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几分不太明显的得意。 郁辛开始思考,自己要不要调换科室。 他不想与顾淮碰面,自己惹不起,躲总可以吧? 可又觉得,为什么走的是自己,逃得了一世,又逃得了一世吗? 他心里两个小人打着架,一个说着“走吧,走了就好了。”另一个说着“凭什么要走?你在科室这么多年,资历经验都有了,走了就什么都没了,不能走!”。 郁辛不知道自己该听哪个小人的,只能任凭他们打架,自己心烦意乱。 傅恒郢大抵也已经看出来他的状态不对,好几次郁辛都感觉他的那句询问已经到了嘴边,却又因为郁辛躲开的视线,将话咽了回去。 郁辛心中过意不去,心虚得厉害,愈发不敢对上傅恒郢的视线。 他整个人就像走在钢丝上,脚底是悬崖万丈,提心吊胆的去隐藏自己的秘密。 这天夜里洗完澡出来,傅恒郢正坐在床上看书。 他听见郁辛关门的动静,抬头朝郁辛看来。 郁辛见此,下意识的就低下了头。 他不知道傅恒郢的表情如何,只是低着脑袋钻进被窝里,背对着傅恒郢,像只埋沙的鸵鸟。 他听见傅恒郢放下书的声音,眼前灯光一暗,傅恒郢也躺下了。 腰间搭上了一只手,傅恒郢抱着他,与他靠得很近。 郁辛感受着,心中更是难受。 “郁辛。”傅恒郢叫道。 郁辛身子一僵,他应道:“嗯。” “没事。”傅恒郢轻轻叹了口气,“睡吧。” 郁辛知道傅恒郢是有事的,但他却仍旧选择当着一只鸵鸟,懦弱逃避。 逃避虽然可耻,但有用。 他明白自己这样不好,可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第二天早上起床的时候,郁辛看着满衣柜的衣服,犹豫的很久,还是选择了自己的旧衣服。 傅恒郢洗漱出来,就看见他正在将旧衣服往身上逃。 “怎么不穿我给你买的?”傅恒郢抱住郁辛,问道。 郁辛有些不知道怎么解释,想了想说:“上班的话,不用穿这么好的,旧衣服就够了。” 傅恒郢听着这话盯着郁辛若有所思的看了一会儿,没再说什么。 心里隐藏着秘密的日子不好过,郁辛每天备受煎熬,却又不知该从何去解决。 时间就这样过了一周,那天下班,傅恒郢照常来接郁辛,因为交班的原因,郁辛下楼迟了一点,哪料冤家路窄,在电梯遇见了也刚巧下班的顾淮。 他本想避开的,可电梯内都是人,顾淮又一直按着电梯门等待他进入,在众人的目光下,郁辛只能盯着压力进去。 “下班?”顾淮问郁辛。 郁辛偏过头,没有理他。 “没听说你买了车。”顾淮自顾自说着,“是傅恒郢接你吧?” 郁辛听见傅恒郢的名字,戒备的看向顾淮。 “感情不错。”顾淮调侃道,“但你怎么看着不大高兴。” 说着话,顾淮就抬起手要去碰郁辛。 郁辛往后退了退,就见顾淮收回了手,一脸讥讽,“你该不会以为我要碰你吧?” 电梯在这时又上来了好几个人,将本就拥挤的狭小空间更填满些,郁辛和顾淮一起被挤到了角落位置。 郁辛听见顾淮用只有他们两个人听得见的声音说:“碰了五年都没感兴趣的□□,你哪来得自信我现在会感兴趣?” 话说完,顾淮就与郁辛拉开了距离,他摇晃着车钥匙,说:“我也很久没有见傅恒郢了,既然正好碰见,就打个招呼吧。” 郁辛听着这话心一凉,电梯在这时候到达了停车场,看着已经往外的人流,郁辛惊慌的拉住了顾淮的衣角。 “做什么?”顾淮冷漠的侧头看向郁辛。 “别去。”郁辛扯着顾淮衣角的指节泛白,他心中对顾淮是无以言喻的厌恶,可却只能用渺茫的希望去恳求他不要。 顾淮扬了扬眉,他将衣角从郁辛的手中抽出,说:“那怎么行,多没礼貌。” 说罢,他便转身走出了电梯。 郁辛手心一空,他愣住了,想到顾淮和傅恒郢要见面,心中是前所未有的慌乱。 等他反应过来追出去,为时已晚。 他看见顾淮站在傅恒郢面前,脸上挂着笑,正说着什么。 傅恒郢表情倒是很冷淡,眼神都没给顾淮一个,一直盯着电梯的方向,看到郁辛出来,目光迅速聚焦,对身侧的顾淮说了一句什么,就大步朝郁辛走来。 郁辛看见顾淮脸色不太好,但又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心下也拿不定主意。 “今天很忙?”傅恒郢已经走到郁辛身前,低声问道。 “嗯。”郁辛点了点头。 “辛苦了。”傅恒郢手握住郁辛的手,指腹捏了捏郁辛的指尖,他说:“回家吧。” 郁辛看了一眼顾淮,然后低下头,回答:“好。” 两人当着顾淮的面上了车,在车发动以后,郁辛听见停车场传来了巨大的关门声回响。 作者有话要说: 呦呼~ 第23老婆 车内很安静。 傅恒郢和郁辛谁也没开口说话,明明这样安静的相处已经不是第一次,可郁辛今天却有些坐立不安。 他借着车中间的后视镜偷偷打量着傅恒郢的神色,心里拿不准顾淮到底和傅恒郢说了什么。 先开口说话的是傅恒郢,他问郁辛,“晚上吃什么?” 郁辛听着这话一愣,想了想,问傅恒郢,“你有什么想吃的吗?” “累了一天了,回家做饭有些麻烦,出去吃可以吗?”傅恒郢建议道。 郁辛对此自然没什么意见,点了点头说:“好。” 傅恒郢对于刚才顾淮的事情只字不提,这让郁辛很不安。 很多时候,不安来源于未知。 郁辛不知道顾淮对傅恒郢说了些什么,也不知道傅恒郢心里是怎么想的,太多太多的不知道堆积在郁辛心里,让他几次都差点要将疑问说出口。 郁辛胡思乱想着,傅恒郢对于他的不安似未察觉,仍旧安静的开着车,模样如常。 他带着郁辛去了一个很偏僻的餐馆,郁辛虽于这座城市长大,却从未来过这边。 餐馆大门古朴,木制大门上的拉环锈迹斑斑,门上挂着一张纸盒上随意撕下来的灰棕色硬纸板,上面用毛笔写着遒劲有力的“打烊”二字。 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随意,但却别有一番风味。 郁辛看着打烊二字,拉了拉傅恒郢的衣角,问:“已经打烊了,我们是不是要换家店?” 傅恒郢摇了摇头,说:“没事。” 然后抬手敲了敲门,长三下,短三下,长短不一再三下,门内就传来了脚步声。 只见一位苹果脸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