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门口吧,之后有时间我去拿。” “好吧。”喻修景在床上翻了个身。 在上海的主要行程就是给千灵手表拍摄广告,以及一些扫楼活动。 在出席各类商务活动的间隙,喻修景开始读剧本。 这个本子叫《失意》。剧组没什么资金,导演叫高启敬,疯了一样拍了十几年文艺片还是一事无成,剧本听说来自于他一个朋友的真实经历,由他们的另一个朋友——一个教哲学的大学老师改编而成。 总而言之,这就是一个怎么看怎么不靠谱的组,之前高启敬十分辗转地将剧本发到容悦的邮箱里,央求她拿给喻修景看一看。 故事内容其实挺老套,一个普通年轻人想要成为一名导演,从此开始了在电影圈里的挣扎,后来因为疾病和事业上的失意,他最终决定终结自己的生命。 电影想要探讨的不仅仅是梦想,更想探讨对于普通人而言梦想的意义。能够实现梦想的人只是幸运的少数,反复失败最后向现实妥协才是常态。 从这一点上来说其实比较能够引起观众的共鸣,但喻修景甚至不确定这部片是否能够过审。 说心里没有触动是假的,高启敬就是看中喻修景的人生经历,觉得他是能够理解的人。 那天晚上喻修景一个人坐在酒店飘窗上读剧本,窗帘拉得很开,楼层很高。 读着读着他就很想徐祁年,但是一看手机时间已经凌晨两点多了,怕打扰他,就连消息也不发。 因为在上海,邱念山跑来找喻修景玩。 他那天只有一场在商场里的活动,本来很快就能结束。 没想到最后出了意外,喻修景被安保护着离开的时候,人群中有人高声喊:“你为什么要和徐祁年在一起啊!你凭什么结婚了也不说!” 喻修景下意识顿住脚步,他很快也反应过来继续往前走,甚至连头都没回。 上了保姆车,喻修景很安静地坐着。 邱念山给他发消息说在去他酒店的路上了,喻修景回复了一句,就没再聊。 到酒店之后,安保人员只送喻修景进了电梯。因为酒店的电梯只有客人用房卡刷卡才能进入,且房间在哪一层楼就只能按哪一层楼的电梯,所以安全系数比较高。 绵绵和喻修景一起走到房间外,她把喻修景的房卡拿出来刷开门,说:“邱哥到了我就下去接他。” “好。”喻修景拿过房卡插在门边的卡槽,灯光亮起来。 “麻烦你了。” 他推门进去,房间里很安静,一切陈设都和他离开的时候一样。 喻修景脱掉外套拎在手里,卧室门刚开了一条缝隙,他忽然看见床边坐了一个陌生人,是一个妆容精致的年轻女生。 第一秒喻修景是懵的,他脑子里划过很多关于这个人到底是谁的想法,最后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忘记了。 那个女生一看到喻修景,就手舞足蹈地扑过来,嘴里大叫着:“景哥景哥!我是你的粉丝啊,我好不容易才见到你的,我们一起拍一张照片好不好?” 喻修景马上反应过来这是私生,眉头皱得很紧,往后一退再退躲开她,快速低头给安保打电话。 “你们上来一下,我房间里有私生。” 那个女生听见喻修景说她是私生,很不高兴地凑上来抢喻修景的电话,喻修景比她高很多,手握着电话往上举,没让她碰到,但她用指甲抓喻修景手臂,有一下痛得喻修景手抖,电话掉在了地毯上。 “我只是想要一张和你的合照就走,”女生突然开始哭,“你不知道班里同学都说我们在一起是我白日做梦,怎么可能?景哥你明明就是我男朋友,你才没有结婚!” “你先冷静。”喻修景一下一下躲开那个女生想要过来抱他的动作。 “我冷静不了!我怎么冷静!”女生指着他,“你怎么可以一言不发就结婚了,还骗了我们这么多年?你知道我们粉丝是怎么给你投钱的吗?你最后就这么对我们?” 喻修景不说话,只是盯着她的每一个动作。 女生突然开始四下看,在房间里没发现刀,顺手就抓起一只花瓶要往自己脑袋上砸,喻修景冲上去抓着她手,奈何她胡乱挣扎,最后手一松,花瓶砸到地板上碎掉了。 女生一弯腰抓起一片,喻修景下意识连带那块碎片一起握住她手。 掌心被划开,一阵钻心地疼,喻修景皱了皱眉。 房间门被大力推开,无数安保闯进来把他们分开。 绵绵跟着跑进来,看见喻修景手心在流血,吓得差点要哭。 “我没事,先报警。”喻修景看了一眼被抓住的女生,咽了咽喉结。 这件事最后闹到半夜,喻修景也去了警察局。 外面铺天盖地都是记者,做完笔录离开的时候警察过来帮忙开路,才让喻修景上了保姆车。 邱念山在车里等他,拍了两下他肩膀,安慰道:“有时候就是会碰到这种极端情况的,别想太多,不是你的问题。” 喻修景嗯了一声,手臂撑在大腿上,摸了摸包手掌的纱布。 “咱俩可真是……”邱念山自己忍不住轻笑一下,“你还记得我们上一次这种情况吗?” 他偏头,用下巴示意车窗外不断闪烁的镜头。 当然记得。 邱念山就是那个时候退圈的,喻修景怎么会忘记呢? “嗯……”喻修景也勾了勾唇角。 “又是一次微博热搜了,”邱念山两只手收起来垫在脑后,提醒他,“你要给你哥打个电话吗?” 其实在警局里的时候喻修景就想打,但看到时间有点晚,又还有很多事情没处理好,就没打。 他拿出手机,犹豫了下,“现在会不会太晚了?” “哎呀哪个年轻人这个点睡觉啊?”邱念山推他一把,“打啊,热搜挂这么高你生怕你哥不知道是吧?” 喻修景抿了抿唇,清了下嗓子,给徐祁年打过去。 没响几声那边就接了,很生硬的一声喂。 “哥……”喻修景和邱念山对视一眼,低下头。 “晚上我没事儿。” “哦,”徐祁年嗤笑,“是什么事儿啊我怎么不知道?” 喻修景懵了,也愣了一下。 “就是……我回酒店,我也没想到房间里会有私生,然后她行为有点过激吧,但我没怎么受伤。” “你出事儿多长时间了?”徐祁年语气很冷,“全国人民都知道了才想到给我打电话,觉得反正我是听你说,我不会担心是吧?” “哥……”喻修景咬了咬嘴唇。 “对不起,我就是手被玻璃划了一下,伤口也不深的,到这边就处理好了。” “嗯,反正你团队里干什么的都有,”徐祁年顿了一下,“不然你点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