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口中的报案人和发情期的omega,都是我的孩子,我怎么会去破坏自己孩子的婚姻呢?” “这你说得不算,我们办案讲究证据,若真没有这回事,你也不用担心。”警察深深看了郁文华一眼,显然见多识广,三下五除二的就将郁文华的说辞给怼了回去,办事公正让人挑不出错处。 郁文华看着油盐不进的警察,一直控制的神色这会儿也有些绷不住了,但他又对此毫无办法,只能说:“那好,警察同志,你一定要查清楚。” 郁文华说:“我和我那大儿子关系一直不太好,他从小就因为我们把他生出来是Beta,而恨我们,现在他这样,我们真的也很难过。” 警察听着这话,没有做顺着郁文华的心意去做出评价,只说:“你说的这些,我们会自己和报案人了解清楚。” 说罢,调解室再次陷入沉静。 与此同时,另一个房间内,郁辛和傅恒郢一行人也正在面对警察。 郁辛将事情的前因后果与警察说明,并且递交了一系列可以证明徐爱兰和郁文华所作所为的证据。 警察在听完郁辛说的一切以后,转身离开房间出去确认证据的真实性。 房间内只剩下郁辛和傅恒郢还有郁幸,郁幸还在发情期,虽然被抑制剂控制住了,但精神状态还不是很好,奄奄的靠在椅背上闭目小憩。 傅恒郢的伤口看着吓人,但幸好不是很严重,郁辛进行处理过后就没有太大问题了。 他搂着郁辛,手轻轻拍着郁辛的肩膀,做着无声的安慰。 “傅恒郢。”郁辛轻声叫道。 “嗯?”傅恒郢侧头看来。 郁辛垂着眸子,刚才还坚毅的他,这会儿面对傅恒郢,已经露出了几分疲倦,“律师什么时候过来?” “很快。”傅恒郢说。 刚才来警察局的路上,傅恒郢问郁辛,需不需要他的帮助。 郁辛想了很久,他说:“父母的事情,我想自己解决。” “但的确有一个忙,需要你帮。”郁辛还记得徐爱兰和郁文华曾说,华郢有最好的律师团队,那时候的他们,是想将郁幸塞进去工作。 但他们自己大概都没想到,这个他们曾经向往,且希望让小儿子加入工作的律师团队,将被郁辛会用在他们的身上。 “我想要,借用你的律师团队。”郁辛对傅恒郢说。 在警察确认证据期间,律师团队也到达了警察局。 尊重郁辛的意见,傅恒郢和郁幸暂时离开的房间。 房间内一时间只剩下郁辛和律师,看着眼前穿着专业,模样干练的律师,郁辛知道,他要彻底与过去的三十年,进行割裂了。 斩断前尘,往后一身轻。 “郁先生,你有任何诉求都可以跟我说。”律师对郁辛说。 郁辛眨了眨眼,道:“我只有一个诉求。” “您说。” “与我的父母断绝亲缘关系。”郁辛缓缓说,“无论任何手段。” …… 调解室内,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郁文华和徐爱兰愈发坐立难安。 “警察同志,请问还要多久?”郁文华有些焦急的问。 警察淡淡看他一眼,“确认完对方提交的证据以后就好了。” “那是多久。”郁文华听见证据两个字心都提起来。 他知道,今天这件事情他做得并不精细,原因也不过是事前拿捏了郁辛的秉性,觉得一切发生了对方也不会拿自己如何。 但谁知,事情却是出乎他预料的走到了现在这个地步,郁辛不但没有忍气吞声,还报警把他们带到了警察局。 而他们即将面临的,是可能坐牢的危险。 郁文华到现在都想不明白,他这一向如包子般任人拿捏的大儿子,怎么会如此决绝,是什么时候变成了现在这样。 他不后悔自己的决定,只后悔自己的自大,让他没有将事情做得更加缜密。 警察听着他的问题,懒洋洋的,“那就要看证据多少了,少的话,很快,但多的话,就……” 后面没说完的话不言而喻,证据越多,确认时间越长,也就意味着对他们越不利。 听着这话的郁文华,更觉得坐在这里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他就如热锅上的蚂蚁,屁股下的凳子和脚下的地板都如同着了火,让他坐立难安。 徐爱兰在听完郁文华和警察的对话以后,头低得更低了,她身子都忍不住抖了起来。 比起郁文华,徐爱兰很清楚自己这些年是什么对待郁辛的,非打即骂怎么都算不得好,她想郁辛肯定恨死她了。 以前,徐爱兰对郁辛会恨自己这件事并不在意,真听到或感觉到了,反应大概也是不屑一顾,但如今…… 她想郁辛一定会抓住这个机会,置她于死地的。 后悔吗?徐爱兰后悔,但不是后悔对郁辛的不好,而是后悔,自己早该在几十年前,郁辛生出来那一刻,就别让他活下来。 那时候管得不严,被丢弃的Beta,被淹死的Beta数不胜数,但她却因为心软没那么做。 不该心软的,徐爱兰想。 时间又过了大概一个小时,确认证据的警察终于回来。 他看着郁辛的目光中带着几分同情,叹了口气,说:“你们跟我过来吧。” 调解室大门被推开,郁辛一行人被带到郁文华和徐爱兰所在的那间调解室,在听见开门动静的那一刻,郁文华和徐爱兰都忍不住站起了身。 他们看见郁辛的那一刻,目光就不由变得凶狠憎恶,似是恨不得下一刻就冲上来撕了郁辛。 郁辛对上他们的目光,只一瞬间,就挪开了眼。 因为无论他们如何,在郁辛的心里都已经掀不起一丝波澜。 一行人在警察的带领下入座,率先开口的是郁文华。 “警察同志,请问事情进展怎么样?”郁文华语气迫切的问道。 警察淡淡看了郁文华一眼,将刚才郁辛递交的证据一一摆在郁文华面前,“这是报案人递交的证据,您的儿子指控你和你夫人,蓄意破坏其婚姻,并且侵害Omega人身安全,你们有什么要说的吗?” 郁文华的目光在警察摆出来的那些证据上迅速过了一边,一旁的徐爱兰则紧紧抓着郁文华的手,表情紧张。 两人对视一眼,仿佛在问对方怎么办。 “警察同志,这是误会啊。”徐爱兰带着哭腔。 “误会?”警察指了指刚才调来的开房记录,“那你为什么要把你儿子叫到酒店,还关起来。” “监控记录显示,是你强制性把你儿子推进去的,为什么?” “另外,又是为什么在关完你儿子以后,又将你儿子的伴侣叫去自己家,还是在小儿子发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