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怎么会不懂初尝爱的滋味的年轻人的羞涩与欢喜。 年少的爱情最是纯粹,只是有多少结局让人唏嘘不已。 谢翠芝嘴张了张,开口却是:“我们来解决问题吧。” 未出口的话,何止万语千言。她只愿眼前这对青年男女, 往后余生皆如意,有情人终成眷属。 开始学习, 沈子清和包惜惜也摒弃了羞涩,专心向谢翠芝请教这几天自学过程中积攒的问题。 谢翠芝有些惊讶他们学习的进度,不过半年多点的时间, 竟然已将高中课程自学过半,看来是下了苦功。 不过她还是有些担心两个人太过着急,有句话叫‘欲速则不达’,这么好的苗子, 她可不希望他们在学习上操之过急。 她问他们:“其实时间很充足,为什么不慢慢学?” 包惜惜两眼亮晶晶看着她,说:“我们想在接下来一年内把课程学完。” 谢翠芝问:“为什么这么急迫?” 包惜惜笑答:“也不知道会在这里待多久, 离开这里,就没那么幸运,能遇到像您这样的老师。” “只是这样?”谢翠芝总觉得不止, 不过她并没有要逼两人说的意思。她不是那种凡事都要寻根究底的人, 愿意说她便问多几句,不愿意她也不会介怀。 然包惜惜却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看着她, 勾起了谢翠芝的好奇心。 她笑问:“有什么不能对我说的苦衷?” 包惜惜摇了摇头, 她所了解的谢老师不是嘴碎之人, 除了喝醉酒后会说自己的一些过往,基本上没见她说过别人的事。她犹豫,只是不知道这时候说这些会不会太早扰乱别人的心扉。不过谢老师应该不会的,老师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 她小声告诉谢翠芝:“傅叔叔说局势很可能要迎来大改变。” 说完,定定看着谢翠芝,意料之中看到她罕见的面露惊讶。 谢翠芝听后确实是惊讶,惊讶到怔住了。 如果这话只是一个小姑娘说的,她未必会多放在心上,可她却是转述傅卫国说的,意义就不同了。 “你这话可是真的?”谢翠芝谨慎向包惜惜确认,语气带着几分担忧,担心这是傅卫国为了让两个孩子对未来抱有希望而说的善意的谎言,以及…… 她出生于动乱年代,整个青春几乎都在战火纷飞中度过。战争让她失去了所有人,后来来到这个小岛,一住就是二十余年。她也曾相信美好,却已习惯了苦难,突然有人跟她说一切又要变了。她清楚知道现在也许不是最好的,但不知道改变是否会变得更好。 万一局势的改变并不能向好,眼前这两个年轻人现在有多憧憬,将来遭受的打击就有多大。 然包惜惜却一脸严肃告诉她,很多事都将回到正规上,言外之意是向好的。 谢翠芝看着他们,看这那两双清澈又明亮的眼睛,忽然也不忍去往不好的地方揣测。 这样的重大的事,傅卫国应该不会拿来哄骗孩子的。若真如此……他们岂不是有机会考大学?谢翠芝替他们高兴。才十八岁,青春正开始,一切都称不上迟。 选择相信后,谢翠芝的心都不免被掀起了阵阵涟漪。可想而知包惜惜和沈子清,特别是包惜惜,只是这样三言两语,隐晦的说到未来,她内心就又起了波澜。 她是知道未来有多璀璨的,而这一份璀璨,沈子清这一代人是有份缔造的。她没想过沈子清日后要成为多了不起的人,可一想到他往后余生都能走在追梦的康庄大道上,她就高兴和激动。但此刻她也只能抑制住心底这份激动,害怕自己把未来‘畅想’的太美好,会让沈子清有压力。 还有谢老师,包惜惜从岛上的其他居民那听说,谢老师来岛上教书后,除了十几年前出过一次岛外,就再没离开过这方土地。她不知道知道这其中是不是还有外头不太平的缘故,如果以后不存在这方面的担忧,她是否会离开?以谢老师的才华,随便去任何一所高校任教都绰绰有余。 按捺下心里这些激荡的情绪,包惜惜尽量回到学习上来。 到了结束的时候,她却忍不住向谢翠芝问出了这个问题。 谢翠芝听后笑了,摇了摇头,一脸坚定告诉他们,她是不会离开海岛的。 这让包惜惜和沈子清很意外,因为谢翠芝脸上的决绝,仿佛自我画地成牢。 从谢翠芝家出来后,两人不免会讨论,谢老师为什么决心不再离开海岛?失去爱人的创伤真的会让一个人从此避世? 经过今天这事,包惜惜总觉得,也许在谢老师身上还有着他们不知道的秘密,她所愿意说出来的不过是其中很小很小的一部分。 她心堵的厉害,拉住沈子清问:“你说是不是?” 沈子清没法说是或不是,这些问题于他而言,比物理化学难多了。不过他知道,不管是或不是,如果谢老师不愿意说,他们就不应该过分好奇。他柔声把这些道理告诉包惜惜。 “也是哦,是我糊涂了。”包惜惜为自己的不知分寸感到羞愧,但她就是忍不住为谢老师感到惋惜。这么优秀的一个人,一辈子待在这个小岛,是不是太埋没了。 沈子清何尝不也是怎么想的,因为懂得,所以他理解包惜惜现在的难受。 看了看天色,太阳还没那么快落山,便问她要不要去海边走走。 包惜惜皱眉:“海边紫外线强。” 说的好嫌弃,沈子清笑了,问她:“你觉得这里和海边有很大区别吗?” 包惜惜一本正经告诉他有,海水折射紫外线。 沈子清一愣,没想到这层。不过短暂微楞后又笑道:“要不去树林?” 包惜惜瞬间哑言,想到那日在所见所闻及所经历的……脸颊就开始不争气发烫。 她深吸了口气,一本正经说:“仔细想一想,吹吹海风听听海浪也挺好的,还是去海边吧。” 沈子清看着这样的她,笑得更欢。自从那天后,每次提到去小树林,她反应都有些大。原因不言而喻。 两人改道往海边方向走,太阳正好在他们的正前方,让他们产生了一种走向夕阳的错觉。 包惜惜告诉他:“你知道吗?分别后第一次再见,在小小招待所的门口,你背对着夕阳,我忽然间觉得你好好看,特别好看。” 沈子清高兴的忍不住笑了,也不怕老老实告诉她:“那一天你站在楼梯拐角,半明半昧,那一瞬我真觉得天下没有比你更好看的姑娘了。” 这是什么神仙夸奖,包惜惜笑的嘴角根本收不住,却不忘挑剔他的话:“只是那一瞬吗?” 好在沈子清反应快,立刻改了说法:“那一瞬之后。” 包惜惜努力抿嘴,却在坚持了几秒后破功了,扑哧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