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这其中居然还有这样一层隐情。 也不知道傅恒郢还安排了人保护自己,他有些意外的看了眼傅恒郢,然后又看向谢遇安。 傅恒郢表情还是淡淡的,只是抬眸看向了老刘。 而谢遇安则是满脸愧疚,刚说完就走到郁辛面前,深深地鞠了一躬,说:“对不起!!” 这声对不起说得实在大声又诚恳,郁辛听着都被吓了一跳。 他缩了一下身子,然后连忙起身去扶谢遇安,嘴里还说着,“谢警官,不怪你的,没事没事。” 谢遇安还是弯着腰,很倔强的模样,直到老刘拍了拍他,才终于肯站直身子。 郁辛看着站直身子的谢遇安松了口气,他一向不会应付这样的场面的。 好在老刘说完自己来的目的,领着谢遇安道了歉以后,就要离开了。 他们要走的时候,一直没说话的傅恒郢站起来身,他说:“我送送二位警官吧。” 郁辛有些意外,老刘倒是显得很淡然。 走到玄关处时,老刘忽然停住了脚步,他回头看向郁辛,似是想说什么。 但是话到了嘴边,终究是没说出口。 傅恒郢将老刘和谢遇安送到了屋外,走路途中,傅恒郢忽然开口叫道:“刘警官,你当警察应该已经很多年了吧?” “嗯。”老刘脚步一顿。 “那你应该是知道,什么事该说,什么事不该说的。”傅恒郢语气淡淡的,丝毫没觉得这话有什么不对。 老刘看向傅恒郢,沉默了。 他没有回答傅恒郢,而傅恒郢也不需要回答,话说完,他们也到了房子的大门口。 “接下来的路,刘警官也知道怎么走了,我还有事,就送到这。”傅恒郢说罢,转身离开。 看着傅恒郢离开的背影,谢遇安问老刘,“师傅,我们今天过来,不是还要告诉郁辛,顾淮为了要见他一面,自杀未遂的事情吗?” 顾淮判得很快,二十年,立即执行,在牢里就一直要求要和郁辛见面,狱警帮着联系过一次,但接电话的是傅恒郢,傅恒郢拒绝了。 得知被拒绝的顾淮,或许是目的没达成,又或许是心如死灰,感觉看不到未来。 他藏了刀片自杀了一次。 失血过多,差点死了,但还是被救下来了。 救下来以后,他仍旧要求见郁辛一面。 老刘今天来,本来是想说这件事的。 但是…… 老刘收回视线,看向谢遇安,他说:“这就是不该说的事情。” 然后他叹了口气,转身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一更,想了想,剧情改一下,顾淮没嘎,还是让他蹲大牢吧。 第92突如 简单休养了几天以后, 郁辛的状态已经恢复过来,虽然偶尔做梦还会梦见那天的场景,在刀片落在自己身上时惊醒。 但每每惊醒过来,傅恒郢就总会温柔的安抚好郁辛, 哄着他再次入睡, 或许是因为感受到了安心, 噩梦渐渐的也就消失了。 那天所发生的一切, 也变成了记忆里很小的一个点, 成了无足轻重的东西。 或许多年以后谈起,还会笑着说出口。 傅如佳几天前就打电话问郁辛和傅恒郢有没有空回家吃饭了, 郁辛那时候也有空, 但是身体还没恢复完全,傅恒郢就说再缓缓。 现在身体缓过来了,也就要过去吃饭了。 这次吃饭本来是家宴的,郁辛穿着平常的就和傅恒郢过去了。 哪知道到了傅家, 傅如佳忽然接到了个电话, 有客人突然到来。 家宴是没什么讲究的, 但是忽然来了客人,有些东西就变了。 只见傅如佳将原本的菜谱推翻, 重新吩咐厨房做菜,然后嘱咐家里的佣人重新打扫卫生。 这一切都变得郑重其事起来。 这样的气氛让郁辛一时间有些无所适从, 傅恒郢大抵是感受到了, 他握住郁辛放在腿上的手,关切的看过来,低声询问道:“要不要回去, 我们下次再来吃饭?” 现在离开, 下次再过来吃饭, 虽然能够让郁辛舒服一些,但是却实在显得有些上不了台面。 郁辛并不害怕见客,他只是不太会和陌生人接触,也不适应一堆人高谈论阔的场合,更多的还害怕太正经的场合自己回露怯。 但就算再害怕,有些东西也总是要面对的。 郁辛很清晰的认识到,傅恒郢的家庭和自己的家庭是完全不一样的。 他或许往后要面对许多这样的场面或许傅恒郢会允许自己每次都离开退场,但郁辛自己却是不希望的。 他希望的自己,能与傅恒郢并肩而行。 郁辛想着,他看向傅恒郢,很坚定的摇摇头,说:“不用。” 郁辛这样说,傅恒郢也不会再强求他离开。 只是傅恒郢站起了身,带着郁辛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他对郁辛说:“有些东西给你。” 修竹院与上次来时已经是完全不同的景象,上一次来时是冬天,修竹院的景色更多是颓靡的美感,而这一次是春天,万物复苏,郁郁葱葱,是一派生机的景象。 傅恒郢带着郁辛走到书柜前,他抬手从最高层,取下了一本已经翻得起毛边的书。 这本书一看就被看过很多遍,但却也被好好爱惜着,因为哪怕被翻阅的起毛边,它的四个角,都仍旧板板正正的没有一点卷曲。 书是用毛笔写的,封面写着《礼仪》二字。 傅恒郢将书递给郁辛,“这是我小时候,我爷爷给我整理的礼仪事项。” “上面写了各种场合应该注意的事情,我想你应该会用的到。”傅恒郢说。 郁辛听着这话,手里的书瞬间变得又重量起来,他看向手里的书,翻了几页。 老人家的毛笔字很漂亮,或许是为了让自己的小孙子看懂,刻意省去了很多惯性连笔,字写得格外工整。 只从字迹,就已经能看出对方写这书时有多用心。 “没想到你也会需要这个。”郁辛有些新奇的说。 毕竟在他的印象里,傅恒郢一直都是礼仪标兵,似乎做什么都不出错,在任何场合都落落大方。 “说出来你可能不相信,但是我小时候的确不喜欢这些礼仪。”傅恒郢指腹轻轻扫过书面,他笑着说:“虽然没有闹过什么大问题,但却一声不吭的气走了好几个礼仪老师。” “我爷爷看不过去,才写下这本书,自己来教我。” 郁辛喜欢听傅恒郢说起自己的那些过往,因为每次听着,都会觉得自己又了解傅恒郢更多了一些。 他想象着小时候一声不吭,悄悄作妖逼走礼仪老师的傅恒郢,有些忍俊不禁。 实在想不到,现在看起来这般风度翩翩的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