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晚,身体完全恢复后,回到了自己家中。 曹熠辉给他批了好几天假,只要不出现紧急任务,他可以一直在家中待命,不用去局里上班打卡。 徐临在家玩起了游戏。快中午的时候,他接到了姜柏的慰问电话。 姜柏知道他放假,又约他一起出门“加深交流,增进感情”。 他以身体不适为由拒绝了。 并非拒绝姜柏的好意,只是实在不想出去吃饭逛街。 两个男人有什么好逛的。宅男只想在家玩游戏,独自放飞到世界尽头。 半个小时后,电话又响了起来。 徐临正处于打怪的关键时刻,手一抖,屏幕上出现了巨大血滴和文字“一败涂地”。 好气。 晚了好几秒才接通电话,电话那头的钟阅川居然没有表现出不满,只是说的话让他的手又抖了一下:“你家密码是多少,我在你门口。” 徐临赶忙起身,跑到门口开门一看,钟阅川果然在门口。 “你不是说身体不舒服?没在床上躺着休息?”钟阅川进了屋,看到房间里开着的电视,挑眉看了他一眼,“不舒服,还玩游戏?” 徐临:“……玩游戏治百病。” 不是。钟阅川怎么知道他和姜柏的通话内容? 他当时也在? 钟阅川自己坐上了沙发,没强行要求“身体不适”的“病号”给他泡可乐加冰。 可乐直接喝就行。 今天的钟阅川,整个人感觉就和平常不太一样,没那种趾高气昂,睥睨天下的气势,坐下后沉默着没说话。 徐临有点懵,也没好开口。 二人之间沉默了一小会,钟阅川骤然发问:“你和曹熠辉,什么关系?” 徐临嘴里的饮料差点一口喷出来! 怎,怎么问的这么突然。 他支吾说:“……朋,朋友。” “……关系很好的朋友。十多年的交情了。” “只是朋友?” 徐临毫不犹豫:“当然!” 不然还能有什么。以前谈过恋爱,分过手?那都是好几年前的事情,过都过了,没有任何必要再提起。 现在,只是朋友。哦,还是领导和下属。 他一说完,蓦然反应过来,钟阅川为什么专门跑来问他这个问题。 那天曹熠辉来救他,众目睽睽之下,拥抱了他。 这一举动,足够让任何人产生误会。 所以,钟阅川真的对曹熠辉…… 他想起了那盒巧克力。如果王雪梅她们没有弄错,那盒巧克力必须特意定制,而且是送给恋人的品类,钟阅川想必是想借他之手,拿给曹熠辉。 可惜他没能正确领会精神,拿给科室的同事吃掉了。 但钟阅川的误会,必须要澄清。 他扬起嘴角,朝对方笑了笑:“钟先生请放心,我和曹局长只是朋友,除此之外没别的。” 他本来还想说一句,钟阅川喜欢曹熠辉的话,最好直接找曹熠辉表明心意,这样遮遮掩掩,扭扭捏捏,完全没必要。 不过,那人是曹熠辉,算了,轮不到他来说。 钟阅川大概彻底放了心。俊逸的眉眼表情一变,往日不可一世的高傲笑容又浮在了脸上。 都快指使他去厨房,往可乐里加几块冰。 该说的说了,已经没别的事。 徐临瞅向电视,疯狂暗示:“钟先生,那个……” 能走了吗?他想玩游戏。 钟阅川往沙发后背一靠,长腿一翘,姿势悠闲又霸道:“你玩你的,我看你玩。” 徐临面无表情:“那您自便。” 钟阅川就这么在他旁边坐着,看他玩了两个小时。 徐临腹诽:不无聊吗? 他好奇问:“今天没工作?” “推掉了。” 因为要来他家,特意推掉了。 徐临不知道该再聊些什么,想了想,算了。 他玩自己的,钟阅川就自便吧。 钟阅川在他家干坐了一整个下午,快晚饭的时候,因晚上还有事,终于走了。 徐临松了一口气,还没放飞一会,门铃又响起——这回是曹熠辉。 曹熠辉下了班,直接来到他家。 虽然和钟阅川完美错过,桌子上的杯子徐临还没收拾。 曹熠辉神色一冷:“谁来过?” “钟阅川。” 曹熠辉眼眸微微一缩:“他来做什么。” 来问你。 徐临腹诽一句,在心里认真衡量了一会,决定实话实说。 垂在身下的手指紧了紧:“钟先生来问我,我们的关系。” 曹熠辉声音明显低沉,飘忽:“……你,怎么回答他的?” “我说了,”徐临抿着嘴角,对他笑了笑,“我和曹局长,只是普通朋友。” 话说到这份上,他的想法,钟阅川的意思,曹熠辉都应该明白了。 曹熠辉垂下眼眸,没再说什么。 叫了外卖,吃了饭,坐了一会——和往常一样。 然后在该休息的时候离开。 *** 在家里待了两天,徐临不好意思继续放假,于是重新正常上班。 孙瀚的事情,涉及到很高的层面,下面的人连参与的资格都没有,更不敢多嘴谈论。 徐临回到办公室时,所有人都极有纪律地对此事绝口不提,仿佛无事发生。 没过两天,平稳了一小段时间的虚世,又频繁出现能量波动,且有逐渐加重的趋势。 调查官们一边口中念叨:上回拜的哪尊佛,赶快再去拜拜,一边紧张有序投入工作。 徐临感觉自己这个办公室新人,再次遭受前辈的欺压—— 各种报告,资料,以及杂七杂八的不知什么东西,但凡需要去局长室,所有人都扔给他,吩咐他跑腿。 最多的一次,他一天往局长办公室跑了十几趟。 大家都不想去局长办公室直面冷脸的领导,他也不想去。 可惜职场潜规则,新人无可奈何,只能乖乖接受。 某日,刚完成一项任务回到办公室,凳子还没坐热,蔡静走过来,一脸姨母笑看着他。 ……后颈被盯的有点发凉。 果然。 “小徐,”蔡静说,“有份文件,你帮我去曹局办公室拿一下。” 连什么文件都没交代清楚,问就是“曹局知道”,他得自己去问曹熠辉。 如此不靠谱的同事,放以前,不可能遇到。 但蔡静是科长,总局里挺大一官,他不敢指责上司的不是,只能听从安排。 到了局长办公室,没人。 后勤科贾科长恰好在,同他热情打招呼:“曹局啊?在隔壁会议室,开视频会议。” 这位贾科长,外表看起来是个二三十岁的女性,但徐临听同事说过,她的年纪远比外表大,是个资格很老的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