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让我回去睡吧。” 江陵听不得我说死字,脸垮了垮,“今天跑不够十圈,你就收拾东西搬出我家。” 我撇了撇嘴,委屈的跟上江陵的步伐,真是寄人篱下,身不由己。 “生日要到了,想怎么过?” 江陵递给我刚刚排队买的豆浆。 我喝了口豆浆感觉身上的温度慢慢变暖,“去酒吧。” 江陵顿了顿,看着我,“之前的生日都是这么过的?” 之前的... 没怎么过,要不是偶尔有软件提示一下,我都忘记生日这回事了。 我一个人过起来没什么意思,我也不觉得我的出生有什么值得庆祝的。 但秦哥很在乎。 生日的那天总会送我很贵的东西,他也难免俗气,明知道那些东西我都不追求,又非要每次费很大的劲买。 本来不觉珍贵,有他这份心意在,又觉得珍贵非常了。 拿金银堆砌起来的我,都变得金贵了许多。 只是可惜,现在我的生日礼物就只剩下了一辆跑车。 秦未寄送我的水晶台灯和胸针,都在吵架的时候被我摔碎了。 过后我又哭着蹲在地上捡那些碎片,埋怨秦未寄总是送我这种一碰就碎留不住的东西。 第三年他就送了我一辆车。 他说,我总不至于生气的时候把车给砸了。 其实每次吵完架秦未寄出了门后,我都有种砸车的冲动。 我常常在想,那三年我们两个人的婚姻对秦未寄而言,是不是都算得上是一场劫数了。 秦未寄是上辈子欠我的吗? 不然怎么就派我这么个人来让他过得如此不安分。 我那时候为什么总想和他吵架,是所有的婚姻走到缘分尽了的时候都是用争吵来结束的吗? 齐敛喻一定比我懂事。 他一定不舍得和秦未寄吵吵闹闹,就这样白白挥霍情分。 “差不多吧。” 江陵把胳膊搭在我的肩上,“别去酒吧了,我带你去玩。” 我眨了眨眼睛,“和傅思约好了,他新开了个酒吧。” “回北京了还敢去酒吧,不怕被拍到了?” 我摊了摊手,“你看我像怕的样子吗?” “你这是放飞自我了?” 我笑了笑,“我这是视网络暴力为家常便饭。” 江陵无奈的摇了摇头,“秦未寄以前是怎么教育得你,不是去酒吧就是去蹦迪,还有点公众人物的样子吗?” 我咬了咬牙,“是,你是公众人物的楷模。江楷模不去酒吧不蹦迪周吝会给你发三倍工资吗?” 江陵听我在揶揄他,笑了笑,“你这张嘴呀,没事用在秦未寄身上,别用在我身上。” “江陵!” 我红了脸,“谁他妈用在你身上了?” 江陵愣了愣,无奈的拍了拍我的脑袋,“你多看点红色著作,别满脑子不正经的想法。” 我有些尴尬,加快步伐走在了前面。 傅思不好好在律师圈里展手脚,和一个京圈的少爷在内环开了一个酒吧,本来我不想去的,但前段时间傅思帮了我的忙我也不好拒绝。 趁着给我过生日的名头,正好去他的酒吧看看。 江陵把我带到酒吧的门口,“少喝点,到点了打电话给我或者让傅思找人送你回家。” 我打开车门,冲江陵笑了笑,“你安心睡吧,我三十了不是三岁。” 江陵笑笑,“三十岁的老男人也要记得早点回家。” 我笑着摇摇头,进了酒吧。 开业期正是酒吧最热闹的时候,人挤着人还有些人举着灯牌,据说傅思请了个饶有名气的 mc 热场,排场可见不小。 我不着痕迹的默默戴上墨镜和口罩,这里不如在英国自由,我是不怕被偷拍,只是怕大家玩的这么兴奋,万一把我认出来了要出乱子的。 我转到尽头的楼梯上了二楼,二楼人少,也清净了很多。 我走到吧台,调酒师可能第一次见有人捂得这么严实来酒吧的,笑着看向我,“先生要什么酒?” 我往下摘了摘墨镜,没发现周围有什么指示牌,“‘一梦金’怎么走?” “左拐走廊尽头。” 我推开包间门的时候,傅思正好看过来,笑着站了起来,“你怎么自己上来了?我还说下去接你呢,没被人认出来吧?” 我摘了口罩,“没有。” “快坐,正好给你介绍一下我的合伙人。” 我没说话,慢慢摘了墨镜。瞥眼看过去,我的笑容顿了顿,坐在傅思对面的人看我眼神炙热得很。 是冯程。 冤家路窄,和傅思一起开酒吧的京少原来就是冯程,还真是哪都误不了。 冯程看着我,“小谢,有段时间没见了。” “你们认识?” 傅思疑惑的问我。 我冲冯程笑了笑,风情染在眉间,在外面裹来的风霜映在我的眼里,“老熟人了。” “这样呀...” 傅思察觉不对,拉着我坐下,“那真是太巧了。” 我的眼神留在冯程身上就没有移开过,傅思是我私人律师的事圈子里众所周知,虽然我没有经历过什么大官司,但许多名誉侵权的案子都是傅思帮我搞定的。 傅思在律师界威名赫赫,要不是和我同学一场也不会做我的私人律师。 所以圈子里的人都觉得,傅思在我身边就没有打不赢的官司。 傅思与我利益相连,知道我太多事情,当初多少人都想从他这里下手搞我,结果都是无疾而终。 冯程不可能不知道。 那他和傅思合开酒吧,就是奔着我来的。 而且是不带善意奔着我来的。 “我也觉得真巧,冯少这样的人物开十个酒吧都绰绰有余,还肯带着傅思一起玩,不会是卖我的面子吧?” 我微微睁着眼,像是真好奇一样看着他。 “当然是你的面子。” 冯程翘着二郎腿,“除了你,谁还有这么大的面子呀?” “别搞我了冯少。” 我懒懒的靠在沙发上,眼神透着一些混不吝,“冯少想要什么人没有呀,干嘛非得和别人虎口夺食呀?” “虎口?” 他像是想起来什么张了张嘴,“啊,你说的是秦未寄?” 我没说话,冷着眼看他。 “小谢,我看新闻了,怎么离婚了秦未寄连一辆车都舍不得给你呀?” 冯程今天说话都带着火药,看来是缓过劲察觉出我上一次故意拿秦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