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不到地碰了一下喻修景的脸颊。 “你说呢?” 徐祁年已经出来吹了一会儿风,指尖温度没有那么高。 喻修景猜不透他的想法,只觉得他的目光太烫,烧得喻修景抬不起眼。 心里挣扎片刻,喻修景连睫毛都在颤抖。 “我先回去了,”他后退一步,“你也早点睡。” 第二天,徐祁年和杨晴在阳台上一起修剪花枝。 喻修景本来想在房间里读一会儿剧本,被杨晴拉出来,说让他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天还是很热,但比之前好了一些。 门缝里透出一些空调的冷气,喻修景眼睛看着花,手上拉过一张小凳子,正要往下坐,徐祁年就伸手过来推了一下凳子。 喻修景没控制住正好坐下去,意识到如果刚才徐祁年不推那一下,他可能会摔。 喻修景看了徐祁年一眼,徐祁年没什么表情,转过脸继续看花。 “天气太热了,不然你们还能出去玩玩。”杨晴遗憾地说。 “我本来去哪里都不太方便。”喻修景说。 “你这孩子……”杨晴看他一眼。 本来以为喻修景又和以前那样,或许什么神色也没有,但这次杨晴稍微一顿。 喻修景嘴唇抿得很平,眼角也垂下一些,看起来更像是委屈。 杨晴不忍心说他了,假装想到有事情没有做,站起身把空间留给他们。 徐祁年沉默地给花浇了一些水。 “好像要被晒死了。”喻修景拨弄了一下花瓣。 “能救活。”徐祁年说。 “这个是常春藤,不能阳光直射,但是喜光,以前我们有地质方向的师哥师姐在导师办公室养,也是差点养死了,后来又救回来。”徐祁年用手指碰了碰土壤,觉得湿度合适了。 “哦……”喻修景听他提起那段时间,有一种陌生的熟悉感。 “要不要搬回去?”喻修景问。 “要。”徐祁年刚刚站起来,喻修景手机就响了。 他拿出来,看见打电话的人是容悦,直觉不是什么好事情。 徐祁年站着,也看到了他屏幕上的名字,问:“不接吗?” “接。”喻修景起身,刚刚蹲了一会儿,腿还有点麻。 “悦姐?” 容悦那边语气说不上好,但也不算很差。 “昨天你和徐祁年真的被拍了。” “嗯,在超市里是吗?”喻修景说,“我感觉到了。” 喻修景说的这几个字让徐祁年想到什么,他就站在喻修景身边。 “要怎么处理?”喻修景想了想,“我觉得不用管。” “我们现在也是这个想法,毕竟你们目前是合法夫妻,”容悦话锋一转,“现在徐祁年在你身边吗?” 喻修景下意识看了一眼徐祁年,“在。” “那你开一下免提。”容悦说。 “不行。”喻修景拒绝。 “那你生日会的事情打算怎么解决?”容悦不耐地说,“你觉得你生日的时候他不出现一下这正常吗?第二天你们不和的新闻就满天飞你信不信?那些营销号什么作风你不了解吗?” 喻修景不想让徐祁年听到他和容悦的这番争执,他一只手推门想要进去,却被徐祁年叫住。 “容悦是要找我吗?”徐祁年朝他摊开掌心,“我可以接。” 喻修景犹豫一下,还是将电话递给徐祁年。 徐祁年没有自己听,而是开了免提,跟着喻修景喊一声:“悦姐。” “徐老师?”容悦舒了口气,“小景太犟了。” “我知道的。”徐祁年带着笑意看喻修景一眼。 喻修景只好走到他身边,不出声地听着。 “我是想和您说,小景生日快到了,我们公司这边的策划是要开生日会,到时候会有很多粉丝到现场,希望您也能出席,”容悦说得很简洁,“您知道的,以你们目前在公众面前的关系,如果您不出现,我们很难交代。” “我理解。”徐祁年并没有马上答应下来,而是说:“我和他商量一下。” 电话挂断,喻修景接过来。 徐祁年问他:“你怎么想?” “我不想,”喻修景提醒他,“如果你去参加了我的生日会,你会面对无数的闪光灯,以后你出门可能就会被很多人认出来,要一直戴口罩戴帽子,还有……” “你和我就分不开了。” 徐祁年看了喻修景一会儿,很冷淡地嗯了一声,说:“你决定。” 他推门进去,给喻修景留下一个背影。 喻修景在原地又站了一会儿,逐渐意识到徐祁年好像生气了。 他把放在外面的花盆抱走,徐祁年已经回了自己房间。 杨晴本来在厨房里给他们弄点心,看到两人这个样子,猜是吵架了,招招手把喻修景叫过来,小声地问:“又怎么了?” “没什么事。”喻修景虽然这样说,手上却拨弄着篮子里的菜叶。 “你别给我摸蔫儿了。”杨晴把喻修景的手挥开。 “你说你也是,有什么事儿就好好沟通,”杨晴一边揉着面团,一边和喻修景说,“不要总是自己主意大。” 虽然现在喻修景都快三十岁了,听杨晴念叨他,还是觉得自己和当年那个小孩子没什么差别。 他哦了一声,在厨房里转悠两圈找不到事情做,心里也想不明白,干脆走出去。 不知不觉就走到客房门口,喻修景想了想,抬手敲门,朝里说:“年哥,是我。” “进来。” 喻修景推开门,徐祁年正在换衣服,他一只手拉着T恤下摆,衣服边缘没完全把小腹盖住,人鱼线往收紧的裤腰里延伸。 徐祁年身上都是刮伤,上了几天药已经开始结痂,但都没完全好。 喻修景咬了下嘴唇,看着徐祁年侧脸,问他:“身上的伤好点了吗?” “嗯。”徐祁年把衣服拽好,三两下卷开缠着手的纱布,说:“我换药。” 这么两天,喻修景还没见过徐祁年手上的伤口,他走过去,没有坐下,在徐祁年身边站着,弯下腰,和他说:“我来吧。” 徐祁年就没动了,手在半空中,等喻修景替他很慢地掀开最后一层纱布。 伤口表面覆盖着一层药,早上醒的时候徐祁年还觉得有点痒。 床边摆着几个瓶瓶罐罐,徐祁年还以为喻修景不知道怎么上药,没想到他第一下就拿对了。 要先用喷雾,再涂药。 “以前在片场我也烫伤过,是一个摄影老师的灯,当时他们很多人扛着灯从我后面走过,我也没注意,往后退了一步就烫到了。”喻修景眼睛盯着徐祁年的伤口,很熟练地帮他处理好,又把新的纱布裹上。 到这时,他干脆坐在地板上,一条腿收着,另一条腿踩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