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认识李智,但是看他气质也不敢放肆,只是问他:“你谁啊?” 李智低声嗤笑:“我叫李智,现在可以跟我过来了?” 上南市叫李智的没有十个也有八个,谁知道你是哪根葱!但他还是跟着李智走了。 与其说那两个人是跟李智走的,不如说是被眼神绑架了。 “你老板是谁?”李智问。 “干你什么事。” 李智面无表情,脱了皮手套,啪地一声狠狠打在那人脸上,那人脸上肉眼可见的缓缓出现一个巴掌印,嘴角渗血。 “你老板是谁?” 那人不服气得很,但是又不敢还手,在权衡着要怎么应对。李智冷笑一声,纲要抬起手,那人立刻就软了。 “万义!大哥……我老板叫万义,别打了别打了……” 方鹭也见那两个人被带走后忙溜进大楼,那伙人还没摸到卢青竹住院的那一层,他透过门上的玻璃窗口往里面看,卢青竹已经睡着。 “小也,你怎么这时候过来了?” 方鹭也:“过来看看,你今天晚班吗?” 莉莉:“嗯,一会就下班了,你待会有没有事啊?要不要一起吃宵夜?” “我……不吃宵夜的,改天我请你吃饭。” “你怎么出这么多汗?到底是怎么了?”莉莉看方鹭也唇色发白,额前的头发都被冷汗氲湿。 方鹭也说没事。 走廊尽头的安全通道走出来两个人,其中一个就是穿牛仔外套的,方鹭也心中一瘆,想着先进房间躲一躲,但是莉莉要让她先离开。 这时穿皮大衣的李智从护士台对面的电梯间走了出来,身后跟着两个人,他往右边走廊看了一眼,那个穿牛仔外套的正在一间一间的看人。 他立刻锁定了目标。 李智对旁边的小弟说:“叫人过来。” 手下开始打电话,李智往右边走过去,过了护士台一点,和那两人碰上。 “你老大叫万义是吧。” “你谁啊?” 又一次被问名字,李智已经很不爽了,老子的名字都不知道是在哪里混的? “李智,下去说两句话。” 牛仔衣上下打量李智,犹豫不决,两人说话的两分钟,七八个人从电梯间出来,在李智的安排下在走廊里等着。 值班的护士看这阵仗都有点被吓到,以为有人要闹事,手都按在电话上。 莉莉从兜里摸出手机,“完了,肯定要闹事,我得报个警。” “别,”方鹭也制止莉莉:“我认识,我去问问怎么回事,你就在这儿别过去。” 局面僵持着,李智不想在医院里闹事,可是面前的这个牛仔衣还没搞清楚形势。 “大哥。” 李智转头,看到是方鹭也,淡淡的嗯了一声,摆手示意他等等,现在在忙。 牛仔衣不知道李智什么来头,但是对面人多,不敢硬来,还是决定先溜了再说。 李智的人跟着那两人下去了,只剩李智和方鹭也还在。 事情就这样暂时解决了,他不用大半夜的带着姐姐逃命,也没有在医院闹得人尽皆知。 方鹭也强撑的身体突然软了下来,想张嘴说句谢谢,却眼前一黑直直向前倒去。 “小也!!”不远处的莉莉大喊一声。 李智拦腰接住方鹭也,看不出他哪里伤到了,把他放在地上的时候羽绒服被拉扯,往上蜷缩,露出一截腰部,后背一条紫红色渗血的瘀伤触目惊心。 李智心脏一紧,托着他的脖子不敢乱动,生怕自己动作太粗鲁再伤到他。 好在是在医院,医生护士赶来,大家一起把他搬起来让他趴在移动推床上,送他去隔壁外科。 “你是病人家属吗?跟着去办手续。”护士长对李智说一声,和另外两个护士推着方鹭也去坐电梯。 李智跟上,想到了什么,又回头跟莉莉说:“先别跟他姐说,等他醒来。” 莉莉呆呆点头,她已经吓坏了。 作者有话要说: 智哥:知道那些混社会的为什么要起外号了吧,真名真的不好传播 第7章 方鹭也很快就醒了,疼的。 但是他的意识还很清楚,知道自己刚刚晕过去了,知道现在医生在给自己上药,感受得到手上插着针在吊点滴。 “醒了?”护士问他。 方鹭也趴着,看不到是谁,头偏着的时间太久,又酸又疼,使劲动了一下,调整脖子的位置。 “我姐呢?” “没事,”李智坐在病房里的沙发上:“我找人看着了。” 方鹭也突然想到什么,想找手机:“我手机在吗?” 羽绒服搭在沙发扶手上,李智从口袋里摸手机,但是什么都没有,想必已经被那几个人搜刮走了,于是拿出自己的手机解锁递给方鹭也。 方鹭也一看不是自己的手机,有些为难,他气息尚且不稳,小声的说:“不用了,能帮我跟内科的白莉莉说一下让她别告诉我姐吗?” “我交待过她了。” 方鹭也很勉强地扯出一个微笑,把手机还给他。 “谢谢啊,对不起,麻烦你了。” “嗯。” 此后无言,只有医生护士在清创上药的时候小声交流的声音,那一棍打到了脊柱,还没有拍片不能确认伤得有多重,但目前看起来外伤挺重的,一条横亘方鹭也背部的青紫瘀伤,已经肿了起来,触目惊心。 上完药医生护士都走了,这是个双人病房,但是另外一张床没有病人,方鹭也试着用胳膊撑起来活动一下肩膀,但是手上还吊着点滴,不敢太用力。 李智就坐在沙发上,看着他。 “大哥,能帮一下我吗?” 李智走过来,不言语,两手从方鹭也腋下穿过,抱住他的胸膛往上提,扶成了一个跪坐的姿势。 他一眼不发的,但是一直观察方鹭也,知道他想干嘛。 坐下之后方鹭也舒服多了,连呼吸也更顺畅,只是此时□□着上身的感觉更明显,这房间里还有另外一个人,他居然觉得不太自在。 此时也没办法做到挺直肩背,只能勾着身体,以此缓解背部伤口的疼痛。 “说吧,怎么回事。”李智在床沿坐下。 他的语气像在审讯罪犯,可他坐在床沿的姿势又很亲昵。 方鹭也不知道该不该说,他知道大哥也许有办法解决,但是自己不过是跟他睡过两次的……一个人。 把这些事告诉他,请求他的帮助,是否是一种越界的行为。 “说,跟着我不用受这些委屈,老子玩高利贷的时候他们还在穿开裆裤呢。”李智强调。 方鹭也听完笑了一下,干裂的嘴唇因为这个笑瞬间裂开一条口子,缓慢往外冒血。 方鹭也此刻被背部的痛感折磨,甚至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