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怕麻烦的康斯坦丁完全不想参与其中,当然，他也不想让扎塔娜卷入那些麻烦里,于是他试着劝说。 可还没等康斯坦丁开口，扎塔娜就打断了他。 “认识,而且我们认识很久了。” 扎塔娜像是猜到了康斯坦丁的想法，举起布鲁和猫猫贴了贴脸,十分无辜的看着康斯坦丁,还特意颠了颠猫猫，向康斯坦丁介绍：“来，认识一下，这是我的猫：布鲁。” 布鲁也跟着“喵～”叫着,那模样甚是嚣张。 看来康斯坦丁那扭曲的面容很好地娱乐了猫猫，让布鲁的心情值短暂回升。 康斯坦丁因此而失去了语言能力。 布鲁就很嚣张的当着康斯坦丁的面舔了舔扎塔娜的脸。 理所应当的，扎塔娜也亲了亲它的小脸。 于是康斯坦丁的表情变得更加抽象，他费了好大力气才让自己再次说出话来：“你知道它意味着多大的麻烦吗？你怎么会认识它的？我是说，我都不知道。” “……为什么你要知道？我们之间总是消失的那个可不是我。”扎塔娜笑着，再次亲了亲猫咪，“我和布鲁早在半年前就已经相识了，那时候你下落不明，我沿着喜马拉雅山脉修行，碰巧遇到了这只小猫在捕猎。” “那样的环境，谁也不能狠心到留这么一只小猫在原地等死，不是吗？所以，我就把它带回了家，养了一段时间，可惜布鲁不是家猫，完全闲不住。” 说起猫猫的花心，扎塔娜点了点布鲁的鼻子，像是对此十分不满，又因为布鲁软乎乎的撒娇声而软了心肠，放弃计较。 这幅没下限的样子让康斯坦丁胃疼，更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 “……哪？” “喜马拉雅山脉。” “可它上个月出现在了哥谭。” “实际上应该是纽约，三个月前是我亲自把它送进了美国，又看着猫女捡走它，记得那时候猫女说过，她的下一个目标就在纽约。” “……” 康斯坦丁抹了一把脸。 他身心俱疲。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就着实是有些可怕且魔幻了。 许多细节里都蕴含着危险的信号，根本经不起任何推敲。 如果这些事情中没有扎塔娜的参与，那么一切都还算正常，布鲁不过是意外中的超级麻烦的那个意外，仅此而已。 康斯坦丁有自信能处理的好。 可扎塔娜的态度却成了另一个问题。 毕竟扎塔娜从父辈开始就是正经的魔法师，他们家族与魔法、命运的纠葛深刻到常人无法想象，这就让扎塔娜对布鲁的喜爱仿佛是个不祥的预言。 换个人大概会当做自己什么都不知道，选择果断的转身就走。 康斯坦丁是谁？他可是康斯坦丁。 “说，继续，我不怕麻烦。”我的麻烦已经够多了，债多不愁。 康斯坦丁嘀咕着，找来一把椅子坐下。 抽了一口烟。 扎塔娜这里不禁烟，只有布鲁抽了抽鼻子，转头埋到了扎塔娜的怀里。 “喵。”臭死了。 扎塔娜用魔法灭了康斯坦丁的烟，又丢给康斯坦丁一颗薄荷糖。 “不然你试试电子香烟吧。” “不要，那东西地狱都不认。” 康斯坦丁面露嫌弃。 扎塔娜也不勉强。 布鲁从扎塔娜怀里拔出了脑袋，就听康斯坦丁又在那说。 “我们都知道生死之事的本质是什么，你不是那种会觉得猫咪可怜就干扰对方的人，更不要说事后又把猫带到美国放任它被猫女带走。小扎，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康斯坦丁难得严肃的问。 扎塔娜嘴角带着笑意，眼睛盯着康斯坦丁，缓缓眨了一下。 康斯坦丁一愣。 他对猫咪完全没有兴趣，不过在上次的事情后刻意了解了一些，女巫大部分都养猫，很多地狱恶魔也喜欢猫咪，直接查法师的图书馆也是能找到不少养猫资料的。 康斯坦丁从资料中学了一部分猫咪语言，因此他知道扎塔娜现在是在用猫咪的方式向他表示亲近。 “……”这就有点诡异了。 康斯坦丁像是被戳到了麻筋，条件反射的就进入了战斗模式。 他口中快速吐出一串单词，眨眼功夫里一个现形咒就拍到了扎塔娜的脸上。 这一下拍的扎塔娜和布鲁和他们坐的椅子一起向后翻倒，扎塔娜摔的不轻，叫了一声，大概是个倒着念的咒骂。 布鲁则被拍疼了，在地上打了个滚，跳起来就冲康斯坦丁发起了进攻。 “喵——！” 猫猫本来就看康斯坦丁不爽，现在康斯坦丁还在扎塔娜跟他表示善意的时候突然攻击，这举动对于向来护短的布鲁来说无异于一个超级挑衅，瞬间勾起了猫的战斗本能。 康斯坦丁张口要发出声音的瞬间布鲁已经糊到了他的脸上，未出口的咒语瞬间被堵在喉咙深处，还多吃了一整口的猫毛。 就在康斯坦丁以为自己至少要丢掉一颗眼球作为代价的时候，却感觉不太对劲。 他的眼睛没有感觉，反而是头顶狠狠一疼。 紧接着，布鲁就跳到了一边。 “呸。” 猫吐出口中的人类毛发，看向康斯坦丁。 那眼神仿佛在问：要我帮你剃头么？ 康斯坦丁倒吸一口冷气，一摸，果然脑袋上秃了一块。 “小扎！”康斯坦丁试图寻求帮助。 扎塔娜却并不着急。 作为一名法师，康斯坦丁是最有天赋的那种，只可惜出生在普通的家庭。 年幼时的康斯坦丁就是一块美味的肉，身边没有保护者，也不知道该如何自保。 在康斯坦丁最初遇见魔法、恶魔这些东西的时候，他周围发生的所有事情，没有一件是让他快乐的。 魔法从康斯坦丁身边夺走了一切。 面对同伴的异样，别人可能第一念头是“这是个恶作剧”，而康斯坦丁则会神经质的立刻判断其是某种附身恶灵或者恶魔假扮。 了解康斯坦丁所有过去之后扎塔娜完全能理解康斯坦丁的神经质。 可这并不意味着她就不会生气了。 扎塔娜站起来，用魔法让一切恢复原状，却没有阻止布鲁，康斯坦丁心领神会，乖巧道歉： “我很抱歉，小扎。你刚才的行为太古怪，我还以为你被猫附身了。” 扎塔娜：…… 和直男讲道理是行不通的。 “我感受到了你的歉意，以及，你并不需要如此担忧布鲁。” 扎塔娜严重怀疑康斯坦丁和蝙蝠侠走得太近，以至于染上了哥谭特有的神经质。 少量的神经质有利于大家的安全。 过度神经质可就不太好了。 扎塔娜用带着安慰的口吻轻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