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证:“相信我,很Q弹的,非常有嚼劲,你尝过一次肯定忘不了!” Q弹?明邮眼前突然一闪,那不是,和那个一样的…… “那……买一只吧?” 明邮连忙拿出手机付款。 这时,席安澜的目光又被一旁的小鱿鱼吸引:“看,这些小鱿鱼多新鲜,对了,晚上我们可以在海边露营烧烤,我记得南边的沙滩上开了一家小吃街和俱乐部。” 烧烤?这正合明邮的心意。 他一口气买了许多,同时也情不自禁将视线放在了席安澜身上。 席安澜,他似乎和在S市时有些不一样了。 明邮能明显感受到他的放松。 趁着天还没黑,他们将买好的东西放进后备箱,随后便朝那个熟悉的小渔村方向开去。 最后有一段距离,由于路太窄,车开不进去,他们只能徒步前进。 彼时,天已经有些快要黑了。 他们一路遇到不少院子里的狗,对他们的到来表示“欢迎”。 凭借记忆,席安澜扣响了一块铁门。 “二伯,二伯母,你们在吗?” “是我,小澜。” 伴随着一道中年女声,铁门渐渐打开一道缝,露出一张被海风吹红通通的脸,女人看去有些憔悴,见到个打扮时髦的年轻男人,她试探性问了问。 “是席安澜吗?” 席安澜连忙点了点头,来人是李云,席安澜的嫂子,二伯儿子席栋的媳妇。 “嫂子,是我,今天来之前我和二伯母打过招呼了,她和你们说了吗?” 李云注意到席安澜身后还有一个小伙子。 天色已暗,加上她眼神不太好,看不清他的模样,只看见他和席安澜手里都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嘴角立即露出笑容。 “哎,说了说了,你咋来得这么晚呢!外边冷,快进来快进来。” “你二伯和二伯姨在里屋烤火,你大哥刚刚出海回来。” 李云又仔细看了一眼他们带来的东西,接着热情地招待两人进屋。 此时,里屋。 头顶的电灯是那种老式复古的灯泡,上面笼罩着一层厚厚的黑烟,一片片风干的腊鱼被挂在火堆之上。 火堆旁坐着三个人。 从左到右,满脸沟壑、黑斑,手里握着一杆烟杆的是席安澜二伯父; 白发苍苍、眼睛有些浑浊的是他二伯母,她双手撑在大腿上。 听到儿媳妇李云的吆喝声,她正想站起来迎接,却被一旁翘着二郎腿、端着一碗冷饭的儿子席栋喝止。 “你出去做什么!他席安澜有什么面子,有李云伺候着就行了。” 三人间的气氛似乎和头顶的黑烟一样,异常沉重。 突然,角落里的老爷子开口了。 “他恐怕是为当年的事情来找我们麻烦了!” . 正屋客厅的灯明显要亮堂一些,一个扎着麻花辫的女孩正趴在桌子上专心致志地写作业。 “朵朵,这是你小叔叔,旁边的这个是你小叔叔的朋友,叫哥哥。” “小叔叔好!” “哥哥好!” 说完,她又趴着继续写作业了。 李云将桌子上的小暖炉档位调高了一些,招呼两人坐在旁边,并解释道: “小澜,你吃饭了吗?你二伯姨说你要过来吃饭,可我们等了好久也没见你回来,就先吃了。毕竟老人和小孩挨不了饿。” “你们先坐一会儿哈,冰箱里还有菜,你大哥刚刚从海上回来,捕了几斤新鲜的鱼,我杀几条炖汤……” 席安澜连忙起身去帮忙,明邮独自一人陪着那小孩坐在桌,他的注意力被女孩的作业本所吸引。 2024年11月21日,天气:晴 今天,妈妈说谎了,城里的小叔叔和一个长得好好看的大哥哥到我家里来玩,妈妈骗他们说因为他们来晚了,事实上家里根本没准备小叔叔的饭…… 突然,砰的一声如炸响的惊雷,伴随瓦片碎裂的巨大响声,一道野蛮粗鲁的男声赫然响起。 “吃吃吃,要不是老子出海,你t娘的吃个屁!” 席安澜显然有些震惊,骂人的是席栋,二伯家唯一的儿子,他的大哥。 李云从里屋回来,她的一边脸上起了一个巨大的巴掌印,桶里空空如也,显然无功而返。 席栋继续在里面骂骂咧咧。 “几辈子在外面不回来,一回来要这个伺候那个伺候,他当他是皇帝不成……” 席安澜听出来了,席栋并不欢迎自己。 既然如此,席安澜也没打算吃饭了,毕竟身边还有一个明邮,把母亲的身份弄明白了,就可以走了,明天还要带着明邮在周围的小岛上逛逛。 “嫂子,二伯伯和二伯母在吗?我这次回来是想找我母亲的一些旧照片。” “照片?” 李云有些疑惑,她是房子建好后才嫁进这一家来的,对他们之前的事并不了解。 “妈,妈。” 她急忙喊里屋的二伯姨,这时,那个白发苍苍的老人也终于出来了。 她蹒跚的步伐有些摇晃,颤巍巍跨过门槛,看见屋子里突然多出来的两人,她竟然一时没分清哪个才是席安澜,对着桌子上坐着的明邮喊: “小澜,是你吗?五年了,你终于肯回来看我了。” 第10章 行使金主特权,表演打*…… 已经五年了吗? 席安澜记得不是很清楚了。 阿奶是在他高二的时候病倒的,他那时候在S市一所寄宿学校就读,听到阿奶病重住院的消息,他立刻请假赶了回去。 医生告诉他阿奶的病很重,需要很多钱,那时候阿奶已经住进了急诊,走投无路的他只能回村里借钱。 可村里大部分人家并不富裕,为了凑够手术费,席安澜无奈以一个极低的价格将房子卖给了这个远房二伯。 后来,手术虽然成功了,但是阿奶的身体还是离不开医院,为了支付高昂的费用,16岁的他要一边上学一边打三份工。 最困难的时候,他也尝试卖过血,高利贷也是从卖血的那帮人手里借的。 月息百分之三十,还不上每过一月便在原来的基础上加百分之十。 明眼人都知道这是在坑他,但席安澜没有其他办法。 那时的他就记得一件事,老家的亲戚众多,却只有二伯母从云边一路徒步走了过来,除了来回的船费,这个第一次进城的女人舍不得买一瓶水。 她只为给自己送她多年攒下来的卖鱼钱。 再后来阿奶病逝了,为了打工还钱,他也跟着辍学了。 起初席安澜还会经常回去看看二伯母,二伯母也对他很好,自己挣钱多的时候,他也经常会给二伯母汇款。 后面日子难过了,特别是席栋结婚以后,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