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打了招呼,徐祁年把行李箱交给司机。 “那我走了哥。”喻修景看着徐祁年点点头,要走的时候还是舍不得,抬手抱了他一下。 直到上飞机前喻修景还在给徐祁年发微信,说他要起飞了。 横店还是老样子,夏天热得慌。 虽然喻修景在这附近有一套房子,但拍戏的时候他还是和剧组一起住在酒店里。 到的时候导演高启敬亲自去接人,次日,《失意》就在横店开机了。 整个拍摄周期大约三个月,前几个星期主要是在横店完成拍摄,绝大部分时间剧组需要去乌镇取景。 秦书文比喻修景想象的要好相处一些,和他有些高冷的外貌不同,他本人其实很阳光也很爱笑,第一天见到喻修景,就主动去添加了他的微信。 在《失意》的故事中,喻修景扮演的是男一号陆春方,秦书文扮演的是男二号郝俊。 陆春方与郝俊自幼相识,他们的爱情是从竹马发展过来的。陆春方从小就热爱电影,想成为一名导演,但因为家庭原因,他的梦想无法实现,在那个年代成为了一个北漂青年。 郝俊从小到大学习成绩都不好,没有念成大学,他却跟着陆春方一起去了北京奋斗。 这个故事讲的就是陆春方如何从蝼蚁成为中..国电影圈里举足轻重的人物。然而很遗憾的是,事业上圆满了,感情上,陆春方和郝俊最后并没有走到一起。 拍摄顺序和剧本顺序并不一致,刚刚开机,就是陆春方和郝俊吵架的戏份。 连续一个多星期的戏,他们都处于一种争吵和冷战的状态。 主要原因是陆春方想让郝俊回家,不要再跟着他留在北京。 第一场戏,是郝俊来找陆春方,在他家门口等了一个晚上,最后等到一个喝得醉醺醺的人。 郝俊身材高大,蜷缩在陆春方的出租屋门口。 剧本里的季节是冬天,他穿着羽绒服,还是觉得非常冷。 寒风从走廊的窗户呼呼往里灌,郝俊被冻得发抖,在门前来来回回踱步,时不时还跳一跳。 尽管他已经给陆春方打了很多电话,但没有一个是接通的。 等到手机要没电的时候,楼梯里总算有一些动静。 听脚步声很凌乱,郝俊走过去,看到走廊尽头那个歪歪扭扭的身影,正是陆春方。 他跑上去扶他,陆春方没抬头,一下就把郝俊的手甩开。 “你仔细看看我是谁!” 陆春方身上酒味冲天,让郝俊忍不住发火。 等看到面前的人是郝俊,陆春方才没有再抗拒。 他的脸喝得很红,那么冷的天气,身上温度却高。 四只脚相互绊着,郝俊还是把陆春方带回了房间。 “怎么喝这么多啊?”郝俊语气里嫌弃,手上却忍不住给陆春方拧毛巾擦脸。 陆春方意识不清醒,只知道把郝俊不断推开,最后把郝俊惹火了。 “你今天晚上到底去干什么了?又是和哪些人喝酒?”郝俊看着陆春方这张脸,只觉得喝醉的他有一种独特到让人移不开眼睛的美。 陆春方接触的会是什么人?郝俊对和他坐在一张桌子上喝酒的人都不信任,总是觉得全世界都在和他抢陆春方。 然而陆春方好像始终没心没肺,从来不在乎这些,反而说郝俊想得太多。 这些天他们一直在因为前途问题吵架,郝俊对他们之间的矛盾可以说得上是日日夜夜都在思考。他在那边着急,陆春方在这里像个没事人一样,让郝俊突然就开始生气。 喝多了的陆春方反而没有和郝俊吵架的心思,他只是点了一根细长的女士烟,在很黑的房间里和郝俊说:“太晚了,别闹了。” “你觉得我在闹是吗?”郝俊一扬手挥掉了茶几上的一只水杯。 他声音很大,像在怒吼。 “我们之间的事情你从来就不在意,美其名曰为了我好!你根本就是为了你自己吧!你要是把我给踹了是不是就没人拦着你爬上那些有钱人的床了!” 他说完就转身摔门离开。 陆春方在房间里坐了很长时间,如果不是手中香烟在不断燃烧,他简直如同一座雕塑。 镜头的最后,是喻修景眼眶里滑下一滴泪珠。那滴眼泪顺着他的脸颊,很快就只留下水痕。 第一场戏高启敬也不想卡着他们,拍了两次就过了。 导演说卡之后,喻修景还坐在沙发上没有动,微弱地眨了下眼睛。 因为在拍戏的时候冲喻修景吼了很多声,秦书文还有些忐忑。 他从门外进来,却发现片场里还是很安静,工作人员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喻修景垂着头,没有人去打扰他。 喻修景在片场这个习惯是和他合作过的人都知道的。 他一向容易产生强烈的代入感,情绪太激烈的戏需要一些缓冲的时间。 秦书文当然不敢上前,只是站在旁边等导演说下一场可以开始了。 第一天演下来其实很顺利,秦书文虽然是新人,但演技够,也总是很谦虚。 但因为剧本的情绪很低落,整个片场的气氛不怎么好。秦书文不懂这些,还以为是喻修景今天心情很差,不怎么敢说话。 到今天收工的时候,高启敬才过来单独找他聊天,和他说了一下喻修景的情况。 彼时喻修景刚刚换好衣服从化妆间出来,和他们远远打了个招呼,就朝酒店走。 容悦不会一直跟组,只有绵绵和喻修景的宣传及安保团队才会从头到尾都跟着他。但没有哪一次进组容悦是不担心的,有时候甚至邬祺也会来。 比起把一部戏拍到什么程度,他们一致觉得喻修景的健康更重要。 回到酒店的一路上喻修景都没说话,容悦交代了一些事情,送他到房间门口,说:“早上徐老师还送你出来,你们现在怎么样了?” 提到这件事,喻修景才有了一点表情。 “我在追他。” 容悦和绵绵对视一眼,都很惊讶喻修景能说出这样的话。 “就是这样。”喻修景刷卡开了门。 “那晚上你再给徐老师打个电话吧,”容悦追上去和他说,“你有什么情绪上的事情不愿意和我们讲,你可以和徐老师说。” 如果是以前的喻修景听到这句话,肯定会觉得没什么意义,因为他更不想让徐祁年跟着担心。 但现在,喻修景会想到更多,比如如果他不说,徐祁年可能会更担心,比如有些事情其实就是要学会一起承担,这不是在给对方增加负担,而是一种基于爱的信任,比如更多时候徐祁年希望他可以依赖自己一些。 比如徐祁年从来没有说他烦,不管在任何情况下,他没有伤害过他。 徐祁年需要的可能就是这样一点点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