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情况,出人出力,你在这里坐着玩手机?” “这起事件,原本该是你的工作。” 天一盟这样的民间组织,和国家机关不同。 他们平常处理虚世相关,大多是受人委托,从中收取一定费用。 这一位面磁场影响到常世,为了不造成严重影响,他才进来解决麻烦。 没有委托人,一分钱不赚。 现在曹熠辉来了,这本来就该由特处局这样的国家部门负责解决。 应该是曹熠辉东奔西走,出人出力,他坐在院子里玩手机。 他撇嘴:“这样,你出去调查,我在这守着。” “等徐临醒了,我带他回常世,这里交给你。” “要是你没本事处理得了,再联系我帮忙。” “对了,”他又问,“你进来的时候,什么时间。” “这里的事情可以交给我,你也可以立刻就回去。”曹熠辉想也没想,即刻拒绝他的另外半个提议,“小临的事你也无需多管,我会把他安全送回家。” “十一点五十。” 钟阅川双眸微缩,疑惑看向曹熠辉。 “你把徐临留在这儿做什么。” 以曹熠辉的行事风格,如果可以,他会第一时间安排,将普通人带离。 这些人留在这里没用又危险,还有可能在遇到强敌的时候拖后腿。 曹熠辉别过眼,一副“关你什么事,不想解释”的冷漠。 “不好意思,”徐临的声音忽然横插/入二人的沉默当中,“我起来晚了。” “我刚才听到你们谈话,我可以先回去?” 他误入虚世,没办法离开。 既然这两个人有办法,随便谁都行,先带他回去。 他待在这里,确实起不到任何作用。 “不行。”曹熠辉斩钉截铁,“不同位面,时间流逝差异巨大,甚至出现时间倒流,因果紊乱的情况。回常世一趟,即便那边只过几分钟,再来虚世,可能就过了一两天,一两个月,有少数时候,还会回到以前。” “这段时间,这一位面里可能发生许多根本无法估量的状况。所以我们一旦进入位面,尤其这种整个位面磁场异常的地方,”他严正道,“除非特殊情况,原则上,事情没处理完,中途不会返回常世。” 因为再回来的时候,情况可能发生巨大改变。 徐临:“可你们刚才说,可以独自处理,我跟着钟先生……” “更不行。”曹熠辉冷睨了钟阅川一眼,“你跟着他,我不放心。” “有什么不放心?”钟阅川气得瞪大了眼,“我不仅把徐临安全带回常世,我还把他送到家门口。” 有他在,徐临还会走丢? “那样更不行。”曹熠辉冷冷扔下这么一句,扭头不再理会钟阅川,问徐临:“睡醒了?睡醒了,那我们现在出发?” 徐临:“……” 虽然觉得跟着钟阅川离开,应该没什么问题…… 算了,听曹熠辉的。 毕竟他和钟阅川才认识不过两天。还是虚世的时间。 徐临跟着曹熠辉走出院门。 这是曹熠辉的专业领域,他本该走前面,但他走的很慢,几乎和徐临并排而行。 走出院门不久,他扭头,看向跟在后面的钟阅川:“你跟来做什么?” “不是说要回去,把事情全部交给我?” “我……”钟阅川冷哼了一声,找借口说,“我担心你实力不足,处理不下来,到时我又得跑一趟。” 他和曹熠辉冷冷对视一眼,又迅速把目光收回。 徐临夹在二人中间,极为识趣地装作没看到没听到,把自己安全置身事外。 昨日他们调查了东边的祠堂,还剩下南西北的另外三处地方。 走到分岔路口,钟阅川习惯性地一扬下颌:“走。南边。” 曹熠辉一如既往一张冷脸:“北边。” 两人一人怒目,一人冷眼,视线又撞在一起,空气中似有电流涌动,一阵噼里啪啦。 “那你去南边。”曹熠辉无所谓,“分头行动。” 又转头朝徐临柔声说:“走吧。” 徐临点点头,和曹熠辉一起走向北方岔路。 “喂!”钟阅川赶忙抬脚又跟上。 曹熠辉回头:“你又跟来做什么?不是要去南边?” “我怕你实力不济,”钟阅川一个借口用到底,“你自己受伤不说,还害得徐临陷入危机。” “我害小临陷入危机?”高冷霸总瞬间来了气,“你再说一次试试。” “想打架?”钟阅川和他一样抬手,“随时奉陪。” 徐临昨晚听曹熠辉说起和钟阅川的渊源,虽只简短几句,也听得出来,这二人大概自小就有些不对付。 何况他还算了解曹熠辉。 曹熠辉心高气傲,不可能看得顺眼钟阅川这样轻狂张扬的人。 这么一说来,二人在某些方面,性格还挺像。 可这二人眼见又要打起来,徐临不可能再置身事外,只能默叹一口气,劝和说:“曹局长,钟先生,咱们要不先解决正事?” “这个村子谜团重重,大家一起行动也好。遇到难题,可以一同商量。” 听到那声“曹局长”,曹熠辉动作倏然一顿。 随后他目光暗淡了几分,恹恹放下手,再没了和人斗狠的兴致,兴趣缺缺道:“走吧。” 作者有话要说: 曹总:我的老婆,自己会负责照顾! 钟阅川没眼色,老是要当电灯泡! 第24章 听到那声“曹局长”,曹熠辉动作倏然一顿。 随后他目光暗淡了几分,恹恹放下手,再没了和人斗狠的兴致,兴趣缺缺道:“走吧。” 边说,已边朝前方走去。 钟阅川冷哼一声,也大步跟上。 走了两步,回头问徐临:“站着做什么?” “哦。”徐临答了一声,急忙若无其事跟在二人后面。 据夕如所说,村子北角,是村长家的旧宅。 似乎从村长爷爷那一辈,就另外建了宅子,一大家人搬出来后,祖宅再没人住过。 这里虽然仍算逢山村范围,离村民聚居的街道已经有些遥远。 只有一条古旧巷道通往此处,巷道两边的房屋越来越稀疏破败,到后来,只剩空旷的荒地。 一座巨大的宅院孤零零立在荒草丛生的角落。 院墙很高,彻底阻断了视线,只能看到冒出一点点的屋顶。 墙面早已破烂斑驳,双开的院门上,画着几笔粗大又凌乱的暗褐色线条,似如泼上去的陈年血迹。 风一吹,并未紧闭的两扇门板便随着风吱嘎作响,突兀的撞击声直瘆到人心底。 徐临眉心微微皱起。 “怎么?”钟阅川取笑,“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