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喻老师的老公也过来了。” 喻修景很淡地勾了一下唇角,说:“他昨天是正好工作在这边,遇到暴雨了。” “原来是这样……”贺涵话还没说完,李秋楠推门进来了。 他一副完全没睡醒的样子,助理跟在后面拿着他的早餐。 他们没再聊下去,喻修景吃着早餐在温习今天的剧本。 等到喻修景离开人多的地方往拍摄场地走的时候,绵绵才跟过去和他说:“今天上午我们拍完戏就能回酒店休息,晚上再过来,邬总和悦姐都还在,他们说要和你们一起谈这件事。” 喻修景侧目,说好。 绵绵八点的时候才去了喻修景房间。 她不知道里面的人醒了没有,所以只敲了三声,如果没有人应应该就是没有醒。 但敲门之后很快就有人问谁,绵绵凑近门板,说:“我是景哥助理。” 里面的人很快拉开门,说:“进来吧。” 绵绵也是第一次这么近地看徐祁年,他和一般人心里对“科学家”或者“学霸”的想象完全不同。徐祁年很高,他的脸完全不输这些年绵绵见过的圈内演员或者模特。 房间里的书桌上摆着一台笔记本电脑,屏幕还是亮着的。 “景哥去拍戏了,今天上午拍完就能回酒店,他让我给你拿早餐过来。”绵绵把一袋子早餐给徐祁年放下来。 喻修景是因为要做身材管理所以吃的少,绵绵给徐祁年准备的早餐是让酒店另外准备的,有味道很好的粥和一些早点。 “谢谢你。”徐祁年在椅子上坐下来,面容有些疲惫。 “那等会儿您想去片场看一下吗?或者您有什么需要吗?可以告诉我,”绵绵说完,把手机拿出来,问,“我们可以加一个微信吗?这样有什么事情您可以告诉我。” 绵绵其实已经做好了加微信被拒绝的准备,但徐祁年没有犹豫,就把手机拿出来,调到了二维码的界面。 他的微信和头像是一片冰川,看起来是从船上拍摄的,微信名很有意思,叫看云的人。 “徐老师我加您了,”绵绵说,“您叫我绵绵就可以。” “你不用这么客气,不用称呼您,”徐祁年拆掉了一次性筷子,“上午我补觉,如果时间还来得及的话,我就去片场看一下。” “好,”绵绵说,“那如果你不知道怎么过来就给我打电话,我的电话和微信号是一样的,或者可以问一下工作人员,他们应该都认识你。” 徐祁年说好,又说了一次谢谢你。 “剧组的人早上已经去买了很多东西,等会儿我让工作人员送一套床上用品过来。”绵绵说完就转身走了。 外面天亮了,太阳也冒出来,炽热的阳光照在大地上。 他们拍夜戏结束,到白天的戏份。 喻修景已经换了一套衣服,正坐在场下等着剧组的工作人员重新布置场景。 绵绵走上去说:“徐老师醒了,我把早餐给他了,还让人给他送了套床上用品,他说他要再睡会儿。” 喻修景点点头说知道了,绵绵还想说等会儿徐祁年可能会到片场来,但导演把喻修景叫走了。 原因很简单,李秋楠明天有一场活动,所以需要离开七八个小时,他的戏份今天必须拍掉,所以下午可能喻修景没办法休息,要一直连着拍到夜里,估算的是差不多十一点。 导演知道喻修景一向敬业,所以才这么提。毕竟这部戏从开机开始到现在,几乎每天的拍戏时间都远远多于当初签在合同里的时间,而且昨天晚上那样的环境,喻修景肯定也没有休息好。 但喻修景只是短暂地犹豫了一下,就同意了。 “没事的,只要剧组进度不被拖延就可以。”喻修景说完,导演松了一口气,马上让人去安排。 他犹豫不是因为不能拍,是想到了徐祁年。 喻修景抬手让绵绵过来一下,和她交代:“等会儿徐祁年睡好了,你让司机先送他回去。” “怎么了?”绵绵问。 “临时排的,下午也要拍,让他先回酒店吧。”喻修景说。 一个上午除了等布置场景的这么一点时间喻修景休息了一会儿,其他时候都在拍戏。 上午他对手戏更多是和贺涵,李秋楠在另外一个组,所以他们效率很高。 午饭还没送到,已经拍完了。 喻修景换了戏服走出来,没看见绵绵,倒是看到保姆车开进来了,就停在门口。 喻修景走过去打开车门,里面开着空调,很凉爽。 他平常休息时需要的东西都在里面,喻修景坐下来,把眼罩戴上,准备眯一会儿。 刚刚闭上眼,他听到有人开门的声音。 除了绵绵不会有人随意地进他保姆车,喻修景有些渴了,就伸出手,说:“想喝水。” 绵绵没说话,但是很快就给他递了一只杯子。 喻修景抬手摸到塑料杯子上一片冰凉,手指盖在另外一个人的手背上。 不是绵绵。 喻修景指腹搭着那片皮肤,没有动。 先说话的是徐祁年:“咖啡,能喝吗?” 在不那么大的空间里,他声音微哑,轻缓地拨动喻修景耳边的空气。 喻修景手指跳了下,无所适从地缩回来。 他抬手扯掉眼罩,说:“谢谢。” 徐祁年在他身边坐下来,但他们之间隔了一拳距离,并不十分贴近。 “你怎么来了?”喻修景捧着冰咖啡问。 “你助理被叫走了,她让我把咖啡给你。”徐祁年说。 “我以为你已经走了,”喻修景喝了一口咖啡,“我说让司机带你先回去休息。” “我没什么事,”徐祁年不太在意地说,“和你一起走吧。” 沉默一会儿,喻修景突然说:“你不用这样。我是说,如果你觉得不舒服,可以不做这些。” 徐祁年没有马上回答他,这阵安静让喻修景心跳很快。 他只垂着头,两只手握着咖啡杯。 刚才那句话已经是喻修景鼓起很大勇气才说出口的,他知道自己有多犹豫。 既怕他说好,又怕他说不好。 “你经纪人没有联系我之前我也看到这件事了,”徐祁年缓声道,“你不会主动找我。” 他轻而易举地、肯定地下了判断。 “是否和你结婚,这件事对我影响不大,到了我需要和谁解释的时候我一定会解释,但是在这之前,我同样希望你的事业不要经历这类谣言的困扰。” 徐祁年偏头望着喻修景,轻笑一声:“就当是还债了。” “什么债?”喻修景开口时声音都有些哑,他终于抬起头来,与徐祁年对视。 “你不知道吗?你们公司会给我们实验室捐款三百万,”徐祁年看不出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