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莉沉默片刻,“您比平常直白。” 对楚霁的嘲讽,对她的直接。 周莉说,“这种直白,是不是意味着,您放弃了?” 普通人可以直白一些,政客必须虚伪。不管你爱不爱孩子和老人,你都得装得在意孩子和老人。 大多数兴趣,大多数表情,都是政治作秀。不难理解,如果程恪文想要堕落,想要放弃。 程恪文放下枪,“我很难相信,我办公室里的一些废物都得到了跳槽机会,而周莉小姐你还没有。” 周莉说,“我得到了,但是我拒绝了。现在我在考虑,我是不是该马上给史宾森的竞选经理打电话,痛哭流涕哀求他接受我。” 程恪文重复她的话,“你拒绝了。”他带着惋惜,“我不知道周小姐对我怀有如此高的信仰。” “不。”周莉也不再装,果断地说,“我不信仰程恪文,我信仰周莉,我信仰我自己。我相信我的判断力和我对你的判断,程恪文不会那么轻易玩完,我愿意为我的判断赌一把。”她补充,“反正哪怕赌输,我也有大把时间,去卑躬屈膝讨好别人,求谁再给我个机会。” 程恪文看着她,放下枪,擦拭手上的火药残留。 “那么,帮我做今天最后一件事。”他说,“把那个男妓带到我的度假别墅。” ——— 要评论要评论 第12章 十一 ===================== 船将要沉,她的老板还想着嫖?尽管是不付钱的嫖。 周莉依然转身进城去,完成这件事。 程恪文的度假别墅离城里两个小时车程,度假别墅里带着小树林和马场。全部属于家族财产,政治从来是精英游戏。 媒体无法找到这里,他们不能侵犯私人土地。下午两点,亚当坐周莉的车,来到这里。 他还穿着蓝色条纹的睡衣,披黑色外套,没有完全从一场发烧里恢复,头发也没来得及好好打理,翘起几缕。 周莉把他送到,放下他和车后座上的纸盒,一句话不多说,掉头开走。程恪文没有其他事务,她可不想多参与召妓问题。万一哪天程恪文被弹劾,她要在纪律监察委员会前作证? 亚当端起纸盒,向大门走,按动门铃。 来给他开门的是程恪文,一个穿家居服和室内鞋的程恪文。 亚当打量他,“我以为会是女佣。” 程恪文说,“我祖父的旧房子,不喜欢佣人出入。”他带着亚当,“到这里来。” 亚当慢慢跟在他后面,室内很暖,改装过新的恒温恒湿系统——程恪文来这里,只是不常来。 建筑是那种只有在郊区才能有的宽大,花纹精美的老式墙纸,地毯也是旧式的土耳其地毯,走廊通向一间小房间。 亚当不发一言,程恪文推开小房间的双开木门,这间房里的墙面都是桃红色丝绒,天花板上吊下束缚丝带,这是一间情趣“游戏室”。 亚当轻蔑,“也继承自你祖父?” 程恪文没有被他激怒,反而微微一笑,“这是我的个人改动。” 他早该知道程恪文是个喜欢把人绑起来的控制狂。 一个想要堕落,想要放纵的控制狂。所以程恪文会被男妓强奸到高潮,所以会在舆论风暴到来,即将被吞没时,还要见他,要和一个男妓性交。 可他多半没想到,那个男妓刚退烧,体力还没完全恢复,指望不上他的鸡巴正常发挥。 亚当把纸盒扔下,在地毯上发出沉闷撞击声。 程恪文颇有兴致,“这些是什么?” 亚当嗤笑,“你的助理是用枪威胁我来的。我带了蓝色药片、震动器、其他玩具,万一我吃药都硬不起来,总得保证有其他东西操你吧?万一你也想用枪威胁我,顺便说,我记得你的施政纲领是加强枪械管制。” 他对把程恪文拖进召妓泥潭有一丝愧疚,但见到周莉和周莉的枪,愧疚早就烟消云散。 就像此刻,程恪文显然也不对助理用枪邀请一个男妓的方式怀有任何愧疚。 程恪文说,“我向你保证,我的枪和周小姐的枪都注册过,证件齐全,合法持枪。” “哈。” 而他和周小姐的律师执照,能让他们在用枪威胁人后,还能为自己辩护,避免法律责任。 程恪文略退一步,示意从屋顶垂下的束缚带,像个友善慷慨的主人招待客人,“不试试吗?” 试一试。 谁不想被程恪文蛊惑,试一试在他的主场,被程恪文控制,和他做爱,是什么体验。 亚当目光锋利,本来包裹肌肉的皮肤,是阳光晒出的浅棕色,因为病还没痊愈,显出些微苍白,更显得神情冷酷。 他有过这类经验:那些身居高位的饥渴婊子们,偶尔也想在床上重拾掌控。亚当像配种公马一样,被嫖他的老男人骑过鸡巴,也被屁股骑过脸。甚至有人用贞操笼锁过他,辱骂他,到最后屁眼馋得不行了,才一边叫他骚狗一边被他操。 程恪文和那些人没有区别。被他操透屁眼,也会筋挛着高潮,肉洞颤抖流精。 只是此时做婊子的姿态更从容优雅。 这间“游戏室”不仅有天花板垂下的束缚带和安全手铐,这个把人绑住的展示位前,还有单人沙发和小酒桌。 场景太专业,程恪文把酒杯放在小桌上的姿态也太熟练。亚当近乎挑衅地站到展示位,套上左手的安全手铐,“程市长想怎么使用我?铐住我的手,让我站着,你在我面前,用我的贱鸡巴?” 程恪文并不理会,检查他的手铐。咔嗒轻响,为他扣上另一只。 “只要你不恐慌挣扎,这种手铐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手铐的内侧是桃红色的丝绸包裹海绵,柔软细腻,简直可以称为舒适。 他的双手被吊起,程恪文退后一步,带着微笑欣赏,然后命令,“脱裤子。” 动不了手,怎么脱裤子? 程恪文要他难堪,要击碎他的自尊,但这远远不够。 亚当卖过多少次,向淤泥里堕落太深,被鞋底碾阴茎到射都不能让他在意。 他踩着裤脚,扯下长裤踢开,恶意向程恪文挺胯。上身衬衣还在,下身大面积赤裸。强壮大腿间,黑色内裤是很有职业精神的丁字裤。 他知道程恪文想要他的这根肉棒,所以准备好张开腿展示。 程恪文果然上前,隔着一点点黑色布料,抚摸那团沉睡温热的巨物。 “没有人教你吗?”他掂量那团沉甸甸的肉,“要展览,就彻底展览。” 程恪文从墙顶的挂钩牵下绳索,绕住亚当一条大腿。亚当被迫单腿站立,接下来是另一条。 坚实有力的大腿,被红色粗绳绑住,两边膝盖和手腕一样吊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