屹凑近镜头几分,让池白安有种和男人离得很近的错觉。 小兔别扭地撇撇嘴,小脸鼓鼓的看上去有些不好意思,“就是想你了,不可以吗?” 宴屹眼里的温柔快要溢出,如果不是两人在异地,恐怕宴屹听到少年这么说早就把少年抱在怀里欺负了。 “那安安想我了能不能亲我一下。”宴屹对着镜头点了点嘴角的位置。 少年耳根都染红了一片,差点没有拿稳手机让手机扣到床面上。 “才…才不要亲你,要亲也是留着下次见面再亲亲。” 宴屹一向知道的,他的小兔很容易害羞,平时就连抱一抱脸都会红得不成样子。 “我们应该很快就能见面了,那到时候安安可以主动一点吗。”宴屹嘴边挂着浅笑。 池白安的小脸一半都埋进了枕头里,“到时候再说吧……” 这时,池白安听见手机那头传来了其他人说话的声音,只是他还没听清楚宴屹就把麦克风关掉了,过了几秒麦克风才重新开启。 “安安,我这边还有点事,晚上再打给你好不好?” 男人的神情有些凝重,池白安还以为是真的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情,赶紧让宴屹去忙了。 “乖,吃过晚饭我再打给你。” 男人温柔的语气让小兔子沉溺其中,乖乖地点点脑袋,“好哦,去忙吧。” 直到挂断电话,池白安才觉得心里变得空落落起来。 这几天每天都黏着宴屹,已经让他习惯了有宴屹的生活,甚至还习惯了被宴屹抱着睡觉,可现在这一切都暂时没有了。 少年趴在床上踢着小腿,没一会就无聊地趴在床上睡着了。 回家的路途并不算特别远,但也要经历四个小时左右,细皮嫩肉的小少爷没坐过这么久的车,直到躺在床上那些积压的疲劳才涌了上来。 宴屹那边挂断视频之后便把自己接视频之前穿的衣服重新穿了起来,跟着助理上了一辆低调又不失奢华的商务车。 助理还是第一次看见自家总裁脸上有这么多丰富的表情。 毕竟谁人不知宴家家主宴屹是出了名的杀伐果断不留情面,无论是B市上层圈子的谁都不敢招惹的存在。 看着总裁面对手机里池家小少爷的态度,助理觉得他们的苦日子终于要到头了。 * 池白安被叫醒的时候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因为叫自己起床的声音听起来无比耳熟。 那是陆京墨的声音。 小兔迷茫地眨了眨眼睛,“陆医生?你怎么会在我家里呀?” 池母在一旁看着,有些惊讶,“安安和陆医生原来认识吗?” 陆京墨礼貌地点了点头,跟池母解释了一番自己是怎么认识少年的。 池母的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看了看,“那还真是有缘分呢,刚好以后陆医生来家里还能陪陪安安。” 陆京墨礼貌一笑,“当然,安安自己在家应该也挺闷的。” 池白安全程愣在原地,一直到被推着轮椅带下楼才反应过来和陆京墨打了声招呼。 陆京墨微笑着应下,然后在少年的面前缓缓蹲下,小心地捧起了少年的小腿。 “安安放轻松一点,我帮你看看情况。” 池白安听从指挥下意识放松身体。 检查过后陆京墨便找池父池母说明了情况,并且给出了一套治疗方案。 “这种治疗方案是最保守的,也是风险最小的,比较适合安安现在的情况,如果没问题的话从明天开始就可以给安安用药了。” 池母一听,差点激动地眼泪都出来了。 之前他们家请过很多医生给过很多治疗方案都毫无作用。 早听说陆京墨很有名望,只是一直在国外进修所以根本请不到。 前段时间才听说陆京墨回国了,却怎么也联系不到,没想到他们刚把安安接回B市陆京墨就主动来了。 “实在是太感谢你了陆医生,只要能把安安的腿治好开什么条件都可以。” 陆京墨:“不用这么客气,这都是我应该做的,我还有点事情,明天我再来这里接安安。” 池父送着人去了家门口,看着陆京墨上车了之后才回到客厅。 池母看上去心情很好,毕竟自家宝贝的腿有痊愈的希望,她作为母亲又怎么会不开心呢? 池白安默默坐在客厅,手机上是和宴屹的聊天界面。 他给宴屹发消息都过去半个小时了,怎么宴屹还是没有回他的消息呀? 小兔要闹了。 但是他也能理解,之前宴屹为了陪自己一定浪费了很多工作地时间吧? 现在他回家了宴屹要慢慢开始处理工作了,处理好了才有空来B市找他。 少年撑着脑袋,想象着宴屹来到B市之后要和对方去哪里玩才好。 那个时候他的腿应该也差不多好一点点了吧?应该可以和宴屹出去逛街啦! 小兔子的思绪越飘越远,连自己的兔耳朵什么时候冒出来了都不知道。 宴屹不在身边,消息也不回,池白安晚饭都少吃了两口。 池母看着少年平均十秒看一眼手机的频率,有些无奈,“安安是在等什么消息吗?要好好吃饭哦。” 池白安点点头,开始埋头小口吃起饭,但是视线还是忍不住往手机上面飘。 终于,池白安在洗澡的时候时候看到了男人回复自己的信息,随后一个语言电话打了过来。 小兔接起电话忍不住控诉,“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我消息,你知道我等了多久嘛,哼!” 宴屹面对少年这样像是撒娇一般的语气毫无办法,满眼都是纵容的神色。 “今天下午太忙了,手机刚好也没电了,我一回家就充上电给安安打电话。” 池白安听了宴屹的解释,语气都好了一半,“那好哦,你下次出门记得把手机充满电呀,我找不到你会很担心的。” 宴屹答应下来,但其实今天下午他是出现在了宴父举办的宴会上。 宴父以自己的名义举办了一场宴会,而他却出乎所有人意料得出现在了宴会现场。 众人无不震惊,毕竟当时新闻可是报道了原宴家主宴屹在一场意外里去世了。 如果宴屹去世了,那在宴会厅里的这个男人又是谁呢? 那只剩下了一个答案,那就是宴屹根本就没有死于那场意外。 宴父的表情也是变了又变,最后只能装作一副父慈子孝的假象关心宴屹这些天失踪去了哪里。 宴屹没死这件事在B市上层圈子之中掀起了一阵风波。 宴屹下午忙完才赶回家给少年拨去了电话,没想到却在电话里听见了零星细碎的水声。 “安安是在洗澡吗?怎么有水声。” 池白安用手拂过水面,又从自己的肩头上淋了下来,“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