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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畅欲言又止,拱了拱手,转身出去了。
纪霈之躺回了床上。
他不安排唐乐筠,是对她的一次考验,一个掌管后院的王妃,一个想当女帝的野心勃勃的大高手,如果连这一点都想不到,说明她不适合那个位置,即便强推上去,也会一败涂地。
在履行诺言之前,他想看看她到底有多少斤两。
她对他的毒对症下药,他也必须针对她的智慧做出最好的安排。
……
在白管家的指导下,唐乐筠梳了个妇人头,额头绑一条紫色头箍,把眼尾勒上去,眉毛加粗,最后还准备了两个馒头——如果需要露面,她还可以把馒头塞到嘴里,短暂改变一下脸型。
从刘家镇出发的旅人不多,直到过汤县才多了起来。
老黄不到五十岁,喜欢聊天,和同行的几辆骡车车主打的火热。
四五辆车一起走,目标虽大,但结伴而行才是当下的最佳出行方式。
在路上,他们虽然遭遇了两拨可疑人物的刻意打探,但都无惊无险。
日上三竿时,骡车顺利地进了城。
警报彻底解除,唐乐筠让老黄加快了速度。
……
有间药铺。
因为有任雅风,田家的长辈并未发现唐乐筠善意的谎言,他们相信了唐悦白说的,‘她姐正在突破,至少需要一天一夜的鬼话’。
出于谨慎,他们还提出了药铺暂时不开门的建议。
唐悦白和田家兄弟心里有鬼,不同意关门,奈何大人们自认为吃过的盐比师兄弟吃过的饭多,坚决地驳回了三人的提议。
起初,三人都以为唐乐筠卯时肯定能回来,铺子晚开一会儿没什么问题。
可直到辰末,上房依然没有动静。
田江蔚心里发慌,正事就干不下去了,他放下经络图,问唐悦白:“小白,不会出事了吧。”
唐悦白也闹心,但他独自在外生活了四年,定力很是不错,“不会,顶多不顺利。”
“真的”田江蔚将信将疑,“我觉得我们应该去接应一下,以防万一。”
田江芮正要说话,药铺的门就被人敲响了,声音不大,但威力不小。
田江蔚被震得跳了起来,“不会是盯梢的来了吧。”
唐悦白道:“我们不开门,盯梢的人就想刺探我们。”
田江蔚道:“走吧,过去看看。”
“不急,咱娘暂时能应付。”田江芮拦了一下,又问唐悦白,“师兄,怎么办!”
唐悦白道:“首先,姐姐在家,这一点我们必须谨记,绝不能说漏嘴;其次,如果婶子解决不了,想去找姐姐,我们必须想办法化解,如果化解不了,就想办法拖延。”
田江蔚指了指上房,“要不要问问她!”
唐悦白觉得不用,如果那人能随便见,姐姐就不会藏着掖着了。
他拿出大师兄的派头,一锤定音,带两个师弟去了药铺。
田婶子正隔着门跟来人周旋:“……对不住对不住,今天不开门。”
门外的是个男子,“不开门,为啥不开门!”
田婶子道:“药材缺货,歇一天。”
那男子不理解:“你都没看方子,怎么就知道缺货呢!”
“这……”田婶子被问住了,“我家掌柜……”
唐悦白进来了:“婶子,怎么了!”
“买药的。”田婶子答了一句,又对外面那人说道,“你往前走,不到三里地就看见药铺了。”
那人见她铁了心地不开门,又道:“掌柜的,别人家的药没你家的药效好,我今天若是买不到,回去肯定要挨板子,你行行好呗。”
田婶子有些意动,“这……”她们之所以想关门,怕的是瞧病的,来的都是达官贵人,一旦说错话、办错事,大家吃不了兜着走。
不开门,怕引起来人怀疑;开了门,又怕来人找唐乐筠。
唐悦白很为难,但他知道,自己作为铺子的主人之一,必须做一个决定。
他说道:“婶子,开门吧。权贵们大多看太医,不来咱们这。
田婶子心善,立刻拿定了主意,张罗着把门打开了。
门一开,唐悦白就见一个婆子下了车,快步走了过来。
田江蔚道:“这下糟了。”
唐悦白提醒道:“稳住。”
那婆子到了门口,朝唐悦白福了福:“唐公子,奴婢是瑞王府的管事,我们娘娘今天早上身体不适,想拜托娘娘过府看看,不知是否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