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树苗太烦人了。”提到这个凡人的名字,包惜惜都有些不耐烦。他自己爱干什么干什么呗,为什么非得拉上她。 一家人在这件事情上,意见出奇一致。 当夜,包惜惜就给沈子清回信了。 信寄出去后,她也没闲着,开始为离开做着准备,比如不着痕迹囤些好吃的,还有给沈爷爷赵奶奶他们买点礼物。等沈子清回信后再走是肯定给来不及的,不得被王树苗反思。 而包家明那边,则悄咪咪托人找到居委主任那,花了一笔不小的钱给女儿开到了介绍信。 一切准备好了,就等着拎着行李坐上火车走人了。 等到了去火车站那天,包惜惜也不敢太名目壮胆就这么拎着行李出门。不是做贼心虚,而是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她不想发生任何意外,比如又遇上王树苗什么的。 他现在是个破小队长,谁知道会不会用手中那点权力搞幺蛾子。 一家三口跟做贼一样,用尽遮眼法,可算成功把包惜惜的两袋行李带出家属大院。 出来后,直奔火车站。票是早就买好的了。 坐上火车,悬着的心一旦放下,离别的哀愁就浮上来了。 李慧妍红着眼让女儿多给他们写信,想了想,提醒她直接寄到纺织厂去。包家明连忙在旁边补了句,寄到单车厂也可以。 包惜惜一一应下,让父母千万得小心着点王树苗。没别的,就担心王树苗脑抽筋。 包家明让她放心,好歹是一个大院的邻居,而且他们又没做错什么,王树苗再不高兴也折腾不到他们身上的。 包惜惜也是这么觉得的,要说王树苗有多坏,其实也谈不上,就是没有上学又没工作,走歪路了。像他这种人,如果下乡指不定是好事。 火车发出哀鸣,随后车轮滚动起来,缓缓向前。 包惜惜不想上演电视剧里看到过的那些情节,哭着追着火车跑,早在昨天晚上就和父母说好了,火车一旦开了,他们要毫不犹豫转身离开。 包家明夫妻昨晚答应的好好的,但当火车真启动时,却怎么也转不过身去。 他们目送着女儿,一点点远去,直至火车也看不到了,两人依旧站在月台上。 李慧妍再也忍不住了,伏在丈夫肩膀上哭:“呜呜,惜惜才回来我们身边几年,怎么就又要走了呢。” 这时候的他们都不知道,这一别再见会是何时。 过了几天,王树苗终于反应过来事情不对劲。 他连着好几日没看到包惜惜的人,去她家找,每次都说不在。 这人去那里了?凭空蒸发了不成? 王树苗从包家明夫妻这里问不到答案,就又去问自己母亲,想着大院这帮父女们经常聚在一起聊天,应该知道的。谁料也问不出什么。 但好好的一个人不再大院出现,并不能瞒太久,包家明夫妻被问的多了,都之说女儿去了乡下一个亲戚家,至于什么亲戚,就再也不肯说了。 再说包惜惜那边,转了两趟花车,花了差不多四天时间终于到了海岛外的一个小镇。 因为海岛上是不对也随军家属,普通人自然是没办法说过去就能过去的。 不过包惜惜也不慌,她先找了间招待所安顿好,等着那每星期两趟的船。想着海岛不大,住里面的人应该大部分认识。到时候托人传个话,让沈子清出来接她就是。 小地方的招待所,条件并不怎么好,想洗澡还得去镇上专门的澡堂。 包惜惜在火车上窝了几天,办好入住后第一件事便是带上换洗的衣服去澡堂舒舒服服洗了个澡,然后回招待所睡大觉。 她打算睡它几天几夜,因为招待所的老板说今天的船已经出发了,下一班得几天后。 不知道睡了多久,反正睡的迷迷糊糊正熟之际,有人来敲门了。 毕竟是一个人住在外头,包惜惜不如在家的时候睡的那般沉,一下子就被敲门声惊醒了。 询问之后,知道是服务员,才松了口气。 打开门,服务员对她说外头有人找。 包惜惜都懵了,她刚到这里,谁会找?可服务员没说。 她只得随意扎了扎头发,睡眼朦胧下楼。 楼梯下到一半,拐了个弯后,她差点一个趔趄从楼梯上滚了下来。 斜阳的余晖将那个站在狭小的招待所一楼门口的背影拉的很长,长到影子都要挨到最底下的阶梯。 她从来不知道,原来男孩子的背影这么好看。 明明只是随意倚着门站立,却让人觉得是那般舒展优雅。 那些以前看过的虚无缥缈的网络小说里男主的背影,突然有了清晰的画面。 包惜惜脸颊有些发烫,如果被他知道自己是这么想的,只怕要被笑死了。 因为尽管只是个背影,她也一眼认出了是谁。 那人听到身后的声响,缓缓转过身。 看清楚下楼的人是谁后,本来轻抿着的嘴角慢慢荡开一个笑容。 “包惜惜,好久不见。” 夕阳的余晖射出的一束束金光,将眼前这个少年的笑容衬托的格外耀眼。 作者有话说: 我我我最想写的天天的恋爱要来了~~呜呜,我要甜。 写的有点激动,先把今天的一更放上来,吃了饭继续写,9点不见就10点见,别走开哦~~~爱你们 ? 第41章 【二更】 两人其实不过一年多未见, 但都觉得对方变化不小。 包惜惜是因为换了个发型,想着岛上淡水应该比较稀缺,故而在出发之前剪了头发。 以前是齐腰长发, 喜欢扎个高马尾。现在不过堪堪到肩膀处,中分两边各扎一撮。 以前是可爱的,可爱中带了几分俏皮。现在也是可爱的,可爱中带了几分恬静。 以上是沈子清再见到包惜惜时的第一感觉。 在包惜惜看来, 沈子清的变化主要是壮了,以及黑了……不对, 也不能说黑了。 以前是白,现在不过是肤色看上去更健康了些。 听到沈子清说好久不见,包惜惜高兴地低下头, 笑的比沈子清还夸张。 她高兴,觉得‘好久不见’真是这世上最美好的词。 只是她低头藏笑又怎么躲得过沈子清的眼睛,他也跟着她笑得更肆意。 再抬起头,包惜惜问:“沈子清,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的?” 她只是在回信里提了下,自己和家人商量过后,同意他的建议, 来海岛投奔他。但并没说哪天出发,因为她也不知道能买到什么时候的火车票。甚至,现在的交通并不是很便利, 她不确定到底是信先到还是人先到。 现在看来显然是信先到, 只是他怎么会知道自己今天到的呢? “唔,就是今天凑巧出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