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这么亮——这是假的吧?” 但那柔和润泽的色泽,怎么说呢,却叫人直觉那好像跟真的一样,真的特别淡雅,特别细腻,一看就不是那种地摊上卖的光亮无比的假珠子。 “去找老刘看看,他女婿是做珠宝的,” 另一个客人笑道,“他也有点这眼力,他一看保准能看出来——” “不用看吧,” 还有人笑道,“真珍珠这么大的,那得多少钱,给狗挂脖子上?你舍得?” 于是大家围着这珍珠,又找了一个谈资话题,嘻嘻哈哈这边也很是有一番热闹。 …… 顾嬿白不知道大家的这些闲聊,她正在鹤园种植的药草地这边查看。 天气一天天暖起来后,民宿这边的小虫渐渐也多了起来。 不过民宿这边,由于院落前后,连带着周边都种了不少药草,民宿这边就明显比鹤园深处那些地方,小虫子要少多了。 顾嬿白种的那些药草,在这边灌注了灵华的水渠浇灌下,长势格外好。 她按照郑老给的一些方子,斟酌着开始准备一些药囊。 采摘了一些药草后,在做药囊前,她又将这些药草用灵华处理了一遍。 不为别的,自然是为了加强药效。 不过也不着急,天虽然暖了很多,但都还穿长袖长裤的,不至于在鹤园走动时被虫子叮咬。 她想先弄一些药囊,是想先让鹤园的员工们佩戴着试一试。 民宿这边,郑老在上回种完了石斛,又等来了三徒弟胡有琴的莲子后,又收到了一个会议通知。 听叶城说,这会议很重要,郑老终于躲不过得去参加了。 可郑老人要去参加会议了,却不肯退房。 用他的话说,退容易,等再来想住的时候,可就不容易了。 这是他师父的民宿不假,但他也不能让师父给他留空房啊,更不能让师父到时赶别人走他去住吧? 于是,叶城就被留下看家了。 顾嬿白正在鹤园种植了药材这一片,一边跟关河说话,一边摆弄那些药草的时候,就见叶城和谢流觞一起走了过来。 “小师祖,” 叶城一见顾嬿白就叫了一声,“有人找你——” 他在房间里弄论文弄得头大的时候,由于他师父郑老不在,沈老那边说是来了客人,谢老就喊他过去下会棋。 正下棋的时候,谢老的孙子过来看望谢老,又问起顾嬿白在没在鹤园,谢老便托他带着谢流觞进鹤园看看。 听到叶城的称呼,谢流觞先是一愣。 “嬿白姐,” 回过神后,谢流觞眉眼弯弯地笑着冲顾嬿白道,“这就是你的鹤园吗?真好——” 旁边的叶城抽了抽嘴角。 他叫小师祖,人家帅哥叫姐……一出口他低了两辈。 于是他很识趣地赶紧打了个招呼后,离开了这边。 “好些天不见你了,嬿白姐,” 谢流觞两眼亮晶晶的,说着想到了什么,又笑道,“那一天把我吓坏了——” 没想到嬿白姐能睡得那么沉。 顾嬿白莞尔一笑,没接这个话头,转而问他道:“你这次回海城待多久?” “能待好几天呢,” 谢流觞忙道,“上一回巡演是真的忙,这下结束总算能好好休息几天了。” “那挺好,” 顾嬿白道,“谢爷爷前几天还念叨你呢,他应该是想你了。” “你呢?” 谢流觞一向比较矜持,此时大约是察觉到自己这没过脑子的话,太过唐突,话才一出口他就立刻往回收,因此声音听起来十分含糊古怪,“咳咳咳咳——我是说,我也想爷爷了。” 正说着,见顾嬿白往他身后看了过去。 谢流觞疑惑转身,就见从民宿那里,从这边走过来一个年轻女孩子。 “我不认识她,” 谢流觞感觉顾嬿白看向这女孩子的眼神有点不同,以为顾嬿白误会了,忙解释道,“我一个人来的。” 这女孩绝不是他带来的,嬿白姐可千万别误会。 “我知道,她是沈爷爷的一个亲戚,” 顾嬿白道,“从京都来的。” 谢流觞恍然道:“我想起来了,沈家是从京都来了几个亲戚。” 沈卿见顾嬿白和谢流觞都冲这边看了过来,步姿顿时更加娴雅动人,指尖还忍不住在脖子上的珍珠项链上摸了一下: 这项链是那穆总送她的。 十分难得,是在国外用的顶级珠宝设计师,加上买的昂贵的珍珠镶制而成。 她今天来鹤园,主要目的是为了帮助那穆总,好尽快从海城沈家这边拿到那半块金盘。 于是她今天一个人来见沈老爷子,就希望能再说服老爷子,赶紧拿出金盘。 谁知沈老爷子丝毫不留情面就把她赶出来了。 她出来时,就看到了谢流觞的身影。 她听过谢流觞的音乐会,知道他是声名鹊起的一位年轻钢琴大师,前程远大,人又很帅。 因此不由想来谢流觞面前,力求赢得这钢琴小王子的青睐。这样的话,在海城名媛圈里,也是一桩美事。 第78章 争执 “谢先生,” 沈卿走到谢流觞面前后,盈盈眼眸一抬,很是娇柔动人道,“我听过您的音乐会,您是我见过的最年轻最有才华的钢琴大师。” “谢谢,” 谢流觞不动声色退了半步,拉开了一点距离后,礼貌又疏离道,“承蒙抬爱,不敢当。” 他确实有很多粉丝,不过他极少与粉丝互动。 一个是他性子并不活跃,另一个,就是他觉得音乐并不等于娱乐圈,规则并不一致。 因此对于他来说,没有养粉和宠粉的想法,一向与粉丝都保持着合适得体的距离。 沈卿没想到谢流觞这么冷淡,要知道,她也是和闺蜜们追过星的。 她们这些富家千金,身上穿戴都不同一般,那些爱豆偶像的都是这圈里的人,眼光毒辣的很,很多时候一眼就能看出她们的身家。 一遇到她们这样的粉丝,爱豆们都会多给几分面子,甚至还会反过来主动跟她们互动亲近。 今天她这一身,衣服鞋子,珠宝包包……全身上下加起来,那可都是不一般的豪奢。 这谢流觞竟还这么冷淡? 她倒是听说过,谢流觞出身在海城这一带的一个有点底蕴的家族,但谢家如今并不显赫,说白了,空有一些名头,并没多少雄厚资本。 总不至于谢流觞奢侈品见得少,眼拙,认不出她的身价来吧? “谢先生您太谦虚了,” 沈卿指尖拈着珍珠项链中最大的那一颗珍珠,笑道,“在我眼里,您就跟这颗珍珠一样,温润又夺目。” 说着,又忙一笑道,“我说的有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