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口被弄得很乱,眼眶湿润地盯着摇晃的钻石。 “会很漂亮的,”徐祁年俯身在他脸颊上亲了下,“想不想要?” 应该是故意的,徐祁年手一收,就把项链捏回自己掌心。 “想……”喻修景看着他,抿着唇,用手指刮了刮徐祁年的脸。 这个简单的动作,喻修景做得小心翼翼又十分专注。 “好喜欢你……哥哥。” 因为心里是开心的,喻修景的尾音控制不住地上扬了一些。 他总是很乖,让徐祁年心软,做什么都像勾着他。 徐祁年出了一口气,才翻身坐起来。 他弓着脊背,突然很轻地笑了一声。 喻修景慢慢起身,盘腿坐在徐祁年旁边。低下头,他抓住徐祁年一条手臂,说:“帮我戴……” 他脖颈很细,后颈骨头微凸,身上带着淡淡的香味。 徐祁年几乎用手臂把他圈起来,很快给他戴好了项链。 钻石垂下来,喻修景用手指捏了捏,忽然和徐祁年说:“哥,我今年还有一个愿望。” 徐祁年愣了一下,因为喻修景很难才会向他提要求。 “是什么?”徐祁年摊开掌心,喻修景就把自己的手递过去,被他捏住。 “我在想,”喻修景把自己攥着的另外一只手打开,“我能不能嫁给你啊?” 他很淡地笑着,抿了抿唇,心情紧张,短时间内眼睫快速眨了两下。 房间灯光很暗,散发着淡淡的香薰味道,喻修景掌心躺着一枚简单的银戒指,中间点缀着一粒很小的钻石。 “这是当年你买给我的,我一直保管得很好。”喻修景试着对徐祁年笑得开心一些。 “以后遇到什么问题我都会告诉你,会和你商量,会听你的话,还会努力把以前的那个喻修景补好还给你……”他说得自己也难受,“年哥,我爱你,我能不能嫁给你啊?” 房间里骤然安静下来,在喻修景慢吞吞说这些话的时候,徐祁年已经忘记了应该作何反应。 他只是看着喻修景掌心的那枚戒指,沉默了片刻。 “我重新买了一对戒指,如果你以前的不在了,我们可以戴新的……” 喻修景话没说完,徐祁年就翻身下床,背对着他翻找自己的行李。 不多时,徐祁年找到了,他转身,手里捏着一只一模一样的黑袋子。轻轻一倒,里面落出一枚戒指。 徐祁年不可能没有的,他贴身带了这么久,不顾烫伤手的危险也要去刚刚燃烧过的泥土里翻找,等的不就是这一秒钟吗? “什么时候想的?”徐祁年刮了下喻修景鼻梁。他干脆坐在床上,把喻修景抱起来塞到自己怀里,胸膛贴着他后背,不住地在他颈侧亲吻。 “想嫁给我吗?”徐祁年呼吸很重,啄吻逐渐变成吮吸。 他手指插..在喻修景柔软的头发里,慢慢停下来,将脸埋进他颈窝。 停顿片刻,徐祁年抱紧他。 “你怎么样都是那个喻修景,我不会再这样爱谁了。” 房间里的灯都关掉了,喻修景枕着徐祁年手臂,被他圈在怀里。 喻修景的耳朵贴在靠近徐祁年心脏的位置,黑暗里他闭上眼,沉稳均匀的心跳变成安抚他睡眠的声音。 “我们明天早上去领证好不好?”徐祁年望着天花板,问。 “哥……”喻修景提醒他,“明天星期天。” “啊?”徐祁年不大开心地说,“竟然才星期天吗?” “你周末才休息。” 他们是星期五下午过来的,本来打算星期天下午走,这样星期一的时候徐祁年就能准时回去上班。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徐祁年想了一会儿,说:“那好吧,那回北京之后我们再去,星期一早上我请假半天。” 他手扣着喻修景肩膀,语气难得着急。 “好……”喻修景埋了埋脸,其实自己心里也是一样紧张。 他们结婚那年,因为没有太多准备,喻修景没那么多复杂的心情。他只是长久地沉浸在未来会有徐祁年长久陪伴的想象中。 那一刻虽然也迷茫,但心里总归是希望多一些,只觉得连结婚证也拿到了,以后不会再有很困难的事情。 第二天中午他们又去和季一南吃了一顿饭,下午便出发去机场。 江北机场人流量大,这次喻修景又没带安保,徐祁年怕有人认出他产生一些麻烦,一路都牵着他,让他走在靠里面的地方。 坐在休息室里等登机,喻修景扫到前面有一家卖冰淇淋的店,眼神停了两秒。 徐祁年偏头问他:“想吃那个吗?” “我没有……”喻修景说。 “有点冷,我怕你吃完喉咙痒胃又不舒服,不过可以尝一尝。”徐祁年松开他手站起来,走到那家冰淇淋店前排队。 周围人不多,前面大概只有两三个人。 喻修景看着徐祁年背影,他比旁边的人都高出一截,戴着黑色的鸭舌帽和口罩,一条灰色宽松休闲裤加一件棉质长袖,打扮得特别随意。 快到徐祁年的时候他回头看了一眼,喻修景抬了下手,朝他笑了笑,又想到自己戴着口罩,他应该看不到。 徐祁年拿着一只纸盒回来,他在喻修景身边坐下,握着盒子没松手,让喻修景把勺子拿出来。 “盒子有点凉,我拿着你吃。” 喻修景看了徐祁年一眼,抿了抿唇,还是伸手去拿盒子,被徐祁年躲开了。 徐祁年啧了一声,说:“听话。” 喻修景只好挖了一勺,递到徐祁年唇边。他偏头吃掉了,喻修景才自己吃。 一盒也没有多少,大概吃了一半,徐祁年就收回手,说可以了,把喻修景手里的勺子拿回来自己吃。 喻修景还看着他,徐祁年吃了几口就抬起头笑:“没抢你的,现在又不是夏天,怕你肚子疼。” 冰淇淋的味道还留在舌尖,喻修景看着徐祁年吃空了盒子。 广播响起可以登机的声音,徐祁年站起来,没牵喻修景的手,和他说走吧。 等他丢了盒子,喻修景才靠上去,主动把徐祁年的手抓过来,紧紧地握着。 他整只手都很冰,带着一些湿润的水汽,喻修景从外套口袋里找出一张餐巾纸,抬着徐祁年的手给他仔细擦掉了,再握住。 好在飞机上开了一些暖气,很快徐祁年的体温就恢复正常。喻修景松了一口气,靠着他睡着了。 落地的时候天色已晚,容悦安排了车来接他们回家。 路上喻修景给容悦发信息说他和徐祁年明天早上就要去重新领证,把容悦吓得马上给他打了电话。 “明天就要去吗?这么突然?”容悦问。 “嗯,明天年哥要请假。”喻修景说。 “好吧……”容悦那边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