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是。”他大大方方地承认,驾着车子往家驶。 “你那天约我看电影,说什么老师送你票,是骗我的。”淮渡已经开始难过了,他觉着自己被算计,算计的裤衩子都不剩。 “是,我还约了顾邢,还让他看到我吻你。”月笙承认的爽快利落,他在红绿灯处停下车,抬眸看向后视镜。 “你为什么…” “你在我在一起,接吻不正常么?”他打断少年的话,抛出了一个问题。 “别人怎么看怎么想,有关系么?” 淮渡没吭声,他不知道怎么说清楚。 “还是说,你放不下他,和我快活的同时,依然惦记着他。”月笙的话一句比一句狠,声音跟淬了冰一般,听的人心里发寒。 “我没有。”淮渡自认嚣张跋扈,强势独立,但一碰上月笙说狠话,他就软了下去,心里作痛,眼圈酸涩。 “那你在发什么脾气。” 他答不出来了,面上乌云密布。月笙也没再问他话,只开的飞速,不一会儿就到了小区。 淮渡没赌气,而是安分地跟着他回了家。在外面吵架太没面子了,有事家里说。 结果刚进门就被扔到了床上。 “我不做,不做。”淮渡吓得手脚并用地往后爬,每次月笙发火都折腾他,快把他整出心理阴影了。 “不做,你好好跟我说。”男人缓了缓阴沉的面色,坐在床边跟他沟通。 他为了淮渡不知道收敛了多少性子,咽下了多少脾气,比幼师还会控制情绪。 “我遇到顾邢了。”淮渡冷静下来,垂着头闷闷地跟他讲话。 他把方才的对话都告诉了男人,越讲越气愤,都有点要揍人的冲动了。 月笙没什么表情变化,只是瞳孔的颜色愈发深沉。 良久,薄唇轻启,他道:“还有件事你不知道,他出国也是我安排的。” 第119章 腹黑恶魔别掏我34 “我认识一位外国学院的校长,他想在国内找一所高校,进行学生交流计划。” “你推荐了我们学校。”淮渡蹙了下眉头,大概明白了事情原尾。 男人点点头,他看着少年,又道:“我给那所学院捐了一个图书馆,本校才有这个机会。” 淮渡有些错愕,他不理解地看着月笙,等他继续说。 “有了这个交流机会,顾邢的前程自是无忧了。” 沉默了良久,淮渡茫然地张了张嘴:“你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 他垂着头,大颗的泪水从眼中掉落,泅湿了床单。 月笙叹了口气,心里又疼又苦。他喉结滚动,嗓音有些沙哑:“你就算舍不得他,我也不会放你走,你只能是我的。” 听到这句话,少年蓦然抬头。他眼尾殷红,发了狠地揪住月笙的衬衣领口,咆哮道:“他走了,我怎么跟他接触?” “你怎么办,你怎么办!” 他几乎是在吼,眼泪扑扑地往下落。白皙的手渐渐失了力气,撒开了男人的衣领。 “我不想,你不能被反噬,会疼的。”他哭的肩膀都在抖动,可怜极了。 月笙愣怔在原处,半响都不曾反应过来。他眨了眨眼眸,声线在颤:“你,你是为了我么?” “我害怕你受到伤害,我知道反噬有多疼,我不想,不想看见你受苦。” “我不想整日提心吊胆,不想心疼你,可是我做不到。” “我喜欢你,只喜欢你,所以,所以你一定要好好的。” “你到底为什么要这样,我该怎么做,才能不让你受反噬,我该怎么做…” 说到最后,淮渡快哭岔了气。他呼吸急促,脑子嗡嗡作响,视线都被泪水糊的看不清了。 他骤然被拉进一个温暖的怀抱,死死地搂着。男人贴上他湿漉漉的脸蛋,一遍又一遍地重复同一句话。 “对不起,我也爱你。” 他只以为淮渡是旧情难忘,却不曾想一次次的接近都是为了他。 他没想过,也不敢奢想。 他动了情,想着给少年最好的,但对方亦是如此。 他们像寒夜里的两柴火,不断地燃烧自己,只为了给彼此温暖。 淮渡窝在月笙怀里,过了许久才缓过劲儿来。他清了清嗓,声音还带着浓浓的哭腔:“现在好了,全被你搅黄了。” 月笙没接话,却自顾自的道:“我一直渴求着人类的心脏,为此殚思竭虑。” “终于拥有了,却发觉没那般好。” “没有心的时候洒脱自在,可是现在,这里好疼,从来没那么疼过。” 他抓住淮渡的手,轻轻按在胸口的位置,让他感受着心脏有力的跳动。 “所以,你后悔了么?” “不后悔,除了疼痛,还有其他从未有过的感觉。” “遇见你之前,我觉得生活都是重复枯燥的,现在,每天都充满期待和欢喜。” “你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都无所谓。” 淮渡抬头看着他,不出一会儿,眼眶又湿了:“可是反噬很疼的。” “反噬痛的是身体,有你在身边,我不怕疼,一点都不怕。”月笙搂着淮渡,克制又深情地在他额间落下一个吻。 “月笙,值得吗?” “值得,你比任何都值得。我的心脏为你存活着,你主宰着我的生命。” 强大的恶魔低下头,甘愿为他小王子献出生命。 他不惧疼痛,不畏生死。他依旧洒脱自在,做想做的事,爱想爱的人。 * “所以,你什么时候会受到反噬。” 那天过后,他们照常一起去学校,一起回家。周末窝在家里或是出去约会,像一对热恋中的情侣。 淮渡把脚翘在男人腿上,悠然地嗑着瓜子追剧。他突然想到了什么,昂起头来问道。 月笙抬眸瞥了眼他,有些无奈:“你很期待?” “我这是担心,好心当做驴肝肺!”淮渡赌气似的抽回脚,不满地冷哼了一声。 “我知道,别担心了宝贝。”月笙摸上白皙偏凉的赤足,又攥了回来,干脆一直用手捂着保暖。 “噢。”淮渡眨眨眼,继续专心追剧。他一开始也日日愁,但是没用,倒不如放好心态,两个人高高兴兴地过日子。 本以为还有很久才会到那一天,没想到晚上就出事了。 男人毫无生息的躺在床上,任淮渡在一旁哭的撕心裂肺也没有反应。 “系统系统,不是只会要半条命吗,他为什么不醒了?”他崩溃地问脑内系统,一时间手足无措。 【具体情况 我也不知】系统看着他的模样,也有些不忍。但它的确不知道,没办法给予帮助。 淮渡跪坐在地板上,茫然无措地看着男人。他巍巍颤颤地伸出手,描摹着熟悉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