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谢谢你,先生。” 淮渡一脸懵,他疑惑地皱了皱眉头:“什么意思?” “我知道,您是看不惯我丈夫欺负我您才抬价替我出气。” 淮渡的眉毛锁死,他诧异地看着面前的女人,恨不得敲开她的脑子,看看里面装了多少本言情小说。 莉娇安顿了顿,她抬起自认为漂亮的大眼睛,含情脉脉地看向淮渡:“您这样做我很感动,但是我也很为难。” 不,你不需要为难,这根本就是莫须有的事情。 淮渡打住了她的话,他舔了舔性感的唇,轻声道:“我不想让你为难,我决定先离开,再见。” 话音刚落,淮渡脚底抹油般窜了出去。再跟这女的纠缠下去,鸡皮疙瘩都要掉一地。 他往回走,迎面正巧撞上出来找他的银戈。 银戈面色看上去不好,他咬着唇,小心翼翼地问:“大人,莉娇安小姐找你您说什么了?” 淮渡挑了挑眉,他调侃道:“你很在意?” 银戈垂下了眸子,他的确很在意,非常在意。他看的出那个女人对大人的想法,这让他很不舒服。 淮渡勾了勾唇,他忍不住抬手撸了撸银戈的头,温声道:不必在意,我跟她没有任何关系。” 银戈怔住,那双暗红忧郁的瞳孔陡然亮起来。大人是特地告诉他的么,让他放心的意思么。 他乖顺地看着淮渡,脸上扬起掩不住的笑:“大人。” 淮渡一瞬觉得自己在给一只萨摩耶撸毛,这个笑容也太治愈了。 温馨的场景没持续多久,令人厌恶的声音便打破了气氛:“真是好兴趣,喜欢包.养小男孩儿。” 阴阳怪气的语调响起,淮渡不耐地瞥过去,除了莉娇安的丈夫还能是谁呢。 淮渡笑了笑,索性旁边也没什么人,他干脆懒的维持形象:“关你屁事?” 男人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随即讥讽地笑道:“连个正经名字都没有,怕不是个杂货。” 淮渡眼神蓦然冷了下去,在这个世界里,名字代表了一切。 纯血统的血族都有姓氏及名字,但原主没有。 淮渡也不知道他为什么没有名字,记忆中依稀只知道他是出生便不被重视。 大抵是上一代的恩怨情仇,原主自小也不太被待见。虽有着纯血统,却从不被家人认可,也是可悲。 不过那是原主可悲,关他淮渡什么事? “不知道您贵姓啊?” 男人冷哼一声,他昂起下颚,一副高傲模样:“攉斯。” 话音刚落,淮渡就摇了摇头。他啧啧嘴,皱着英俊的眉头:“难听。” 攉斯脸瞬间垮下来了,他横眉一锁,语气极差:“不比你这个连名字都没有的好?” 淮渡懒的跟他纠缠,他将手搭在银戈肩上,揽着人就往室内走:“知道什么是神秘感么?” 他顿下脚步,稍稍偏过头,语气恶劣:“见人就自报家门,跟只看门狗似的。” 论怼人,淮渡就没输过。 攉斯恨不得现在就冲上去和他打一架,若不是考虑到此次来的都是贵族,不能丢了面子,否则他一定动手。 淮渡懒的搭理他,自顾自地带着银戈回到了拍卖室内。他没骨头似的瘫在椅子上,嘴里忍不住抱怨:“能不能离场啊,我想回去睡觉。” 银戈听到这话忍不住笑了,他弯下腰轻声道:“大人再忍忍,马上就结束了。” 这些日子的相处,银戈发觉大人并不是他想象那样。 仆人们都说大人冷血无情,心狠手辣,银戈也曾这么认为。 但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他却觉得大人温柔又成熟,甚至还有点可爱。 比如总是时不时要吐槽两句,或者有时候爱偷偷翻白眼。 大人总是有很多小动作,夜间睡着的时候偶尔会讲梦话,虽然他听不懂。 淮渡无奈地叹了口气,他有气无力地点点头,煎熬地度过了下半场拍卖会。 一整晚淮渡就只看中了那枚戒指,其余的都没兴趣。拍卖结束后,他带着银戈兴致缺缺地往外走。 “先生。”一个面无表情的短发女人拦住了他,淮渡皱了皱眉,最近桃花运很好啊。 “这是我家大人赠予您的。”女人眼神都不曾放在淮渡脸上,她垂着眸子递上一个红色丝绒方盒。 淮渡接过打开,里面嵌着刚才他看上的那枚戒指。 哟呵,送人情啊。淮渡舔了舔嘴唇,他犹豫了不过三秒,便欣然收下:“谢谢你们大人了,有机会请他吃饭。” 言罢,将方盒抛给了银戈,带着人大摇大摆地回去了。 坐上了马车,银戈才把一直憋在心里的话问了出来:“大人认识那位么?” 淮渡毫无形象地翘着二郎腿,他松了松解带,邪魅一笑:“不认识,估计是来套近乎的。” 他顿了顿,又添上一句:“那个攉斯也想跟我套近乎,可我瞧不上他,毕竟他跟我不是一个档次。” 银戈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表示淮渡说的非常对。 淮渡非常满意小萝卜丁的配合,他没骨头似的倚在银戈身上,薄唇轻启: “我只喜欢你,跟我套近乎。” 第65章 病娇血族别刀我13 银戈怔了怔,耳根有些泛红,原来大人说‘喜欢’二字如此好听。 他抿了抿削薄的唇,不自然地垂下了眸子。淮渡瞥了他一眼,心想小家伙这是害羞了呢。 他可不会放过任何调戏银戈的机会。 淮渡伸出手,轻轻地揽住了银戈的肩膀。他正欲继续打嘴炮之时,马车忽然间剧烈晃动。 淮渡一个不稳,直扑扑地压上了银戈,两人翻滚到了地上。 银戈瞪大了双眼,瞳孔中漫上错愕。动作很暧昧,但现在显然不是浪漫的气氛。 “操,什么玩意儿。”淮渡忍不住爆了句脏话,他费力地撑起身子,还没爬起来,马车又晃起来。 淮渡听见了凄惨的马叫声,随即整辆马车飞去跑起来。淮渡觉得心跳加速,他攀在地上往外挪,小心翼翼地掀开车帘。 借着月光,他看见了发狂的马和那把锋利的匕首,以及不断淌血的伤口。 有人下黑手啊。 漂亮的眼睛瞬间冷下去,他紧紧地抓着马车扶手,回头去看银戈。 银戈脸色不太好,但也没有流露出害怕的神情。他死死地攥着一处,声音还算冷静:“大人。” 淮渡舔了舔略干涩的薄唇,他眼神坚定:“跳车吧。” 银戈几乎没做犹豫,大人说什么他就做什么。他慢慢地挪到马车外面,试图用身躯护住淮渡。 修长的手臂搂了过来,淮渡眼底闪过诧异。他听到了银戈有力的心跳声,不由地产生安全感。 但现在也容不得他多想,因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