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相反的凶残,嗜血,那两人是要受一番皮肉之苦了。 可惜,他再想吃臭豆腐就难了。 陈又晃去秦封那里,盯着他头顶的恶念值,这都过去好些天了,怎么还是十,一个小数点都没少? 他下楼,拐进厨房,抓了下人的围裙一系,给秦封做了爱心早餐。 葱油拌面一碗。 陈又把秦封碗里的几个小葱拨走,他特地留的。 有时候,背后累个几小时,效果都抵不上人前一分钟。 “不是我吹牛,我这个手艺是能开面馆的,你尝尝。” 秦封还处于难以言喻的状态,神情也深不可测。 陈又笑笑,“二爷,我还没吃一口,筷子上面没我的口水。” 秦封抬眼,意味不明。 陈又保持微笑,认真道,“真的,我一口没吃,骗你是小狗。” 在王叔和下人们震惊的注视下,秦封拿起了筷子。 “我记得你二十六了,怎么跟十七八一样。”幼稚到一万个里面,不一定能找出一个。 陈又翻白眼,我永远十八,不行啊? 那碗面被秦封吃了,就剩个汤底,下人收拾的时候,惊的差点失手打翻了碗。 午餐还是陈又做的,蒜蓉茄子,酱黄豆,孜然土豆,双椒蒸豆腐,金针菇番茄汤,色香味俱全。 那年他没考上大学,去小姨夫的饭店打工,看上了一女孩,是个学徒,他没追到人,就学了这么一手。 陈又看着秦封吃菜,看着看着,对方头顶的恶念值就变成了9.99。 他眨眨眼,还真少了。 但是为什么才少0.01?陈又吐艳,一桌子很难做的好么! “多吃点。” 陈又给秦封夹菜,不一会儿就叠成小山,看在外人眼里,他就是个操心孩子吃不好,营养跟不上,会影响发育的家长。 旁观的下人们低头捡起掉地上的下巴按上,瞧瞧,多么温馨多么有爱的画面啊。 他们有生之年竟然还能见到。 乔公子十指不沾阳春水,新来的会一手厨艺,先生喜欢吃,看他夹菜的量,还不是一般的喜欢。 在这一点上,新来的赢了。 乔公子回来以后,怕是要有一场血战要打了。 饭后,秦封喝口茶,记不清多久没吃这么多了,上一次还是父母都在身边的时候,家里的饭菜也是这个味道。 他摘下眼镜,捏了捏鼻梁,“你在金色待了多久?” 陈又开始掰手指。 秦封的额角一抽,“多久?” “被二爷您打乱了,”陈又叹口气,“我重新数一遍。” 秦封冷声道,“明天去做体检。” 陈又眼皮往上翻,“傻逼,我要是真有病,就你那打洞的次数,你已经被传染了。” 秦封语气温和,“嘀咕什么?” 陈又头皮一麻,他满脸关心,“二爷,我是说那碗汤里的金针菇您一个人全吃了,上厕所的时候悠着点,别把马桶堵了。” 秦封的脸漆黑。 第12章 大人物(12) 陈又的检查报告出来了,贫血,营养不良,胃溃疡……毛病不少。 他无所谓,这又不是自己的身体,等到任务一完成,屁都带不走。 “二爷,这是要去哪儿?” 秦封充耳不闻。 陈又扭过头看车窗外的景物,后脑勺对他。 车子抵达在金色大门口,上前恭迎的是个俊秀小哥。 作为金色的第二张脸,必须是脸蛋好,身材好,伺候人的活儿好。 俊秀小哥俩眼珠子黏在陈又……身边的秦封身上。 陈又看到他喉结滚动,吞口水了,一副八百年没被滋润过的饥渴样儿。 “走。” 头顶响起声音,陈又跟在后面,他真心不喜欢比自己高的,还高那么大一截,说话声都是从上面飘下来的。 刚巧有个啤酒肚经过,怀里搂了个水蛇腰,那水蛇腰是三楼的,看见陈又,又去看跟他一道进来的那位爷,眼睛瞪的老大。 娘哎,金色还是那个金色,香香已经不是原来的香香了。 陈又碰到熟人,随手就打了个招呼,“水水。” 水水没想到人都变成太上皇的坐骑了,也没给他看鼻孔,他顿时受宠若惊起来,结巴道,“香,香香。” “达哥,这是我一朋友。” 啤酒肚上下一扫,“也是这里的?不怎么样嘛。” 水水给了个白眼,你个傻吊。 陈又发现秦封已经走远了,腿长就是了不起,“你忙吧。” 水水哦了声,脱口而出,“那下回有机会一起吃炸鸡……” “好啊。”陈又很爽快,也不打肿脸充胖子,“不过我没钱,得先欠着,回头再还你。” 水水不信,觉得他虚伪了,都跟大金主了,钱还不是多到擦屁股用,“行,没问题。” 陈又是真没钱,那三十早不知道哪儿去了,他现在身无分文。 水水想说什么,啤酒肚不耐烦,在他屁股上恶狠狠地一抓,“你他妈的还有完没完了?不如我请你俩喝咖啡,让你俩好好聊一聊?” “那多不好意思啊。” 水水对陈又甩了个“我先撤”的眼神,挠挠啤酒肚六七个月的肚子,“达哥~走了啦~人家等不及了~” 啤酒肚淫笑,掐着水水边走边说,“小贱人,等会儿看我不弄死你!” 陈又只看到那排大黄牙,黄橙橙的,太晃眼了,他想拿锤子去给一颗颗的撬下来,当镇宅之宝。 干呕了几下,陈又跑着追上秦封,侧头一看,帅的掉渣。 秦封问道,“看来你在金色的人际交流不错。” “二爷误会了。” “每层都有多个关系网,更何况是整个金色,”陈又说,“我也就和夏红,还有刚才的水水熟一点,跟同层的其他人没什么交情。” 秦封的脸色似乎是好些了,他的脚步放慢,“为什么看我?” 陈又赞叹,“特别帅。” 他的言语是罕见的真诚耿直,丝毫不做作,很难引起别人的反感。 秦封镜片后的眼眸里闪过什么,就听见青年说,“跟刚才那啤酒肚比的。” “……” 陈又给个枣,打一棒子,再给个枣,他竖起大拇指,“二爷是这个。” “小骗子,”秦封瞥道,“在这里等我。” 丢下一句,他就踏进电梯,上去了。 陈又靠着墙壁,鞋子漫不经心地蹭着地面,他到这儿的时候,就已经猜到了,秦封是来给自己赎身的。 抠抠鼻子,陈又瞧着墙上的画,上次来没仔细看,现在觉着那形状,那两颗水润润红艳艳的小樱桃,不就是少年的胸么。 这里乍一看雅到不行,其实就是个满足欲望的低俗场地。 “香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