯血统的自愈能力,只几刀,便命归西天。 银戈疯了般刀起刀落,他怕索登死的不够透,又发了狠在他心窝处捅上两刀。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双干净骨节的手上湿透了。 浓烈的血腥味在巷子中蔓延开,银戈丢下刀,不稳地摔坐在地上。 他看着了无声息的索登,恍然间落下泪来。 他不在为索登哭泣,他在为自己悲伤。他回不去了,但他能活下来。 曾经人为刀俎他为鱼肉,他不动手就是被杀死的结果。 银戈费力地从地上爬起来,血味太重,这里很快就会被人发现。 他强忍着心头的恶心感,胡乱地抹了抹脸,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好在他穿的是黑色衬衫,不大看的出血迹,只是那双手还有脸上却红的惹眼。 在这个血族和人类共存的年代,如果你走在路上身上沾着血,也不会有人多疑。 他们只会觉得你刚享受完,或是被享受。所以有个别路上瞧见银戈,也以为他刚吸完血,只是玩的有些大。 银戈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古堡的,他闯进自己的小破屋,将门锁死。 脑子里嗡嗡作响,刚呼出一口气,恶心的感觉就涌了上来。 银戈痛苦地瘫坐在地上,身上的血腥味还绕在鼻尖,身子骤然发烫。 方才的场景在脑海中回播重放,眼前只看得见鲜红滚烫的血液。 索登的血液并没有诱发他的吸血欲望,银戈嗅着那股味道只觉得恶心。 他吞吞地爬起身来,走到了少块角的镜子面前。 镜中人满目赤红,眉眼间皆是麻木与茫然。干净的脸颊早已被鲜血染红,整个人显得阴郁又恐怖。 银戈感觉头晕目眩,他发狠地咬了咬舌尖,强迫自己清醒。 他脱下身上的衬衫,心里涌上一丝惋惜。沾过血的衣服肯定不能再穿,这是大人的衣服,舍不得烧掉。 银戈无声地叹了口气,但他分的清轻重。他迅速地脱光,用冷水冲了个澡。 清澈的水冲洗掉身上的肮脏,银戈冷的直打哆嗦。他咬着牙将手搓了无数遍,确保没有血迹才关了水。 他换回了自己的破旧衣服,最后不舍地看了眼地上的衣物,决绝地拿出火机点燃,烧尽。 做完这一切,银戈那颗跳的七上八下的心才落回去。 他看了眼窗外,还才是刚过下午。头疼欲裂,承受的心里压力过大,整个人都昏昏沉沉。 银戈无力地躺到床上,此刻的他只想好好地睡一觉,忘掉这场噩梦。 第62章 病娇血族别刀我10 到晚间时,银戈才缓缓醒来。 他茫然地坐起身,头疼欲裂的感觉已经缓解了许多。他吞吞地挪下床,头重脚轻地往古堡走去。 淮渡正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出神,他正疑惑着两人怎么去了那么久都没回来,卧室房门就被敲响了。 “进来。” 门被推开,银戈小心翼翼地走进来。淮渡皱了皱眉头,他的面色怎么这般差。 “怎么换了身衣服?”淮渡温声问道,银戈眼神闪躲,语气有些迟疑。 “外面太热了,我洗了个澡。” 他的解释很合理,淮渡信了也没过多纠结。他站起来舒缓了下身子,大步跨到银戈面前,抬手拍了拍他的脑袋。 “脸色怎么差,是不是索登又欺负你了?” 一听到这个名字,白天的记忆纷勇而至,银戈刷的一下面色惨白。 他哆嗦着嘴唇,声音颤抖,费力地吐出两个字:“没有。” 淮渡何等精明,一眼便瞧出了他的不对劲。但他没急着问,便只温声道:“今天也累了,早些睡吧。” “好。”银戈点了点头,他乖顺地跟着淮渡走到床边,规矩地躺了下来。 淮渡熄了灯,不过一会儿时间,便睡着了。银戈亮着大眼睛,辗转难眠。 白日里睡过,现在丝毫没有倦意。他侧过身,一动不动地盯着淮渡的面容,良久抬起手轻触上去。 大人漂亮的像精致的瓷娃娃,他好喜欢。 他小心翼翼地靠近淮渡,轻嗅了嗅他独有的玫瑰香气。 现在索登消失了,他就是大人最信任的下属了。一想到此处,银戈愉悦地弯了弯眉眼,唇间勾起淡淡的弧度。 大人,您只有我了。 淮渡睡的早也醒的早,脑内系统还未开启运作,他就睁开了眼睛。 他坐起身伸了个懒腰,精神抖擞地舒了口气。 好像跟银戈一起,他的睡眠质量会非常高,夜里也不会做那个梦。 淮渡蹑手蹑脚地下床洗漱,梳理好半长的墨发,再出来时,银戈已经醒了。 他眼神茫然地坐在床上,像是没睡醒的模样。他看到淮渡,乖巧地道了句:“大人,早安。” “起来吃早点。”淮渡笑着点点头,懂礼貌的孩子谁都喜欢。 他走近亲昵地捏了捏银戈软乎乎的脸蛋儿,语气温柔的不像话。 光是这样近距离看着淮渡,银戈的心跳都会加速。他心虚地撇开视线,点了点头便窜进了卫生间。 梳洗妥当后,两人便一前一后地下楼去了餐厅。 银戈僵硬地坐在餐桌前,手足无措地看着吃的正香的淮渡。 淮渡抿了口温热的咖啡,抬眸看过去,疑惑地挑了挑眉:“怎么不吃?” 银戈呆愣地张了张嘴,他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都不好意思将手伸出来。 真是个胆小可怜的孩子,淮渡无声地叹了口气:“多吃点,我喜欢胖娃娃。” 银戈微怔,他迷惑地眨了眨眼,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淮渡啧啧嘴,故作严肃道:“还敢笑,快吃。” 银戈点了点头,心情欢快地捏起面前的早点,才吃了一口,大门就被敲响了。 仆人开了门,迎面走进三个穿着制服的男人,银戈心底警铃大作。 “大人。”为首的男人恭敬地弯着腰问好,淮渡皱了皱眉头,不冷不淡地应了声。 “什么事?” “是这样的,昨夜城管在街道发现一具死尸,经查验,那名死去的男子是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