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容悦没说话,反而站起身,碰了一下绵绵的肩膀,她们两人先离开了房间。 邬祺和喻修景坐在茶几两边的沙发上,邬祺把茶几上的包装袋打开推过去,说:“早餐。” 喻修景低下身,掰开筷子开始吃东西。 “不想见他吗?”邬祺笑了声,问。 喻修景知道,他现在的状态是说明他们没在谈工作了,是在用朋友的关系聊这件事。 “不知道。”喻修景说。 “我反而觉得你很想见他。”邬祺看着喻修景,他握着筷子的手顿了顿。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你肯定想是不是又麻烦他了,是不是会耽误他工作学习,”邬祺抱着手臂靠在沙发背上,“我想说的是大家都是成年人,他不想来他会直接拒绝。” 喻修景听完,眼睛落在面前这份肠粉上,说:“我们离婚五年了。” “公关团队的意思是,如果现在徐祁年出现在剧组,被拍到的话是好事,这样会更好,但是如果你不乐意,也可以不用,这种关系再见面,多少还是会尴尬。”邬祺说。 喻修景的筷尖在食物上戳着,停顿片刻,他最终说:“你们安排吧。” “好好休息,”邬祺叹了口气,开玩笑说,“我们公司现在就指着你挣钱,你看看你瘦成什么样子了。” “这是这个剧的要求。”喻修景嘴硬一句。 刚开始导演是说让他再瘦点儿,后来他来重庆之后,因为天气热,长时间拍戏太累,又不怎么吃得下饭的缘故,都不用减就哗哗往下掉体重,到现在已经瘦太多了,那天导演才特意去叮嘱绵绵让她看着喻修景多吃点。 “别的别想了,我还不知道你吗你就是特别容易乱想,”邬祺安慰他,“车到山前必有路,怕什么。” 喻修景难得笑了一下,说:“知道了。” 今天一整天都是雨,喻修景在房间里睡了一个上午。 下午工作人员和他说晚上要把后面一场室内的戏份提前,所以喻修景还能休息的时间不多了。 他不是十七八岁的年纪,熬一场夜,第二天也会很不舒服。 昏昏沉沉在空调房里又睡一下午,喻修景中暑的症状好了不少。 要拍的戏份安排在山村的学校里。 这部戏的绝大部分时间都会在学校里拍。这是一部献礼的电影,名叫《山里人》,主要讲述的是一名从小在山村长大的孩子,通过自己的努力成功考上大学,之后又回来支教,报效家乡的故事。 影片以主角的成长为线索,综合许多当下年轻人需要思考的问题。 暴雨时山路很难走,就连车也很难开动,而且危险。 这也是之前剧组说要停工的原因。 酒店到拍摄的学校,还有很长一段山路要走。 下午的时候雨已经停了,不过路仍然泥泞。 到达片场比之前花了多上一倍的时间,最后还是安全抵达。 喻修景换上厚衣服开始工作。 和他一起演戏的都是非常年轻的演员,因为这部分就是要拍几个一起回山村支教的年轻人。 其中一个男演员叫李秋楠,是最近因为短视频爆红的小鲜肉,被资本塞进来蹭个脸,还有一位女演员叫贺涵,是重庆人,人很娇小,但是性格格外爽朗,且很能吃苦。刚来的第一天甚至帮着道具组搬东西,把喻修景都吓了一跳。 天气恶劣,他们更想早点拍完收工,偏偏李秋楠不知道怎么了状态很差,导演喊了几次重来,最后也不耐烦了,把他骂出去让他想清楚再进来。 绵绵上来帮喻修景脱掉他的厚外套,递上冰袋和风扇。 他和贺涵一起坐在走廊的小凳子上看着天。 没下雨了,但空气仍然很闷,乌云在不断聚集,听工作人员说晚点可能还会再有暴雨。 喻修景有点困,被闷得很不舒服。他四下张望没看见绵绵,就朝一个会抽烟的工作人员。那个工作人员在自己裤子口袋里摸了摸,掏出一盒,敲了一根递给喻修景。 “景哥,是黄鹤楼,抽得惯吗?” 喻修景接过来,捏着烟头转了一圈,才低声说:“可以的,谢谢你。” 走廊尽头,喻修景点燃那支烟。 他里面穿的T恤已经被汗水打湿了,褶皱地贴着身上,勾勒出清瘦身影。 抽烟的时候喻修景微微仰着头,他食指和中指夹着那根烟,手垂在身边,口中缓缓吐出一口烟雾。 贺涵侧头偷偷看着喻修景。 喻修景是很有电影感的演员,这样的人长相好好在骨相,第一眼看见或许不会觉得很惊艳,但越看越有味道。 此刻他仅仅是抽一根烟,伴着隐约雷鸣和天边乌云,就足够让贺涵想象出一个情感丰富的故事。 等喻修景抽完回来,李秋楠说自己可以了,他们又去拍。 很不巧的是,拍着拍着,暴雨来了。 这次的雨来势汹汹,人甚至不能走出房间,否则就会被溅进来的雨淋湿。 雷声很大,闪电也格外激烈。 有工作人员大喊:“今天可能走不了了!” 李秋楠站在喻修景身边,听见这句话就啊了一声,脸色很臭地去找自己助理。 绵绵也走过来,和喻修景小声说:“景哥,可能今天要在这边将就一个晚上了。” 喻修景点点头。 从前他在比这恶劣不知道多少倍的环境里待过,根本不觉得是什么问题。 很快剧组的工作人员开始着手安排晚上过夜的事情。 学校里有职工宿舍,且现在是暑假,没有人,都可以安排他们去住。 只不过床上只有光秃秃一块木板,没有床单也没有枕头。 喻修景作为主角,是所有人里面咖位最大的,大家给他安排了一间单人宿舍,他原本推脱给导演,但导演打开了他隔壁的房间,说我也是单人间,你担心什么,喻修景就无话可说了。 他简单洗漱完,被叫过去吃宵夜。 一间大教室挤满了工作人员,宵夜是用这边食堂仅剩的东西做的,喻修景只拿了一碗酒酿汤圆,而剧组里的其他演员基本上都没吃任何东西。 他们围坐在一起聊天,喻修景尽管不说话,但也合群地坐过去。 他坐下来之后很多人和他打招呼,但原本热闹的聊天氛围突然就冷下来了。 喻修景低头吃着这碗汤圆,勺子和瓷碗轻轻碰撞发出一些只有他能听见的微弱声音。 贺涵问他:“这个甜吗?” 很少有人主动和喻修景搭话,他说:“不怎么甜,这里面好像酒要多一些。” 贺涵点点头,笑着说:“不甜的话那我也去吃一碗。” “嗯,”喻修景说,“夜里会饿的。” 贺涵摇摇头,说我都饿习惯了,但还是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