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差点被这份突如其来的冷言冷语冻伤,他勉力扬起嘴角。 “别这样……” 琴酒反问:“我怎样了?” 他那双翠绿色的眼眸中,第一次亮起锋锐的光。 那是…… 月影光希尤其不想承认。 那竟然是恨的味道。 “先生,你从来都是将所有人都玩弄在手掌心里的那个怪物。” “我曾经以为,就算是你这样的人,也应该知道感情和爱意是只能对一个人发展而出的。” “从十三岁那年开始至今已经过去十年,我自认为对你忠心耿耿。” “可是你在过去的三年做了什么,需要我重述一遍吗?” “故意疏远我,送我去霓虹,还让我少回来……” “然后又用所谓的‘一模一样的情-人’试探我的感情。” “我如您所愿的和他在一起后,又跑到我的面前装模作样?” “……先生,您有心吗?” 情报商再也笑不出来了。 他低声说:“我们是一个人……” 琴酒非常平静。 “我知道。” 月影光希又说:“我并没有欺骗你的感情,那也是我。” 琴酒:“嗯。” 月影光希:“如果没有这一段时间和你的相处,我恐怕都不知道该如何坚持撑过那百年的孤独。” 琴酒:“是吗。” 月影光希:“是的。” 他万分坚定。 “除你之外,我没有别人。” “无论是过去,现在,还是将来。” “——只有你。” 只有他。 月影光希对其他任何人都提不起任何的兴趣。 遥望过往的每一轮天边明月时,他只能想到男人小腹上那一轮浅淡的紫色圆月。 琴酒的眸色清冷,定定看着他半晌。 “当年我濒死,也是你做的手脚吗?” 乍然听到这个问题,月影光希竟然没有反应过来。 当他的大脑处理完这句话中的意义时,情报商瞬间瞪大双眼。 “——当然不是!”他急急反驳,“那和我毫无关系!” 要说月影光希在过去百年的遗憾,那就只有一个。 没有尽早找到琴酒,将他养在自己手里。 他那时候并没有自顾不暇,甚至应该留有很多的时间。 可他只知道顾着自己的心思,全心全意的打击组织的范畴,周旋在各国中汲取着情报,铺张开巨大的网络…… 就是没能找到他的爱人。 月影光希很烦恼。 “我也很懊恼……” “我知道你心里还有疙瘩,不过我会给你一个说法的。” “最短两年内,最长也不超过五年,可以吗?” “我会让你完完整整、原原本本的看到一切。” 情报商说完这些话的时候,终于恍然。 他原本还在想,究竟是谁给他开了这天大的玩笑,让他开始这一场又一场的游戏。 给他写下这么个剧本。 又让未来的那些人们来回穿梭在剧本中,肆意玩耍,引导故事的发展。 ——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必然都是自己了。 月影光希知道,想要紧紧抓住琴酒,唯一的办法就是将自己的记忆、自己的过去全都分享给他。 过往自己努力过了,用言语,用各种引导。 但还不够。 完全不够。 他要…… 把自己剖开来,让这个男人好好看清才行。 琴酒冷眼觑着男人脸上不似作伪的烦闷,终于放软了语气。 “我知道了。” 第113章 “知道就好。” 月影光希像是松了一口气。 情报商的以退为进用的可以说是炉火纯青。 看着男人神色缓和下来,他非常平静自然且不动声色的握着他的手,将他带到镜子面前坐下。 “既然知道,那我们来算算别的事吧。” 琴酒一怔:“什么?” 月影光希笑意盎然,温柔缱绻的声音和手指像是小蛇一般蜿蜒而上,钻入面前人的身体里。 琴酒的身体陡然紧绷起来。 他这时候才回过神来,自己被男人带领着坐在他的身上,对着镜子大咧咧的展示着自己。 而男人的手已经逡巡到他的领结上。 琴酒立刻知道他想做什么:“等等——” “我不等。”月影光希几乎是立刻反驳了他的话。 情报商的声音中是久违的迫切和期待。 “我已经等了百年,不想再等了。” “亲爱的,作为收礼物的人,我应该有资格亲手打开它吧?” 琴酒并没有回答,但他在外面能看到的皮肤几乎是肉眼可见 的变红了。 他并没有回答,而是咬紧自己的下嘴唇。 半晌,才撇过头,不再看镜子里的自己。 月影光希微微一笑。 他知道,这是对方默许的意思。 他慢条斯理的打开了男人精心包装的“礼物”。 西装。 马甲。 衬衫。 像是绽放的花朵般,杀手终于完全展示在这个男人的眼前。 情报商的目光中充斥着欣赏和忍耐的笑意。 他自然对这个礼物万分满意,甚至垂-涎已久。 但他从来不是那个最着急的人。 或者说,他的忍耐能力实在是过于惊人了。 月影光希微笑着抬起手,抚摸向琴酒的好朋友。 他的手上除了那一枚熠熠生辉的戒指外,还有男人的领结。 这枚很明显带着精心打扮意味的领结非常漂亮。 在情报商修长的指尖上,尤其衬得对方皮肤白皙。 ……也衬得琴酒的好朋友更加明显。 琴酒的扭头逃避让他失去了第一时间拒绝的可能。 当他明确感觉到好朋友的尾巴突然一痛,被什么紧紧束缚住的时候,一切都迟了。 “——多合适啊。” 月影光希很是惊叹的抚摸着好朋友的脑袋,很是熟稔的挑起让人难耐的热意。 琴酒几乎是立刻尝到了层层缠绕的领结的威力。 情报商尤其恶劣,他根本没有完全将琴酒从衣物里面解放出来,反而就着这副半遮半掩的模样,任由青年软在怀里,那双翠绿色的眼眸直接融化成一摊春日的湖水。 很快,青年就吃不消了。 细碎的快乐变成冗长的折磨,男人的手维持着过于了解他的频率,迅速的让他脑袋昏沉起来。 琴酒只能抓着两边的把手,拼命的想要合上双tui,避免继续被男人作弄的场面。 然而男人根本没有轻易放过他的打算,哪怕他已经按捺不住的整个人往上躲,男人的手依旧稳定且不容置喙。 他甚至只用一只手就侍奉的青年溃不成军。 另一只手呢? 那自然是忙着掰过青年的脸,逼他上供红丝绒一般的唇舌前来享用了。 当琴酒终于哆嗦着渐渐习惯这种细碎的快乐带来的折磨时,男人却开始理所应当的觉得不满足了。 他的另一只手也悄无声息的