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春节出门旅游,邱念山不想一个人待在家里,干脆去和喻修景一起过。 喻修景当然觉得有朋友来陪着自己更好。 时间一天天靠近春节,北京也慢慢变冷。 有次飞了广州参加品牌的活动,再飞回北京的时候,这座城市下雪了。 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南方人,在念大学的时候喻修景才第一次看到雪。他还记得那天他和徐祁年都很忙,但还是因为那场雪,他们各自忙完都快十一点了,还是见了一面。 谈恋爱的时候喻修景也是一个很俗的人,他要和徐祁年在大雪里打一把伞,他们再找一条灯光昏暗的小巷接吻。 徐祁年亲着亲着就把他压在砖墙上,伞打着打着便掉了,雪花落在喻修景晶莹的唇瓣上,徐祁年抵着他的鼻尖又吻下去,先触到一片冰凉,再慢慢感受到温热变得滚烫。 很突然,但是并不意外,喻修景很想很想他。 喻修景:【下雪了。】 他抬起手在空中比了个耶,拍了一张照片发给徐祁年。 喻修景到春节,剩下的唯一工作就是除夕当晚的演出,虽然没有几天休息时间,还要忙着彩排,但也总算可以喘气。 邱念山晚上会在同一个机场降落,喻修景带着绵绵去附近吃了点东西,再回来接他。 虽然他退圈了,但当年邱念山很红,到现在去哪个公共场合也还是要全副武装,不是怕拍,是他嫌烦。 没等多久,邱念山推门上车,渔夫帽一摘,手就停不了地把围巾也绕下来。 “热死我了。”他喘着气,拿了后座一瓶矿泉水。 “我还以为你过几天才来。”喻修景帮他攥着袖子脱了那件很沉的外套。 “我爸妈早就走了,一个人在家里躺着有什么意思,不如来吃你做的饭,是不是?”邱念山笑。 喻修景无奈地点点头,连绵绵也被逗笑了。 司机发动汽车上路。 喻修景口袋里的手机响了一声,他没听见,但是感觉震动了一下。 拿出来看,是徐祁年回复了他的微信。 徐祁年:【看到了。】 “哇我跟你说,我拿着行李走出来的时候,旁边有两个妹妹就一直盯着我看,”邱念山一边说一边摇头,“我就知道她们肯定认出我了,我快出来了才跑过来要签名,我想着吧签个名又没什么,没想到她俩一喊,周围的人都看过来,吓得我笔一扔就跑了。” 喻修景低头在想要回什么,没注意邱念山说话,也没发现他说完了。 “你干什么呢?”邱念山的声音一下在他耳边放大,把他吓了一跳。 “我回个微信。”喻修景下意识把手机朝怀里扣。 邱念山哼了一声坐回自己位置,虚着眼看他一下。 “我还不知道你?说吧,跟你哥聊上了?” “啊,”喻修景对邱念山也没什么好瞒着的,“就是简单说两句,其实我们也不怎么聊天。” 他讲完,低头问徐祁年:【春节要回家吗?】 徐祁年:【不回,今年我值班。】 喻修景:【我也不回,今年有行程。】 知道徐祁年春节也不走,喻修景就总是想能不能有办法见他一面。 邱念山也看出来他走神,干脆不聊了,自己玩儿手机。 和邱念山在家里这几天,喻修景做了不少菜,但每次也吃不了多少。 如果碰上排练那天时间紧一些,就只能吃盒饭,喻修景更不会怎么动筷子。 除夕当天早上,喻修景就已经到达现场做准备。 他之前就告诉父母他在哪个台表演,他们晚上肯定会守着看。 中午发放盒饭,里面有一道很腻的红烧狮子头,喻修景只尝了一口,胃里不断翻滚,觉得恶心。他握着筷子,全身像凝固一样没动,只咽了咽。 绵绵吓了一跳,刚问完怎么了,喻修景就丢了筷子迅速站起来朝外跑。 他开门动静太大,房间里的人都看过来,绵绵和几个工作人员立刻追上去。 喻修景在洗手间里吐了,清理完出来之后,尽管化了一点妆,也能看出惨白的嘴唇。 有工作人员上前扶着喻修景进了旁边一个安静的房间,绵绵把他的保温杯拧开了递上去,说:“景哥先喝点热水。” 热气腾腾的水蒸气敷了喻修景一脸,喝了几口之后他感觉好了许多。 “我去把你的胃药拿过来。”绵绵交代旁边的人好好看着喻修景,自己噔噔噔跑走了。 这段时间胃都有点不对,喻修景手掌摁着小腹,弓着脊背闭上眼。 绵绵很快回来,身后还跟着容悦,容悦手里抱了一床毯子,给喻修景盖上。 “我们联系了一下这边,到时候化妆师也是你单独的,现在你可以去休息两个小时。”容悦拉了拉毯子的角,把喻修景的后背完全裹上了。 如果不是实在熬不住喻修景不可能答应,他慢慢站起来,跟着工作人员去了旁边的酒店。 一路上有很多摄像,喻修景帽檐压到最低,也带了口罩,但还是很快被认出来。 记者们拿着话筒追着他问,喻修景神色疲惫,沉默地进了酒店。 容悦跟在他身边,不断地打电话和节目组沟通,到房间门口时,她已经和对方商量好了备用方案。 “你先好好休息,”容悦刷卡帮他推开门,“身体最重要,如果你状态不对上台弄出演出事故更严重。” 喻修景自然知道这个道理,点点头。 “绵绵你也进去,等会儿时间到了我过来。”容悦利索地安排好,转身继续去打电话。 刚刚在门口被拍到那么多照片,现在网络上的舆论情况不好说,她还要准备公关。 房间内暖气充足,酒店的人送来一套全新干净的睡衣,喻修景三两下换好,在床上躺下之后感觉好了很多。他的胃病是之前就落下的根子,一到工作繁忙的时候,首先作息不稳定,其次压力也大,就比较容易发作。 闭上眼,喻修景几乎立刻就睡着了,但梦里并不算安稳。 他混乱地梦到很多东西,一会儿是徐祁年,一会儿是父母,一会儿是不久之后他就要面对的舞台表演,他甚至看到徐祁年就在台下的观众席,却好像不认识他一样看着他。 只睡了一个多小时,喻修景带着满身汗从床上坐起来。他走出房间,绵绵问:“感觉怎么样了景哥?” 虽然喻修景看上去还有些没精神,但脸色不再那样苍白。 他缓慢地点点头,在沙发上坐下来。 “那我通知悦姐过来。”绵绵拿着手机去阳台上打电话。 没多久,容悦带着医生进来,医生又给他开了一些应急的药,并且叮嘱他要及时去做检查,再进行深入治疗。 在医生离开之后,节目组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