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傲,是不是还希望我夸你?”傅恒郢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看着郁辛问道。 郁辛越来越开朗,的确是傅恒郢喜闻乐见的,但如果是这个方向…… 好吧,这个方向似乎也不错,至少在外面不会被别人轻易欺负了去。 傅恒郢心中默默想到。 郁辛腼腆的笑了,他牵住傅恒郢,说:“没有。” “只是想让你不要担心,顾淮在我手里也没讨到便宜。”郁辛说。 “怎么可能不担心?”傅恒郢说,“你都不知道,刚才看见你被他掐着脖子,脸都青掉的时候,我魂都要吓没了。” 傅恒郢大概永远都无法忘记刚才看到的那一幕,顾淮将郁辛死死压在身下,一双手掐着郁辛的脖子,而郁辛无法挣脱,脚疯狂的挣扎着,一张脸都由红转青,仿若快要死掉。 这般想着,傅恒郢就觉得自己刚才甩出去顾淮那一下还是手下留情了。 他心中愈发的觉得不放心起来,看着郁辛,说:“不行,还是要带你去做个全身检查。” 郁辛听着这话,有些无奈,但为了让傅恒郢放心,终究没再说什么,配合着他,去医院做全身检查。 彼时,顾淮已经从傅恒郢的话里回过神来了,他晃晃悠悠的站起身,扶着墙壁,一步步离开科室。 顾淮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找到徐珠。 他先是去了徐珠现在的科室,但徐珠科室的人告诉顾淮,徐珠今天休假了。 他便只能转移目的地到徐珠的家。 这一路上,顾淮禁受了无数异样的眼光,他的录音已经在院内传开了,认识他的人看见他都退避三舍。 平日里和他称兄道弟,说关系好的那些同事,也纷纷消失得无影无踪。 那些他一直维持着的好人缘,原来都是假象。 这些关系,就像他伪装的面孔一样假,当面具被打碎,假象也一样破碎,露出了里面本来的面目。 顾淮一边想着,一边恍恍惚惚的到了停车场,开车往徐珠家赶去。 他现在顾不了那么多了,他现在最先要做的,就是将徐珠这个贱人先解决。 他要问清楚,他到底哪里做错了,要让她这样害他。 这般念头在脑海中愈演愈烈,也让顾淮心中的火气越烧越旺。 而这团火,在看见徐珠提着行李箱从家里出来的时候,烧到了顶峰。 徐珠想逃! 意识到这点的顾淮,一把掐住徐珠的脖子,将刚好站在家门口的徐珠,一把推回了室内。 徐珠跌坐在地上,她先是听见行李箱倒地的声音,然后听见了家门关上的声音。 这声音她分明听过无数次,但却没有一次,让她如此心生畏惧。 徐珠仰头看着顾淮,眼中是藏不住的惊慌,可脸上却是强扯起一个笑,她将落在脸上的头发捋到耳后,说:“亲爱的,你、你怎么来了?” 她心中还是抱着几分侥幸,希望顾淮不是来找她麻烦的。 但这侥幸在此刻显然是非常可笑的。 顾淮听着她这话,冷笑了一声,“你说我是来干嘛的?” 徐珠身子颤了颤,却仍旧强做镇定,“你别这样,我害怕。” “害怕?”顾淮嗤笑道,蹲下身掐住徐珠的下巴,强迫她头扬起来对上自己的眼睛,“你把录音给郁辛的时候,怎么没想过害怕?” “什么、什么录音?”徐珠话都说不太流畅了,可却仍旧不愿意去承认。 “我和你打的电话,你说是什么录音?”顾淮掐着徐珠的指节愈发用力,他说:“徐珠,我以前怎么没看出你这么有心机?” “我待你也不薄,你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害我?!”这句话顾淮几乎是吼出来的。 如果说,郁辛的改变和所作所为,只是在顾淮一直以来的自信和自尊上踩了几脚,让他颜面无光,那么徐珠的背叛,就是让顾淮所有的自信和自尊,全数破碎。 他一直相信的一切,一直觉得自己把控着的一切,原来全部都是假的。 他才是那只一直被戏耍的猴,这是顾淮最不愿意去相信和面对的事实! 徐珠知道她装也没用了,索性也就破罐子破摔了。 她听着顾淮的话,也是忍不住笑了,她盯着顾淮,“你待我不薄?顾淮,你自己也好意思将这话说出口?” “你要什么我没给?这还不够吗?”顾淮听着这话反问。 徐珠一把甩开顾淮的手,她手撑着地面,头发因为动作凌乱的遮在脸上,合着那尖锐的眼神,仿若一位疯妇。 “不够!当然不够!”徐珠盯着顾淮,声嘶力竭的叫道,“顾淮,我当初跟你的时候,你给我承诺的可不只是几个包包。” “你说你要娶我!”说到这,徐珠变得咬牙切齿起来,她说:“但你居然想甩掉我!” 顾淮在听见这话的瞬间一愣,他看着眼前的徐珠,有些反应不过来。 然后他似是想到了什么,缓缓的站起身,“原来你都知道?” “对!我都知道!”徐珠说。 “虚伪的伪君子,骗我和你在一起,让我心甘情愿当小三,说什么会离婚娶我的屁话,恶心!”徐珠也从地上站起来,她指着顾淮,说:“你今天所遭受的一切,全都是你罪有应得!” “你连郁辛新老公的一根脚趾头都比不上,活该!” 这句话刺在了顾淮的心上,顾淮脸上的讥笑一瞬间收敛,脸色变幻得格外可怖,他一把抓住徐珠的头发,将徐珠的头重重的往墙上砸去。 “婊子,就你也配评价我如何?” “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娶你?你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 “我当初就是看你漂亮,随意勾搭,谁知道勾勾手指你就上了床。” “你走到现在这一步,是你自己想攀高枝结婚,怪得了谁?” 顾淮一边砸着,一边骂着徐珠。 徐珠尖叫着,反抗着,她的头疼欲裂,血模糊了她的眼睛,她的脑海里忽然窜出了很小时候的一段回忆。 那是她小学的时候,父母有一天带她出去吃了一顿好吃的,然后回去以后,他们就离婚了。 他们谁也不要她,年幼的她被丢给了年迈的奶奶。 奶奶不喜欢她,说她是赔钱货,说她一个Beta,没什么出息。 她每天都在被骂,住在老房子里最阴暗潮湿的地方,常年房间里见不到一点光,那时候徐珠最大的愿望就是有一个带阳台的房间。 其次就是,希望奶奶能喜欢她。 后来上初中的时候,徐珠找了能同时实现两个愿望的办法。 她那个一直常年在外打工的表姐回来了,还带着一个年级比她大许多的老男人,说是要结婚。 那个老男人脖子上带着金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